“是。”冷耀沉思了下儿便道:“远在泷国之时太子曾问草民一句话儿。太子言我可愿随他回冉国来,草民当日在泷国走投无路自是跟随太子的,只是草民不解为何太子问草民可愿随他回冉国之时为何神色哀叹。现如今想来却是明了了。”
“明了?”冉帝不动声色道:“离公子明了何事?”
“太子应早知这皇城之中有人想取他性命。所以,在回来之时便询问草民可愿一同回来,如若随他回来说不得小命不保。”冷耀淡声道:“当日草民便言自个这条命是太子救下,如若能为太子搭上性命倒也死得其所。”
冉帝听吧却是沉默片刻,随后他便轻声问道:“太子可有言何人想要取他性命?”
“这太子却是并未说过。”冷耀摇头叹气道:“太子当日只言自个乃是他人绊脚石,至于是谁……却是不曾与草民言。”
“唉。”冉帝叹气道:“你且先行下去罢。”
“是。”冷耀赶忙行礼退下。
冉帝示意宫人搀扶着自个走到冉越泽床榻旁,一直守在边上的李太医看到冉帝过来赶忙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起身罢。”冉帝摆摆手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太子如何?”
“回陛下的话儿,太子并无大碍,只待这些时日静养便可。”李太医恭敬道。
“伤的这般重怎会无大碍?”冉帝皱眉不悦道:“好生照看太子,如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当心你的项上人头。”
“是是。”李太医赶忙道:“臣自当寸步不离照看太子殿下。”
“嗯。”冉帝点点头便站起身来,只是也恰是这一站坏了事儿,原本看上去面色便不甚好的冉帝却是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之处更是好似被压了千斤大石一般难受,他嘴长了几下却是未能发出声音,不过一息功夫便失了意识。
这冉帝一倒却是让在场之人慌了手脚,一直站在冉帝跟前的宫人急忙将人扶住,而李太医赶忙让人将冉帝扶到软榻之上躺好,颤颤巍巍的赶忙为冉帝把脉,片刻之后便赶忙立了方子让宫人前去煎药。
“这……这可怎地了?”这宏公公一进来便看到软榻边上围了一圈儿,他心下一惊赶忙将其他宫人赶到一旁,看着软榻之上毫无动静的冉帝吓软了脚:“李,李太医,这这这……这陛下……”
“陛下乃是心火上升,急火攻心所致。”李太医自袖中取出汗巾颤着手擦拭额头冷汗:“老夫已开了房子让宫人前去煎熬,片刻之后先给陛下吃上一副。”
“那,咱家可要将陛下送回万寿宫?”此地乃是太子行宫,虽说陛下在暂且歇息亦不是不可,但现如今太子受伤躺于床榻之上,这太子宫正宫可只有这一处床榻,怎能让九五之尊屈居与这软榻之上?这可不合规矩。
“先服药。”李太医摇头道:“暂且莫要移动陛下,服下药物之后再遣人直接将软榻抬走。”
“可,可。”宏公公直接以袖子擦擦额头冷汗,他眉头紧皱朝冉越泽所躺床榻瞅瞅,而后便看着冉帝长吁短叹道:“咱陛下苦啊。”
李太医听闻此言手下一顿,而后摇头叹气一番却也未曾接话儿。他未说话宏公公亦是没有再言,这二人便这般站在冉帝脚头处候着。
这煎药宫人却也并未让几人等久,李太医接过汤药便赶忙让宏公公扶起冉帝,两人轻手轻脚的将那碗药汁喂冉帝喝下之后皆是松了口气。随即便让几个力道较大的侍从合力抬起软榻,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将冉帝送到万寿宫,而后又将冉帝抬到龙榻之上。
宏公公将室内之人皆打发出去,自个一人垂首立于床尾之处恭敬候着。
“可无人了?”片刻之后双眼紧闭的冉帝突然开口问道。
“回陛下,已无人。”宏公公挪动两步恭敬道。
“嗯。扶朕起身。”冉帝张开眼睛对宏公公挥挥手。
“是。”宏公公赶忙上前将冉帝扶起,将他身后垫了软垫之后后退两步站好。
“可查到了?”冉帝一副Jing神欠佳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清明的紧,丝毫看不出适才因急火攻心而昏倒。
“回陛下,查到了。”宏公公偷偷瞄了冉帝一眼,看他神色好似如常便接着道:“此事,此事应与忠王府有关。”
“忠王府啊。”冉帝听后缓缓闭上眼睛:“除了忠王可还有他人牵扯其中?”
“今儿给太子报信之人被人唤去较为僻静之处,就是不知这太子如何寻得这二人,有宫人远远看着太子似是与其中一人争吵起来,而后太子便被一人刺伤。”宏公公说这话之时眉头紧皱道:“刺伤太子之人乃是为太子通报之人,这人在刺伤太子之后便被侍卫斩杀。至于另外一人……”
“说。”冉帝冷喝道:“都到这般还有何不能说?”
“是。”宏公公赶忙道:“另外一人乃是前些日子忠王送与陛下的舞伶。”
“这宫廷之中何时能让小小舞伶自在行走?”冉帝怒声道:“这宫中何时这般没了规矩?”
“这……奴才这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