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儿冷耀便文昊唤去一同前往皇宫,冷耀心知这冉帝要见自个是肯定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第二日便传召自个,如若说这冉帝迫不及待的要试探自个……
冷耀自是不信这冉帝会这般沉不住气,依照他的猜想这冉帝应两三天方才会传唤自个。
文昊手持令牌带着冷耀一路来到御书房门外,待宫人通报之后方才领着冷耀进了御书房之中。
“臣(草民)参见陛下。”冷耀随着文昊跪拜。
“嗯。”冉帝许是Jing神头不好,只是淡淡应了声便没了声响。冷耀与文昊跪在地上自是不敢起身,两人就这么垂首跪在地上,而上方冉帝却好似忘了两人般不再言语。
良久之后冉帝身侧宫人突然道:“二位请起。”
文昊恭敬应了声,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一侧。
冷耀随后站起,跟随文昊走到一旁站在文昊身后。
冉帝在冷耀起身之后便一直盯着他看,此时看他站在文昊身后不由眉头轻皱,随后他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这位公子想必便是救下泽儿之人了。”
“太子乃是草民救命恩人,草民帮太子乃是应当。”冷耀微微侧步抱拳道。
“这……”冉帝听言笑道:“这倒是把朕搞糊涂了。泽儿言仰仗公子方能逃过追杀回了冉国。此时公子又言乃是泽儿救了你……这,朕当真是糊涂的紧。”
“回陛下的话儿。”冷耀上前两步恭敬道:“远在泷国之时太子便救下草民,当日草民被人追杀,乃是太子舍身相救,如若当日没有太子施加援手,怕是没有今时今日的离。”
“公子名离?”冉帝满脸诧异道。
“然。”冷耀勉强笑笑点头道。
“这名儿可不好。”冉帝看着冷耀摇头道:“改日朕为你取个名儿可好?”
冷耀听到这话心里一噎,他当真是想问问这冉国皇室怎地回事?难不成为他人取名还有瘾不成?
“陛下赎罪。”冷耀撩起衣袍跪地道:“离这名儿乃是重要之人所取,所以……所以……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冉帝听到冷耀这话却是脸色微冷,而后他突然笑道:“离公子居然为了一个名儿顶撞朕,你可知这是要掉脑袋的?”
“陛下。”冷耀跪在地上恭敬道:“人这辈子总归有那么一两样想要保护之物,而离这辈子最重视的便是这名儿了。”
“听离公子的意思宁死不改么?”冉帝沉声道。
“陛下赎罪。”冷耀朝着地上磕了三下,而后抬头直视冉帝:“草民这名儿看的比命更重。”
冉帝听到冷耀这话却是脸上神色变换,一双浑浊眼睛此时却是锐利的紧,而冷耀则就这么跪在案桌前与之对视毫无退缩之意。
“哈哈,妙极妙极。”良久之后冉帝突然大笑道:“有多少时日未曾有人敢与朕这等对视了。离公子倒是性情中人。”
冷耀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与冉帝对着干他实则是心里没个底,冉越泽曾言这冉帝乃是武皇,年少时更是为人豪爽隐藏身份从了军,平日里最是看不得那些唯唯诺诺的无用之人。所以,冷耀在赌,如若此次能赌赢那他便能入冉帝的眼,如若赌输……那便只有死路一条。现如今看来他这是赌赢了?
“性情中人不敢当。”冷耀抱拳道:“只是,人活着一辈子不易,若是连自个在意之物都无法保护当真是活的窝囊。”
“说得好。”冉帝神色之中带着激赏:“听泽儿言公子此时住于文昊府邸?”
“然。”冷耀恭敬道:“这两日暂借文大人府邸。”
“住于文昊府邸总归不变。”冉帝前思后想一番对身侧宫人道:“吩咐下去为离公子准备住舍,今儿便莫要再去文府了。”
“陛下万万不可。”冷耀赶忙道:“陛下,这可不合规矩。”
“唉,有何不可?”冉帝摆手笑道:“要朕说,尔等文人当真是墨守成规迂腐的紧。这规矩可不就是人定的么?朕说你能住,你便能住。”
“如此便多谢陛下。”冷耀与文昊脸上皆是带着些许尴尬,这冉帝当真是一杠子敲死天下读书之人……
“那便让宫人带着离公子先行寻个住处,切记离太子近些。”冉帝微微侧头对宫人道。
那宫人领命便请冷耀起身。
“谢陛下。”冷耀再次跪拜后起身随着宫人离开。
这冷耀与宫人离开之后冉帝满脸笑意便敛了去,他半眯着眼睛缓缓道:“文昊,你认为这位离公子如何?”
文昊想了想抱拳恭敬道:“陛下,臣只能说颇有心计。”
“嗯。”冉帝点点头道:“如朕所想。”
“陛下,直接将人放在宫中岂不是……”文昊迟疑道:“臣怕他对陛下不利。”
“放在宫中反倒是好行事。”冉帝冷笑道:“如若他乃是泷国细作入得皇宫正巧可以严加监视,如若当真是投靠太子……哼,如若真心帮太子倒好,如有二心杀无赦。”
“是。”文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