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晟睿一行自是先行回了皇宫。这才刚在御书房案桌椅子上坐稳便有人通报要事。
“进。”聂晟睿此时自是没什么好心情,先不说苍眠之死,单是冷耀被他人带走便让他心中不悦,他可肯定带走冷耀之人并非苍眠亦或者冷戈的人,而苍眠临死之前所言两字又未能听得真切。
“参见陛下。”来人乃是那些黑衣之人首领聂邑,他垂首走进御书房跪地行礼。
“起身。”聂晟睿看来人是聂邑居然稍稍收敛,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前来御书房所谓何事?”
“陛下。”聂邑起身之后微微抬头,他眼睛瞄了圈儿御书房之内的侍从道:“卑职有要事需亲自与陛下言明。”
“下去吧。”聂晟睿对多福等人挥手道。
“是。”多福赶忙带人出去。只是,在出去之时这眼睛好似有意无意的朝聂邑瞄了眼儿。
“讲。”聂晟睿看着多福将御书房门关上之后便问道:“何事如此谨慎?”
“陛下,适才有人禀报,言朝中重臣私藏先皇龙袍以及太子印章。”聂邑抱拳道:“卑职前来请示陛下,这……该如何是好?”
“太子印章?”聂晟睿手指好似无意识在案桌之上敲击,片刻之后道:“朕的太子印章早在聂池叛乱之时便没了踪影,现如今有怎会被朝臣私藏?”
“卑职擅自猜测,这应是在当年便被人收起。”聂邑沉声道:“当日守在尧公子门口的两名侍从亦是招供,当日所看印章不过两指宽度,如此看来应是当年陛下所丢之物。”
聂晟睿闻言猛地重拍案桌,他突然起身走到聂邑身侧:“可有人亲眼看到?”
“备注已寻得证人。”聂邑赶忙跪下道:“卑职可带他前来当面对质。”
“何人府邸?”这太子印章并非随便便能取得,未有当年亲近之人方能碰触。而近年来与自个亲近之人……
“乃是是大人府邸。”聂邑赶忙道。
“混账东西。”聂晟睿突然一脚将聂邑踢到在地:“荣轩乃是朕之义弟,府邸之中又怎会私藏这等物件?”
“陛下息怒。”聂邑爬起后跪好:“陛下,那人亲眼看到是大人进了密室,而后便取出一纸文书出来。这……这……”
“查。”聂晟睿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道:“今儿夜阑夜探是府,切记莫要惊动府中之人。”
“是。”聂邑领命赶忙离开。
聂邑离开之后聂晟睿便在房中渡步,大概盏茶功夫便有人自匆忙自屏风之后走出,他直接走到聂晟睿跟前凑到他耳边说了片刻。
聂晟睿听后皱眉,而后对那人挥挥手让其退下。
“忍不住了么。”聂晟睿双手背在身后喃喃道。片刻之后他便打开御书房门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门口候着的多福之时微微顿步:“朕多有不适,你去太医院取些安神熏香来。”
“是。”多福领命赶忙离开。
聂晟睿独自一人回了太和宫。推开宫门进去,环视偌大的宫殿面露苦笑,这宫殿之中也就冷耀在时稍稍有点儿人气。此时冷耀走了,连着宫殿都好似透着一股Yin冷。
这厢聂晟睿吩咐聂邑夜探是府,那边很快便有人通知了是荣轩。是荣轩听闻这话脸色一变,而后恨恨的将手中茶盅摔在地上:“来人。”
“相爷。”在门外时候的侍从赶忙进来。
“让管家到我寝室来。”是荣轩说罢便甩袖离开。而前来通报之人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府管家来得倒也快,不过盏茶功夫便疾步来到是荣轩寝室。他直接推门而入,进入之后便将门锁上,走到内室便直接问道:“如此着急传唤与我所为何事?”
“适才得了消息,聂晟睿今儿夜阑便会夜探是府。”是荣轩满脸Yin郁道:“看来这府邸之中倒是有不少他的爪牙。”
“这……”是佘应要比是荣轩冷静些许,他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聂晟睿试探咱们?”
“聂晟睿此人生性多疑,就算此次乃是试探,但他心中定然是已对我心存戒备。”是荣轩拍案而起:“传令下去,今儿夜阑便……”
“主子不可。”是佘急忙道:“咱们不怕聂晟睿搜府,就算是把咱们是府翻个底朝天他也搜不出什么。主子万万莫要意气用事啊。”
“意气用事?”是荣轩冷喝道:“如若今儿不动,他日聂晟睿便能将我等一网打尽。”
“主子。”是佘赶忙道:“如若今儿有人夜探是府咱们再……”
“莫要再言。”是荣轩打断道:“安排去吧。今儿夜阑那人夜探我是府之时,便是我等攻打皇宫之日。”
“主子……”是佘一听急道:“主子,咱们都忍了二十余载,再忍这几日又有何妨?”
“为了今日我等了二十余载,此时却是不愿再等。”是荣轩一脸狠戾道:“苍眠已死,冷耀现如今没了踪影,只要这聂晟睿暴毙……”
“主子……”是佘下唇抖了几次便不再说话,他重重叹了口气道:“老奴,这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