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聂晟睿状似神色平静的看着那两名侍卫道:“居然让这等居心不良之人接近皇后。”
“陛下,陛下饶命啊。”其中一名侍卫转过身来赶忙磕头哭道:“陛下,这四人之中有一人拿了一纸文书,这文书之上印了陛下章子。如若……如若不是如此,给卑职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让人接近皇后啊。”
“文书?”聂晟睿眼睛微转,他对多福使了使眼色,多福领会挨个在几具尸身之上搜寻片刻,而后对聂晟睿摇头道:“陛下,并无。”
“好大的狗胆。”聂晟睿面色突地Yin沉下来:“来人,将这两二人拉下去严刑拷打,定要问出幕后之人。”
“陛下,卑职冤枉啊……陛下……”那二人被拉走之时亦是不停讨饶。
“将这几人尸身交予刑部。”聂晟睿语气平静,只是,紧攥的右手却是能看出他此时心中慌乱。
“是。”多福弯腰行礼。在聂晟睿转身之后却是眼神隐晦的扫了眼半开的窗户。随着聂晟睿出门之时更是对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宫人脚步微顿。
“可有派人寻找?”聂晟睿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问道。
“回陛下的话儿,奴才已吩咐下去。”多福听到这话赶忙上前道。
“嗯。”聂晟睿顿了顿点头道:“摆驾望天楼。”
“是。”多福跟在聂晟睿身后离开。
这厢藏于恭桶夜香之内的冷耀却甚是难受。一来这味道着实熏人的紧,虽说屏住呼吸,但这腥臭之味却也让他腹中翻腾。二是便是这桶内咣咣荡荡当真难受的紧。
“到了到了。”几个宫人四下张望一番,确认五人之后开始一个个将盖子掀开,而后直接将一车夜香翻入天运河中。冷耀因车停下这才松了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未松完便落身水中。猛不及反应之时被灌了几口腥臭之物。
“唉?”其中一个宫人见好似有何等物件掉落河中不由擦擦眼睛道:“适才可是有他物落入水中?”
“哈哈,你这是还未喝酒便醉了么?”其中一名宫人搂着那人肩膀道:“这夜香之中哪里来的他物?说不得是谁家褒衣掉入桶中罢。”
“说的也是。”那宫人想了想点头,而后将漂浮在水面之上的空桶勾了上来,几人在河边洗刷一番之后便离开。而几人离开之时其中一人朝那河边看了几眼,在确认并无他物漂浮与河面之上时松了口气。
冷耀在落入水中之时神智便有些许模糊,如若不是身上刺痛难当说不得早就昏死过去为这天运河新添一条亡魂。
冷耀藏身水中不敢动弹,直到那几人离开之后方敢浮上水面喘口气儿。他知此地不宜久留,这天运河虽说在皇城之外,却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为今之计只得寻处安全之地清理身上旧伤。
双手并用抠着泥土爬出天运河,他左右看看,往北方向倒是可远离皇城一些,且北地之处可看到山林,如若是山林之地说不得能有些许草药可寻。冷耀走了一步便觉右脚之处钻心疼痛,他赶忙坐于地上将靴子以及足袋(袜子)脱下,待看到脚踝之处宛如馒头大小的红肿之时不仅叹了口气,当真是屋漏逢夜雨,如此要命之时居然崴了脚。
冷耀右手在脚踝之处按了又按,这脚踝倒是不曾脱臼,想来只是伤了筋骨罢,忍着疼痛倒是能走几步,现如今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只是,这人身上本就有伤,更是在那夜香之中泡了近一个时辰,这人身子底原本变差,此时更是觉得越发沉重起来,甚至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些许灼热,冷耀心下苦笑,这当真是要他的命么?
这厢宫中出事,有心之人却也得了消息。冷耀失踪不过区区几个时辰,至少有三人已得了消息。这其中一人自然是苍眠无疑,他眉头紧皱在房中来回打转,只转的前来报信之人头脑发晕。
“我的大哥,您能别转了么?”前来报信之人倒是个急性子,他上前几步将苍眠拉住道:“现如今可如何是好?剪梅那丫头被聂晟睿这狗贼掳了去,此时偏生冷耀又失了踪影,这……这可如何是好?”
“剪梅莫管。”苍眠眉头紧皱道:“可知冷耀如何失踪?”
“如若知晓他如何失踪便不叫失踪了。”那人重重叹口气道:“此时皇城之内人心惶惶。聂晟睿那狗贼更是派重兵把守几个城门,咱们兄弟出城都是爬的狗洞。”
“劳烦兄弟再回皇城一遭,如若寻到冷耀便将人藏起。待风声过了再行想办法。”为今之计还是先确认冷耀安全与否为重。
“是。”那人突然摇摇头道:“大哥,你好自为之罢。”
“有劳了。”苍眠苦笑道:“去吧。”
“告辞。”那人说罢便转身离开。
苍眠紧皱眉头低头沉思,良久之后走到悬挂长剑之处将之拿在手中,他看了会儿那长剑猛地攥紧,下定决心般转身离开这屋子。
“失踪?”皇城之中另一人自是也得了消息。这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去寻吧,如若寻到杀了便是。”
“只是,这般做聂晟睿岂不是……”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