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过眨眼便过,冷耀那处上了伤药却也好的七七八八,唯独三处鞭伤结疤之时痒痛难受。
由于身上痒痛难受,冷耀睡得并不踏实,待鸡叫五更之时便早早爬起着好衣衫梳洗。他刚将自个收拾妥当便听楼梯之处传来声响,听着声音怕是不止一人上了望天楼。
他侧头听了片刻,果真是有人到了门口。只是,这来人似不是聂晟睿?他并未听到守在门口侍从请安之声。
“来人止步。”守于门口之人将来人拦住:“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此处。”
“大胆。”来人声音略显尖锐:“咱家奉了陛下之命请尧公子。”
“口说无凭。”守在门口之人自是不可能因为这宫人一句话儿便让其将冷耀带走。且如若说陛下有令来的为何不是多福公公?
“看好咯。”那宫人将一纸文书递给守门侍卫:“上面大印可真真的。还不赶紧给咱家让开。”
那侍从双手接过,扫了一眼之后赶忙双手将文书奉还:“公公请。”
“嗯。”那宫人干咳两声,对身侧的那宫人使了使眼色。那宫人上前两步敲门道:“尧公子,陛下命我等请您过去。”
冷耀将汗巾放于铜盆之中,他眼睛微转想了想,而后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那宫人点头道:“走吧。”
那宫人居然直接上下打量了冷耀一番,而后点头道:“公子请。”
冷耀点头走在前面。待几人下了阁楼之后,站与门口的侍从皱眉对另一人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去问一下多福公公?”
“多福公公随陛下早朝怎地问?那文书上的大印可真真是陛下印章。”那看了文书的侍从努努嘴道:“那尧公子是何等身份你我还不知么?说是被罚到此处思过,说不得陛下心中不忍便让人将其接回了。”
“说的也是。”那侍从揉揉脸颊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全。如若咱们前去询问,说不得还会被罚。”
“可不是么。”那侍从笑道:“既然正主已经走了,咱们便不要呆在此处了罢?”
“下去歇息?”两人对视一笑走下阁楼。
冷耀被带走之后藏于暗处之人却是心生疑惑。那人想了想还是赶忙离开前去朝阳殿想要问个真切。只是,待他到了朝阳殿酌人通报之时,那宫人却言此时众臣觐见之时传不得话儿,如若此时前去打扰轻则受罚,重则丢命啊。那人心下着急却也不敢乱闯,只得站与朝阳殿之外等着聂晟睿出来。
冷耀眼看几个宫人越走越偏心下不由疑惑。他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儿,这一同前来的四名宫人分到死角围住自个,此时他却是觉得事有蹊跷,如若说聂晟睿派人要传唤自个不可能是到这等偏僻之地。
“公公,陛下在此处?”冷耀笑问道。
“回公子的话,陛下吩咐小的将公子带到地方便可。”那宫人恭敬道:“陛下还言要给公子惊喜。”
“惊喜?”冷耀微微垂眼,而后心下冷笑,就是不知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公子,咱们到了。”那宫人弯腰行礼,让冷耀先行。
冷耀抬头便看到挂在正中央的牌匾。当他看到上面三字之时脸色顿时铁青:“公公,不知陛下让冷耀到此处作甚。”
“这……”那宫人对其他三人使了眼色,而后一脸苦相道:“公子,您也莫要怪罪奴才,这陛下吩咐奴才将您带到此处。”
“作甚?去势么?”冷耀问这话之时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当日聂晟睿曾说剪梅之事三日后再算,现如今看来这边是他给的答案?将自个去势……
“公子,请吧。”那宫人对另外三人试了眼色。那三人看着模样也心知冷耀此时有反抗之心,三人直接上前将人钳住推搡着进了‘净身房’。
冷耀被推入房中之后便有人关上房门,他被其中一人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着桌子方才稳住身形。
他站稳之后便一脸警惕的转到桌子之后,双眼轻转将这房子看了几眼。待看到有一人站与不远处的木板床侧时瞳孔一缩。那人身侧摆了大小刀具,待看到自个时咧嘴对他笑了笑。
“公子,您便莫要让奴才们为难了。”那宫人上前一步一脸苦相道:“咱们也是为主子办事,主子吩咐怎敢不听。”
“我要见陛下。”冷耀看着那几个宫人想要包抄自个不由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
“陛下此时……”
“尧公子。”那宫人正当拒绝之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冷耀侧耳一听却是聂晟睿身边的多福。
“多福公公,我要见陛下。”冷耀连忙大声道。
“公子。陛下让奴才在此等着公子。”门外多福轻声道:“公子,为断陛下顾虑,您还是莫要挣扎了,以免受皮rou之苦。”
“多福,你好大的胆子。”冷耀此时却是当真怕了,他双手摸着手边一切可以利用之物朝那四名宫人丢去。
“公子息怒,如若尧公子有气日后多福随您处置。”门外多福叹气道:“陛下下了死命令,如若今儿您安然自‘净身房’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