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晟睿抬脚走进望天楼院落,远远的便看到跪于厅堂之中的瑾瑜。他走到冷耀跟前轻声道:“何必跟孩子置气?气伤了身子我要心疼了。”
“劳动陛下为草民心疼当真是荣幸的紧。”冷耀此时心情欠佳,听闻此言直接出言讥讽。
“如若尧对我有一丝心动……”
“陛下,草民斗胆问一句,瑾瑜所学是何礼节?”冷耀打断聂晟睿话道:“如若学了之后都如这般……倒不如不学。”
“此乃荣轩未能教导好。”聂晟睿笑道:“瑾瑜顽劣,看来荣轩教导亦是不行。改明儿我便让宫人带他去‘司礼殿’,到时定然好生管教一番。”
“瑾瑜顽劣草民怎不知?”冷耀冷笑道:“教导不来便莫要夸下海口。”
“尧公子,臣……”
“荣轩,你先行回罢。”聂晟睿打断是荣轩话道:“明儿你便带着瑾瑜去‘司礼殿’罢。告知宫人无比将太子教导好,如若不然小心他们脑袋。”
“是。”是荣轩被聂晟睿打断有那么一瞬间面色僵硬,而后反应过来便跪安离开。
“陪太子一同前去是府的宫人何处?”聂晟睿眼睛扫了一圈并未看到那宫人后面色渐冷。
“奴才……参见陛下。”小栗子颤颤抖抖的自门口趴跪在地。
“拖出去乱棍杖毙。”聂晟睿冷声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栗子虽说人小,但杖毙二字却也懂的何意,陛下这是要活活打死他啊。
“你……”冷耀听到这话慢慢站起来,他上前两步急道:“为何要处死与他?”
“身为奴才,在主子受罚之时却躲于一侧。也幸得这是你教导瑾瑜,如若说有人行刺,说不得这奴才还能背后给主子一刀。”聂晟睿面色冷然:“这等贪生怕死的奴才不要也罢。”
冷耀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聂晟睿说的极是,这小栗子许是胆小,但主子受罚之时却躲在门边便是不对。只是,虽说这小栗子躲了起来,但罪不至死罢?
冷耀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多福便带着人将那小太监拖了出去。
“父皇,呜呜……”瑾瑜趴跪几步到聂晟睿身侧,右手拉拉他衣摆道:“父皇,莫要罚小栗子,是孩儿贪玩,此事与小栗子无关。”
“如此心软怎能成大事?”聂晟睿将衣摆自瑾瑜手中抽出:“将来你要荣登大宝,如若连一个奴才能让你心软求饶日后怎能成就大事?”
“瑾瑜不过黄口小儿,会为玩伴求情乃是人之常情,你怎能……”
“尧,你可知我黄口之年在做何事?”聂晟睿打断冷耀话反问道。
冷耀抿唇未说话。
“如今的瑾瑜要比当年的我好上甚多。甚至,他这般年纪却从未见过死人。”聂晟睿讥笑道:“身为我的孩儿怎能心软?”
“你要作甚?”冷耀抬头看着聂晟睿这模样心里警钟大响。他上前几步挡在聂晟睿跟前:“你莫要想着伤到瑾瑜。”
“尧,心软可不好。”聂晟睿突然伸手揽住冷耀腰身将人搂在怀里:“今生我不会再有其他孩儿,如若瑾瑜为人软弱不争气你怎能让我放心?所以,必要时还是让他看到点儿血腥为好。”
“不行……唔唔……”冷耀刚说出两个字便被聂晟睿堵住口舌。聂晟睿柔软的舌强势闯进冷耀口中,勾起他舌尖用力吸允,双手更是制住他的挣扎不让其动弹。
冷耀微微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他牙齿使力朝聂晟睿舌咬去,只是,他这心思显然被聂晟睿看透,冷耀这厢刚要咬下去,他赶忙退了出来。
“来人,将太子带过去,定要让他看着那宫人断气为止。切记莫要让他闭上眼睛。”聂晟睿紧紧揽着冷耀对门外侍卫道。
“是。”站与门口的侍卫走进厅堂之中,抱起瑾瑜便要往外走。
“站住。”冷耀挣得脸颊通红,他扭头朝门口道:“将太子放下。”
那侍卫转身略显犹豫的看着聂晟睿与冷耀,他自是知晓被皇帝困于怀中的人是谁,就是不知这时他应该是听陛下的还是听皇……尧公子?
“还不快去。”聂晟睿对愣在原地的侍卫怒吼道。
“是。”那侍卫此时一刻都不敢留下,抱着瑾瑜便追多福而去。
“你怎能这般狠心……”冷耀挣扎着要去追,只是,他怎可能挣开聂晟睿手臂?徒劳挣扎只能让他更为气喘罢了。
“狠心?”聂晟睿因要桎梏冷耀也略带些许气喘,他拉着冷耀将人甩在主位之上,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之上道:“若你看到当年我的经历便不回觉得这心狠。”
“此时天下太平瑾瑜无需面对这些。”瑾瑜只需学好治国之道便可,他不需跟他父皇一般双手沾满血腥。
“无需面对?”聂晟睿第一次对冷耀露出嗤笑:“尧,你当真以为这天下……太平的了?”
“这天下永远不会太平。”聂晟睿凑到冷耀耳边轻声道:“只要这天下还有其他国家便永远太平不了。聂家的男人天生便带着掠夺,不管是情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