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子,珑城送来书信。”来人跪倒在地双手将书信奉上。
三年不见聂晟睿亦是略有变化,许是经常行军,原本白皙皮肤晒成古铜色,一双眼睛相较三年前更是锐利的很。他略微皱眉后连忙接过士兵手中书信,在看到信中内容时面露怒色,他将手中书信猛地拍在桌子上:“送信之人还可还在?”
“在。”士兵提心吊胆道:“正……正在营外候着。”
“带他进来。”聂晟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略微平静些。
“是。”士兵松了口气连忙退出帅帐带送信之人。
“参见太子。”来人身着宽大斗篷,从头到脚都藏入其中。
“起来。”聂晟睿转到桌后坐稳:“其他人先行下去。”
“是。”在帐内侍候的四人躬身退下。
“说。”聂晟睿猛地拍桌:“柳府之中戒备森严,为何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看不住?”
“柳秉与剪梅。”来人正是莲儿,她将戴在头上的头蓬帽子摘下,一连三日的赶路亦是憔悴的很。
“凭他二人怎能安然无恙的将他带离柳府?”聂晟睿怒道:“难不成他们二人还能抵挡一百个骁勇善战的士兵?”
“密道。”莲儿叹气道:“他们在膳厅之中挖出了一条密道,在将我与玉尧迷晕之后便将玉尧自密道带走。”
“皇姐,你能否告诉我他们二人如何能挖出一条密道?”聂晟睿脸色甚是难看:“还是说着三年里早有他人混入而你不知?”
“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莲儿甚是烦躁:“现如今你我皆不知柳秉与剪梅将玉尧弄到哪……”
“在皇宫。”聂晟睿冷笑道:“这个时候掳走他的人除了苍眠还能是谁?”
“如若是苍眠倒是不用担心。”莲儿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苍眠定然是不会伤害与他。”
“皇姐这般信任苍眠?”聂晟睿冷哼道。
“这是自然。”莲儿苦笑道:“苍眠应是喜欢玉尧的。只可惜……”
“喜欢?”聂晟睿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道:“他现在将玉尧掳走是想要做亡命鸳鸯么?”
“这……”莲儿语塞,她咬住下唇想了片刻,而后脸色一变:“玉尧还未有孩儿。比起玉尧,父皇更想要的是玉尧的孩儿……”
莲儿这话说的好似前言不搭后语,但聂晟睿却听懂了。一瞬间他脸色变得甚是难看,双手更是攥紧:“他不是有瑾瑜么?”
“瑾瑜不是你的孩儿么?”莲儿听到这话甚是诧异:“难道瑾瑜不是你交予玉尧养育?”
聂晟睿拳头直接砸在桌子上,他站起身来绕过莲儿走到营帐外:“来人。”
“太子有何吩咐。”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士兵小跑过来单膝跪地。
“传各位将军以及是大人前来。”聂晟睿冷声道:“传我军令,攻打皇城。”
莲儿赶出来便听到聂晟睿的这句话,一时之间愣在当场,直到聂晟睿推开她走进帐中方才回过神来,她略显担忧的看了眼皇城方向,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冷耀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自床上坐起,他张开眼睛将所在房间打量了一番,这房间虽说看似简单却也可以看出所摆放之物皆不是凡品。
“唉。”冷耀坐在床上摇头叹气。看着装扮他怕是已经猜到一二,掳他之人除了苍眠怕是不做他想了。只是,现如今局势这般紧张,他掳来自己又有何用?
“尧醒来了?”苍眠走进内室便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冷耀,他快步上前坐在床便,用手摸了摸他额头:“可还有不适?”
“皇上能不能告诉草民带我到此处是为何事?”冷耀将苍眠的手自额头上拿下:“现如今局势如此混乱,皇上怎还会有时间管小民闲事?”
言下之意很简单,你忙的你事情,将我放了。
“正因局势混乱才要将你请来。”苍眠看着冷耀笑道:“三年不见你倒是变了甚多。”
冷耀听到这话不由愣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真变了很多么?”
“对我来说不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好看。”苍眠右手贴在冷耀脸颊上:“以前你的长相更像你的母亲。只是,三年的时间你却越发清俊起来。甚至,你身上那个女人的痕迹越发淡了。”
“皇上将小民带来只是为了讨论我的长相么?”冷耀将苍眠的手打开,实际上他却清楚的很,这冷耀的眉眼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三年前略微胖了些还不甚明显,现如今清瘦下来反倒看见以前的影子,当真是奇怪的紧。
“尧,你可知聂晟睿现在何处?”苍眠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话。
冷耀愣了愣,而后摇头道:“不知。”
“他便在皇城之外。”苍眠苦笑道:“八十万大军,最终居然只落得退守皇城的下场……”
“……你为何不与将士共进退?”冷耀问道。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苍眠站起身来:“尧要有一个孩子。”
冷耀一愣,而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