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爹爹。”冷耀刚将锦被盖好瑾瑜便醒了过来。看到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冷耀嘴一撇便哭了出来:“爹爹,瑾瑜难受。”
“很快就好。”冷耀坐下隔着锦被抱住瑾瑜:“等会儿让剪梅煎些药,瑾瑜吃下后就不会难受了。”
“药会苦么?”瑾瑜的头在冷耀怀里蹭了蹭眼睛shi润道:“以前瑾瑜病了吃的药都很苦。”
“以后都不会了。”冷耀拍拍瑾瑜头道:“瑾瑜记住哦,有时吃药的心情不同药的味道也不同哦。”
“瑾瑜不懂。”瑾瑜抬头看着冷耀疑惑道:“为什么心情不同味道不同?不都是一样的药么?”
“瑾瑜以后会明白的。”冷耀拍拍瑾瑜的头让他平躺在床上:“瑾瑜再躺会儿,你还烧着。”
“好。”瑾瑜看着冷耀道:“爹爹会陪着瑾瑜么?”
“会。”冷耀笑道:“快些睡吧。”
“嗯。”瑾瑜虽说闭眼歇息但是右手却一直未松开冷耀衣袖。
“太子,臣先行离开煎药。”曹军医看瑾瑜闭眼睡去方才对聂晟睿道。
“去吧。”聂晟睿点头道。
“劳烦军医了。”冷耀起身对曹军医躬身行礼。
“柳公子客套了。”曹军医上前一步将冷耀托起:“告辞。”
“请。”冷耀因被瑾瑜抓着衣袖而无法相送,只能拱手相送。
聂晟睿看着瑾瑜拉着冷耀衣袖的手甚是不悦,他上前一步将瑾瑜的手掰开,拉着冷耀朝外室走了几步道:“咱们在外室等着曹军医煎药。”
“但……”冷耀被聂晟睿拉着走,头却一直回过去看床上瑾瑜:“如若瑾瑜醒来看不到人会哭闹。”
“咱们就在外室。”聂晟睿不容拒绝的拉着冷耀走到外室,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亲自倒了杯茶给他:“你莫要太过担忧,看他这模样也已好了大半。”
“嗯。”冷耀点头道:“我知晓。只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孩子,难免会有些紧张罢了。”
“如若日后还会有孩子呢?”聂晟睿摇头失笑道:“难不成你都要如此紧张么?”
“日后再有孩子啊?”冷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一脸向往的表情:“如若再有孩子我定要在孕育之时便呆在他母亲身旁,一直到他出生,会看着他爬,看着他走,教他咿呀学语,而且第一声定然是要叫爹爹的。”
聂晟睿看着冷耀的表情双眼微寒,拿着茶盅的右手更是攥的发白。只是,这般表情不过是一息之间罢了,他很快恢复原样状似无意问道:“玉尧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喜欢什么样的啊?”冷耀以手托腮好似认真想了想:“当然是要温柔娴淑些。不过我脸不好看,所以便不回要求妻子长相如何,只要她不嫌弃我这半残之人才是。”
“怎会嫌弃?”聂晟睿认真道:“能被玉尧看中便是她的福气。”
“太子说笑了。”冷耀笑叹道:“我这一生并不奢求太多,平平淡淡过完余生,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当然,如若能回……便更好了。”
“回什么?”刚刚冷耀并未说出要回哪里,所以聂晟睿自是没有听清。
“没什么。”冷耀摇头笑道:“柳玉尧只是粗野之人寻求安定罢了。”
“玉尧怎能妄自菲薄?”聂晟睿笑道:“如若玉尧为将必然是一代枭雄,如若玉尧为相定然是名流千古,如若玉尧为帝……”
“太子。”冷耀突然打断聂晟睿的话跪倒在地:“柳玉尧此生只愿在乡野间了此残躯。”
“玉尧这是作甚?”聂晟睿只是抬起手托住冷耀手臂:“我只是比喻罢了。”
“这等比喻太子还是收回为好。”冷耀并未起身:“柳玉尧之所以献计乃是想留下一处安静之地静养,更是想要战争尽快结束并无他想。太子明鉴。”
“玉尧快快起来。”聂晟睿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来将冷耀拉起:“适才我便说过只是玩笑罢了,玉尧何必如此认真?”
“是。”冷耀起身之后便站在原地未动:“太子的伤该换药了。”
“等会儿玉尧帮我换可好?”聂晟睿右手摸了下包扎的左臂:“曹军医动手重的紧,到现在这手臂还疼的很。”
“……”已煎好药端着进门的曹军医刚巧听到这话,他跨进门的脚步微微踉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之后心里将聂晟睿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动手哪里重了?再说,这太子身上的伤比这重的多的是,以往给他包扎也未曾听到下手重……
冷耀抬头便看到一手端药一手扶着门框的曹军医,他赶忙上前两步将曹军医手中药碗接过:“曹军医小心些,这门栏高了点儿。”
“……”曹军医看着药碗被越端越远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他刚刚还以为这人是来扶自己的。
“曹军医如若无事便将伤药取来。”聂晟睿自是看到曹军医的表情,他略带不悦道:“等会儿玉尧帮我换药便可。”
“是。”曹军医心下一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