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晟睿这边盯着冷耀发狠当事人自然是不知情的睡得正熟。在外面敲三更之时聂晟睿才慢慢睡去,在睡前心里想的却是要好生看着冷耀莫要让他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冷耀第二日醒来之时便连忙反身去看聂晟睿,在看道他手臂并未再次出血之后松了口气。只是在掀开锦被却未发现瑾瑜时心下一惊,他跪坐在床边将锦被完全拉开,待看到缩在床脚的瑾瑜之时放下心来。但随后他便发现瑾瑜不对,伸手一摸方才发现瑾瑜已是浑身滚当,脸蛋也红的不正常。
“瑾瑜,瑾瑜。”冷耀推了两下瑾瑜并未将之推醒,他心下一急直接趴在聂晟睿腿上将瑾瑜抱起。
聂晟睿被冷耀这么一压自是醒了过来,他略显迷糊的揉了揉自己额角,而后便看到趴在自己身上抱着瑾瑜一点点朝床边拖。
“玉尧?”聂晟睿疑惑道:“你这是作甚?”
“瑾瑜染了风寒。”冷耀急道:“现如今身上烫的很,要赶紧先降温才是。”
“你莫要着急。”聂晟睿安抚道:“先让人请大夫来。想必曹军医还在府中,让他赶紧过来瞅瞅才是。”
“对。”冷耀将瑾瑜半抱半拖放在床边躺好,他快步走到外室打开房门叫道:“快来人,请曹军医。”
“是。”一直守在外面之人以为太子伤口裂开连忙小跑前去请曹军医。
聂晟睿看了看躺在自己外侧的瑾瑜双眼微寒,如若这孩子就此病死……
“来人,赶快取些烈酒来。”聂晟睿刚想将手捂在瑾瑜口鼻之处便听到冷耀叫喊。他微微皱眉看了瑾瑜一眼将手放下,这次算你命大。
“玉尧。你要烈酒作甚?”聂晟睿看着嘴唇已有些发紫的瑾瑜心下冷笑,这孩子……当真是让人看着厌烦的紧。
“降温。”冷耀快步走进内室将瑾瑜身上的衣服扒掉,而后将之反过来,他在内室转了一圈儿最终将放置在桌子上那个牛角梳取了过来,在沾了点儿水之后开始在瑾瑜脊椎两旁刮了起来。
“这是作甚?”聂晟睿看着冷耀将瑾瑜后背刮出一条条红印子不仅奇道:“这样能治风寒?”
“祛shi。”冷耀看着瑾瑜背上被刮出的点点青紫色瘀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样祛祛寒,等下大夫来了再吃些药应当就无碍了。
冷耀就这般一遍一遍的挂那两个地方,直到瑾瑜被刮的脊椎两侧满是青紫色瘀斑后方才停止。他上手重新摸了下瑾瑜的额头,在确认头上温度略微去了些许之后松口气了。
而一直坐在床上看着冷耀动作的聂晟睿看到瑾瑜的嘴唇青紫之色退去心里暗叹可惜。如若这孩子就此病死当真是好的紧,省的日后自己想办法除去。只是如今……
不过片刻功夫曹军医也赶到,他直接走进内室看到聂晟睿之后便要上前拉他的胳膊:“太子可是伤口裂开了?赶紧让臣瞅瞅。”
“不是我。”聂晟睿下巴点了点瑾瑜道:“这个小鬼染了风寒你给看看。”
“是。”曹军医听到聂晟睿这番话不由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这祖宗伤口开裂便好。
曹军医在床边坐下,而后为瑾瑜把了把脉,他眼睛一转看到瑾瑜背后的青紫色瘀斑脸色微变:“这是为何?难道是瘟疫?”
“曹军医想多了。”冷耀自是知晓瘟疫对于古代来说无非是噩梦,他连忙解释道:“这痕迹是我刚刚刮痧所致并非什么瘟疫。”
“刮痧?”曹军医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冷耀:“又是何物?”
冷耀随后又将刮痧只用告知曹军医,却见这位军医听到冷耀话之后眼睛一亮,他反手抓住冷耀手臂道:“难道昨个为太子止血之法也是你所想?”
“不……不是。”冷耀被曹军医吓了大跳,他连忙解释道:“是以往老祖宗留下的法子罢了。这刮痧亦是其中一法。”
“这办法当真是妙得紧。只是为何并未流传下来?”按说这等妙法自是有人记载才是,为何从未听闻他人用过?
“无非便是师不传徒留一手罢了。”在古时一些师傅怕自个徒弟超过便将这绝学留下,如此一来不少东西便从此失传。所以,他这般应付曹军医听起来却也合情合理。
曹军医想了想后点头道:“也是这个理。”
“太子。烈酒拿来了。”这时外室门口便传来声音。
“送进来。”冷耀连忙道。
“太子?”门外那人听不是聂晟睿的声音有些迟疑。
聂晟睿开口道:“将酒送过来。”
“是。”那人顺着声音直接走到内室,一路上一直低着头,在将酒放置在地上之后跪下行礼。
“下去吧。”聂晟睿淡声道。
“是。属下告退。”那人小心退出内室,在退出之时头都未曾抬起一点,甚至连眼睛都未敢乱瞄。
“这酒又是何用?”曹军医将地上的酒坛拎起,他打开酒坛上的泥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烈性的酒。”
冷耀赶忙将一旁的汗巾拿下来,而后将烈酒倒了些许在铜盆之中,而后用手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