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时却比去时更慢了些许,待到柳府大门时已是第四日的正午,而柳府大门口却是整整齐齐的站了不少人,待看到被聂晟睿圈在怀里的冷耀之时连忙跑了过去。
“少爷,呜呜……担心死剪梅了。”剪梅小心的扶着自家少爷下马,而后便在一边自个抹泪。
“莫要哭了。”冷耀略微有些无奈的看着剪梅:“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少爷,咱们先行回府吧。”柳秉眼睛扫了一眼一直朝着自家园亭看的流民眉头紧皱。
“好。”冷耀回到府中Jing神也跟着放松下来,他对聂晟睿微微点头道:“太子,草民累了想歇息片刻。”
“去吧。”聂晟睿听闻冷耀又自称草民不由心下苦笑,看来还是气自己擅自将他带去边牧族。
冷耀刚刚走进园亭便无意间瞄到站在红色廊柱边的黄衣小童,他看着这个孩子微微一愣,而后皱眉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少爷忘记了?”剪梅一副诧异模样:“虽说您当时赶侍妾回了老家,但那时孩子已经一岁有余少爷也该有些印象才是。”
“已经……这么大了么?他母亲何在?”冷耀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微微抽搐,谁能告诉他这又是唱哪出?
一直站在冷耀左边的聂晟睿听到这话眼睛立刻看向那黄衣小童,在看到他略显躲闪的眼神模样眼神微眯。而后又看到冷耀语气之中好似带着些许疑惑心下更是闪过一丝杀意,那个侍妾……又是何人?为何从未听闻柳府之人谈论起过?
“少爷。”剪梅连忙道:“少爷刚刚回府想必累了,还是先行歇息,等少爷休息好了剪梅再一一告知少爷。”
“可。”冷耀点头应下,只是心里嘀咕,这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在这柳府又扮演何种角色?
聂晟睿眼睛又扫了眼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孩子,而后对冷耀道:“玉尧我……”
“参见太子。”聂晟睿这边话刚刚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何事?”聂晟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转身看向来人。
“太子,冷大将军求见。”那人好似听出聂晟睿语气之中怒意连忙道:“大将军已在赶来路上。”
“知晓了。”聂晟睿冷声道:“下去。”
“是。”来人赶紧退下。
“太子刚刚要说何事?”冷耀待到那人走后方才疑惑道。
“无事。”聂晟睿对冷耀笑道:“玉尧累了便去歇息吧。”
“嗯。”冷耀又看了眼聂晟睿便朝着自己院落走去。
聂晟睿看着冷耀转弯之后便走出柳府大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禀报之人时道:“前去告知大将军本太子去了冷宅。”
“是。”那人看太子出来略显诧异,只是瞬间的功夫便收敛表情朝城门方向赶去。
聂晟睿回头看了眼柳府大门,却意外的看到那个黄衣小童趴在门边看着自己,待自己看过去之时反倒好似受惊般逃跑。聂晟睿微微低头皱眉沉思,为何他看着这小童甚是眼熟?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像玉尧么?但随后想想却又摇头,玉尧正脸根本看不出先前张什么模样,所以,如若这孩子当真是玉尧亲子……
“白良。”正在前行的聂晟睿突然停下脚步:“前去查查这柳府多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何人所出。”
“是。”白良抱拳应下。只是……这能否查出便无从得知了,毕竟现如今兵荒马乱,就算有知情人说不定也已西归,要想查出一个孩子谈何容易。
冷耀回到小院之后便看到一身着黑色短衣男子坐在花厅之中品茶。
“你是谁?”冷耀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他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虽说男子是坐在那里,但冷耀的脑中突然想到‘站如松,坐如钟’的形容来。
“尧儿回来了?”那男子转过身来,赫然便是当日站在主人身边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站起身身来走到冷耀面前,以手比划了下他的身高:“你还是只有这么高。”
“……”冷耀嘴角微微抽搐,难道这人来此处就是为了跟自己比身高?
“不及你犹如松竹。”冷耀很没形象的翻个白眼。
年轻男子听到微微挑眉:“多日不见尧儿也学会说恭维了?”
“你耳力当真不一般。”冷耀冷哼一声绕过年轻男子朝着花厅石桌走去:“你是谁?为何在此?”
年轻男子却并未立刻回冷耀的话,他走到小院门口对剪梅道:“守在此处,有人靠近杀无赦。”
“是。”剪梅对年轻男子行礼应道。
年轻男子将小院门关上之后转身走到花厅里,在冷耀对面坐下:“尧儿可唤我眠。”
“眠?”冷耀微微愣神,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莫名的有些悸动……
“对。眠。”自称为眠的男子眼神温柔的看着冷耀:“听闻你得了失魂之症为兄甚是着急,只是一直要事缠身未能赶来,尧儿可莫要生为兄的气。”
冷耀听到这话倒茶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手中茶壶放下:“我早已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