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牧医来了之后更是一阵手忙脚乱。只是等牧医说出只是感染风寒之时聂晟睿眉头紧皱:“当真只是感染了风寒?”
“……”那牧医一脸茫然的看着聂晟睿,显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一边的白良连忙上前给牧医说道解释。
谁知他这话说完牧医便一脸激动的冲着聂晟睿比手画脚了一番。而站在一边的白良则是一脸的尴尬模样。
“他说什么?”聂晟睿虽说听不懂这牧医在说些什么但看牧医这般激动的模样也知不是什么好话。
白良看着聂晟睿略显犹豫,心下思考要如何解释给太子知晓。
“但说无妨。”聂晟睿扫了白良一眼:“照着原话说。”
“是。”白良支支吾吾道:“牧医说您这是对他的不尊重必须要跟他道歉。他做了二十几年的牧医从来没有看岔眼过。而且这位公子身子底虚,看样子是以前受的伤落下病根……”
“他说落下病根?”聂晟睿看着昏迷中的冷耀若有所思:“问问牧医可曾知晓是什么伤落下的病根?”
“是。”白良又对着牧医解释聂晟睿的意思,随后自己又对牧医解释不是怀疑他的医术,只是救人心切罢了。
对于白良的解释牧医甚是理解,他对着白良点点头,随后说道:“什么伤不知,但那伤定然是重了些,且在养伤之时未能好生调理。”
而这边的聂晟睿在听到白良的转达之后眼神微闪,片刻之后方才对白良道:“待我谢过牧医,你跟着牧医前去煎药。”
“是。”白良领命招呼牧医出门。只是那牧医在临走之时眼神甚是怪异的上下扫了聂晟睿一眼,随后撇着嘴走了出去。
聂晟睿并未看到牧医这般模样,他此时正盯着冷耀脸使劲的看。从一开始自己看到他便觉得侧脸甚是眼熟,如若眼熟定然是以前接触之人。对于接触之人自己定然是十有八九记住,除非此人是自己不愿记住之人……
想到起初几人见面之时玉尧苍白的脸色……当时剪梅与是荣轩一直以为玉尧当日脸色苍白是因是荣轩的话,实际上一直在观察他的聂晟睿却知,在玉尧看到自己的瞬间他的脸色变略微显得不正常起来……
对自己惧怕是怕自己认出他来么?到底是谁呢?这张脸……
良久之后聂晟睿方才摇头叹气,他揉揉有些抽痛的头脸上尽是无奈:“玉尧啊玉尧,你……唉……”
冷耀此时却非毫无意识,他只是觉得自己好似在什么地方飘荡,意识好似很清醒,却又好似模糊的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玉尧,一时之间冷耀想不起玉尧是谁。心底好似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玉尧就是自己。但是他却明白的知道自己叫冷耀而非玉尧!到底是谁呢……
而后,他又觉得自己在黑暗的地方飘荡了很久,只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苦涩的东西进入自己体内,而后苦涩的东西越来越多,而自己的味蕾确实越来越木……
“唔……走开……”清醒过来的冷耀想也不想直接想挥手将自己眼前那坨白花花的东西给挥开。
“玉尧莫要动弹。”聂晟睿急忙躲开,而后将药递给站在一边的白良首重:“可还有什么不适?”
“嗯?”冷耀听着这个声音想了半天方才想起是谁。沙哑着嗓子问道:“我病了?”
“你染了风寒。”聂晟睿将冷耀背后的毡子拿起让冷耀靠在自己身上:“现在可还有不适?”
“头疼。”冷耀抬起虚软无力的右手按了按自己太阳xue:“我昏睡了多久?”
“将近15个时辰。”聂晟睿看冷耀能与自己对话不由松了口气:“你若再不醒来我就宰了那个庸医。”
“莫要惹事。”冷耀叹气道:“这里可不是咱们泷国。”
“我自有分寸。”聂晟睿听到冷耀用‘咱们泷国’四个字不仅喜上眉梢,看来现如今玉尧已是将自己当做一家人。(儿子,你想太多了。)
而一边的白良则是激动异常。这位祖宗可算是醒来了,自己可算是不用再看到牧医那张怒气冲冲的老脸……
聂晟睿将白良手中药碗重新拿过:“白良先行下去吧。”
“是。白良告退。”白良看了眼半躺在聂晟睿怀中的冷耀走了出去。
白良临走时的那眼自然是没有逃过聂晟睿的眼睛,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只是,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一脸笑意对冷耀道:“来,把药喝了。”
冷耀皱眉瞅着聂晟睿碗中黑漆漆的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根据自己嘴中残留的苦味来看就是这个东西了。只是……为何他觉得这药苦的异常?
“良药苦口。”聂晟睿看着冷耀瞅着药碗不动弹的模样不由好笑:“你早些好起来便不用吃了。”
冷耀一咬牙将聂晟睿手中药碗接过来,将里面的勺子拿出直接灌进嘴里。
“慢些。”聂晟睿自上而下看着冷耀的脸,看到他因为药苦而紧皱的眉头。只是,在冷耀未曾察觉的左侧方的伤疤处却是略微裂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