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秉叔眉头深锁双手背在身后在房内来回走动,一双眼睛更是缓慢转动好似在慎重思考。良久之后他在桌边站立,右手猛地在桌子上拍了下,随后快步朝着密道的方向走去。
进入密道之后秉叔便取下墙壁之上的灯笼,靠着灯笼微弱的光线朝密道深处走去。这条密道甚长,秉叔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方才走到比其他地方略微宽一些的地方,他将自己外衣脱去,而后在靠墙的木箱里取出一件看似脏兮兮的旧衣服穿上后接着往外走去。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方才走出密道,而此时他却是已经在珑城之外了。
“柳爷。您今个怎么来了?”秉叔刚出密道便有人迎了上来。
“赶紧走。”秉叔沉声道:“尽快通知主人。”
“是。”那人看秉叔这般模样也心知事情紧急,他急忙带着秉叔朝外院走去:“这两日主人派人下来,说是小公子那边还要请柳爷多多照看。”
“柳某此行便是为了小公子而来。”秉叔叹气道:“主人果然料事如神,只是不知……”
“主人的心思岂是我等下人可猜测的?”那人摇头道:“主人自有主人的打算。”
“嗯。”秉叔点头道:“这次一定要快。否则担待下来你我怕是难以活命。”
那人一听脸色不由一变,能让柳秉如此着急的一定是关乎小公子安全。如若处理不好主人那边……
两人来到马棚之后便牵出两匹好马齐齐登上,柳秉拿着马鞭猛地抽了马匹tun部:“赶紧走。”
“是。”那人也赶紧追着柳秉离开。
两人尽走小路,原本要三天左右才能到的皇城愣是被两人以一天半的功夫赶到。
两人到了皇城之后便从偏门进入,将马匹随便拴在一个地方便朝着一户人家后门走去。
“叩叩叩。”柳秉在门口敲了三下。
“谁呀。”门内老者应声道。
“老丈,我等二人千里赶来甚是疲惫,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给口吃食。”柳秉朗声道。
“这兵荒马乱的,哪有什么吃食,二位还是到别家看看吧。”那老者叹气道。
“唉,老丈,哪怕给一柳叶的水喝也好。”柳秉接着道。
“这……两位进来吧。”老者好似犹豫了下方才开门。
“谢老丈。”柳秉与跟随其来的男子进入门中。
“管大人。”柳秉在老者关门之后便对老者恭敬的低头行礼。
“免了。跟老夫来。”老者看了两个人一眼便带着朝院内走去。
“是。”柳秉带着那男子跟管大人走。
“你二人进去吧。”管大人将两人待到一处小院便站住了脚步:“切莫惹主人生气。”
“是。”柳秉二人对管大人行礼之后方才走进小院。
柳秉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等里面之人回应。
“进来吧。”意外的,里面的人听声音甚是年轻。
柳秉二人低头走进房内,走到软榻前对斜躺在软榻上的人跪拜:“柳秉(范琛)参见主人。”
“起来吧。”斜躺在床榻之上已经年过四旬,只是这脸色却是惨白的很,一看便知这人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而软榻旁边却是站了位身材魁梧面带杀伐的年轻男子,刚的话应该便是处于他口。
“谢主人。”柳秉与范琛站起身来低着头退到边上。
“范琛下去吧。”被柳秉与范琛称作主人之人双眼甚是浑浊,眼袋亦是堪堪垂下,看上去好似一幅纵欲过度的虚弱模样。
“属下告退。”范琛对主人拱手行礼,就这个姿势往后退,在距离门口三步有余方才转身出门。
“可是尧儿……”主人想要起身,只是现如今的镇国王爷却是连做起都甚是吃力。一直站在一边的年轻男子看聂池这般模样连忙小心的将他扶起,在软榻的边缘处放置了几个软枕后方才扶着聂池坐靠在软榻之上。
“是。”柳秉眼睛瞄了眼站在一边的年轻男子。
“无妨。说罢。”聂池心知柳秉在担心什么,他接着道:“不必顾忌与他。”
“是。”柳秉再次瞄了那年轻男子一眼方才接着道:“太子近日一直住在柳府之中。”
柳秉边说便思考要如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的说出。
“这你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告知?”主人咳了两声:“你亲自前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主人英明。”柳秉拱手行礼之后方才接着道:“只是,今日太子似乎对小公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主人听到这话眼睛突然大睁怒道:“你说聂晟睿他……咳咳咳……”
年轻男子看到主人咳得厉害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您莫要着急。”
“我无事。”主人对年轻男子摆摆手,他接过茶盅喝了口水对柳秉道:“如何发现?”
“太子好似并无隐瞒之意。”柳秉低头恭敬道。
“并无隐瞒之意?”主人听到这话更是气愤:“晟睿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