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之人?
骆越眼中透出几分茫然,凝眉思考了许久,终是摇摇头。
“没有?”骆叶惊呼。
“不知道,姐姐呢?”骆越反问。
“……”骆叶顿时哑然。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这对双胞胎是一样的迟钝。
“姐姐,那种事,还是随缘吧。”骆越起身沏了壶茶,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
骆叶捧着手中滚烫的茶水,低头心不在焉地抿了两口,踟蹰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小越,那件事……你还在耿耿于怀吗?墨哥哥他……”
“姐!别说了。”
不待骆叶把话说完,骆越便沉声打断,他已经忘记了,他不想再提到那个人!
骆叶的声音倏然而止,明媚的眼瞬间黯淡下来。
“小越,你体内的蛊,是他种下的对不对?”
骆叶嗤笑着低语,除非是小越全无防范的人,还有谁能轻易在他体内种下蛊毒?墨哥哥对小越的心思……
“小越,墨哥哥从小就对你好,你就那么不能接受他吗?”
曲墨,小越以及她,三人青梅竹马,自小在临水岛长大,一起习文练武,因为爹爹和那人的关系,他们和曲墨可谓是一家亲人。她与骆越本是男子所生,小越断不可能是因为男子之恋而拒绝曲墨,就算小越对并无曲墨没有情爱,亦不可能闹得仿若宿敌。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骆越的十指不知何时嵌入手心,抿着唇他不愿在姐姐面前失控,却发现呼吸渐渐急促,心口的钝痛越来越尖锐,窒息般痛……
“姐,我……”
骆越想安抚女子,告诉她无需为他担心,他能处理好一切,可是眼前却突然变得一片黑暗……
“小越——”
手中的茶杯碎成一地的瓷片,茶水四溅,骆叶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又一次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在面前倒下。
“小越……小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说了、不说了……”
骆叶惊慌失措地扶住骆越跌落的身躯,姣好的脸上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多少年?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再亲眼目睹过小越病发了?明明已经、已经不发作了呀……
尖锐惊呼声响起的瞬间,骆越的意识猛然清醒。
“姐,别哭……”
微弱无力的声音,几乎用尽了骆越所有的力气,姐姐是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子,他却总是让她如此惊慌伤心?
努力调整好呼吸,骆越竭力睁开眼睛,看着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虚弱地扯出一丝微笑:“姐,我没事,就刚才心里头难受,你别担心……”
骆叶抽噎一声,哭得更甚。
“心里难受就跟姐讲,别总憋在心里,小越,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她是真的怕了!她就知道她这个弟弟,如果连她都不管他的话,他一定不会照顾好自己。
骆越慌了,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让女子哭得更厉害。
“姐,你别哭呀,对不起,是小越不好,你别哭好吗?小越什么都听你的,姐……”
骆越挣扎着坐起身,却不料—
“天啊——小越,你这是??——”
骆叶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原本的哭声消失,唯有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如雨滴下……
“小越,姐姐错了,真的错了,墨哥哥他对你……对你太狠……姐真的错了……”
衣衫滑开的瞬间,骆越脑海转为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身体却自发地趔趄站起,双手揣着衣襟剧烈的颤抖……
看到了……锁骨上的疤痕……姐姐看到了……
骆越脸色惨白,僵直着身子,不知所措。
“姐……”
空洞的话音,骆越颤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越,墨哥哥……怎么能那么狠……怎么能?……”
女子软靠在桌腿上,满目伤痕,她不敢相信,从小对小越那么好的墨哥哥,怎么能那么狠的用冰冷的锁链穿透小越的琵琶骨?
“姐……没有武功……也没有关系的……”
骆越扶着桌角,勉强让自己不倒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受伤的亲人,他只能说:就算没有武功,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跪下身子,骆越轻抚上女子的脸,将那美丽容颜上的泪珠一一擦干。
“姐,别哭了,你一哭小越就心口痛,就像犯病一样,心口很痛很痛……”
“呜哇……”
女子哇地一声扑在骆越怀里,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更加汹涌。
“小越……姐姐不是故意的……”
骆越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小的时候,每当出现这样的场景,用不了多久,姐姐定会笑靥如花,哭完了之后,姐姐就会重新快乐,真好!……
“哈切——”
等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