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天林发出的信函,离朔自然是收到了,不过,他想也没想选择无视了。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言言之有理。
此时离朔想的是,要不要在慕绦回到白革之前,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慕绦不比玉珠,他不是一只好惹的鸟,本来就一肚子火了,如果在被人放把火,恐怕对己方不利,现在还是低调做事以及低调做人为好。
他们这边很低调,低调的撤退,却被玉珠的贴身侍卫久戎‘发现’了,jian细撤离的踪迹,立马报告了玉珠。
玉珠听到这一消息,心中大喜——总算可以出口恶气了。
于是,她本想命久戎带队,前去剿杀,又想了想,最近触了霉运,如果王兄回来,定要严惩她,还不如自己亲自带队,戴罪立功。
思及至此,玉珠玉手一挥,沉声道,“久戎,本公主命你调五百公主府卫与本公主一起去剿杀jian细。”
久戎听到玉珠要亲自带队的命令,心下一愣,但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应声退下。
玉珠粉拳紧握,狠狠捶在案几上,恨声道,“龙少,这一次,你绝对不能让你逃脱!”
久戎调了五百公主府卫,集结在公主府门口整装待发,半晌之后,玉珠一身戎衣,腰配长剑,如威风凛凛地女将军,沉着步子,走出门口。
她走到自己的骏马前,翻身而上,拔剑指天,娇叱道,“出发——”
五百府卫听到命令,听到她的骏马铁蹄声响,便立即跑步跟随,一路往白革城外走去。
他们这队人马一路飞奔而过,溅起尘土飞扬,让蹲在路边的几个乞丐,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什么叫做‘风过一脸灰’。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竟然让本少爷吃沙土,本少爷不会轻绕她。”混在一般乞丐里的离朔,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双眼闪着愤愤的表情,还用破烂袖子使劲擦拭着自己的黑炭脸,来表示他有多么爱干净。
陪他一起蹲墙角的矮壮士则笑眯了眼,“帮主,人家是公主,你不是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觉得,今天这事很贴切。”
“贴切个毛?我连她的胸都还没摸过?还风流?”
离朔理了理自己头上的乱草,看向已经消失在结尾的五百府卫,微微思索起来。
这真是个好机会啊,玉珠不在,慕绦也不在,如果找人一把火烧了王宫和公主府,那么白革一定会更加热闹。
只不过,这一定会让慕绦暴跳如雷的,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慕绦这一头正在爆发边缘的狮子……
要不要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如果只是他们丐帮弟子还在白革,那还没问题,但是誉王府的那些暗探怎么办?到时候,以慕绦的性子,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人,找错了人,还算幸运,但是如果万一踩狗屎了呢?
离朔想了又想,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凑到嘴边的肥rou还要给他放回去,这心里呀,别提有多憋屈了。
“小强呢?”离朔心情有些不佳,脸上也失去了光彩。
矮壮士手里玩着几颗骰子,回答道,“和孟洋在一起,听说在探慕绦的回程路线。”
离朔点了点头,看着离朔Jing神恹恹的模样吧,矮壮士耐不住性子问道,“帮主,现在玉珠离开了,是个好机会,你不去捅她老巢吗?”
离朔摇头,“逼急了,哭得是我们,毕竟我们现在在他们的地头上,如果再出什么乱子,恐怕遭殃的会有很多人。殃及池鱼总归是不好的,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那帮主在烦脑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离朔靠着墙,抬头望天随口说道。
想一个人?
矮壮士心中一咯噔……早就听说了誉王和帮主之间的关系是极其暧昧的,听说都已经滚过床单了,难不成……
矮壮士噎了一口唾沫,大着胆子问道,“帮主在想誉王?”
“才不是!”离朔突然无比Jing神,瞪着矮壮士大声吼道,“我在慕……”他突然住嘴,警惕地扫了一下街道,见街道的百姓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便收回眼神,随即压低声音
咬牙道,“我告诉你小矮子,你要是在敢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一定帮规处置。”
矮壮士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不记得帮规里有这种规定……”
“从现在开始有……”
“帮主说过,每一条家规要帮中所有兄弟一致通过才可以成立。”
离朔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矮壮士,矮壮士,起身,提了提裤腰带,笑嘻嘻道,“帮主你且瞪着,小的给你化缘去……”
离朔,“……”
而这一边,玉珠带着久戎和五百府外直奔白革城外,刚好拦截到正在城外树林里坐休整的旗国暗探。
顿时树林中传来无数地厮杀声,玉珠因为前段时间吃了个闷亏,一股火气憋在胸腔中,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