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天,白革城陷入始料未及的困境之中,就连一向以雄才大略著称的溟王慕绦也未曾想过。
跟在慕绦身边那么多年的贴身护卫,也未曾想过他们那个似乎将一切永远握在手中,悠然在世的溟王,竟也会有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一天。
他们几乎从未想过慕绦有一天会看到一封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种白,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的信中,到底叙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让溟王也不住变色?
慕绦看到信的瞬间,几乎跳起来,脸色发白,连握着信纸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然后沉声说道,“立即启程回溟国。张括,本王带人先走,至于和原王知会的事情交给你了。”
说完,急匆匆地甩手,带着一干人等,飞快地离开。
张括愣在原地苦笑,他知道,白革一定出了大事了。
慕绦离开的消息,几乎在一纵马扬鞭的瞬间,就已经有人告知了萧望云。
此时的萧望云正在和宁彩下棋,听到子凡凑在他耳旁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莫英早就将白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慕绦会离开,他早就猜到了,白革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慕绦还死乞白赖的赖在原国,那才叫做奇怪。
“誉王听到什么消息,似乎很高兴,不知道宁彩是否有幸,与誉王分享快乐?”宁彩落下棋子,看着萧望云脸上的微笑,也微笑问道。
萧望云是很高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飞奔到白革,抱着那个分别多日又日夜挂念的人,狠狠地亲一下。
虽然他很想,不过他也很善于隐藏这种想法,抬头对宁彩微笑道,“刚才听说溟王突然离开了天朗,所以,望云忍不住笑了一下。”
天朗是原国的帝都,离开了天朗,就相当于,慕绦要离开原国。
所以,宁彩听了,秀眉微皱,又随即展开,问道,“溟王突然急匆匆地离开,看来是溟国出了事吧?”
萧望云看了一眼宁彩——其实宁彩也算十分聪明的女子,想必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慕绦的离去是因为自己求亲没了机会,但是宁彩当然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
于是便有了第二反应。
“算是吧。”萧望云漫不经心地下了子,这一步,已经让宁彩没了退路——其实,萧望云他,已经厌烦地对着那个原王荣宠的公主了。
宁彩不觉,放下棋子叹道,“宁彩输了。”她本想再借口留个片刻,却发现萧望云似乎眉间有一丝困乏,便起身道,“宁彩出来有段时间了,宁彩告辞。”
萧望云连忙起身说道,“公主慢走,改日,望云亦登门讨教。”
宁彩点了点头,带着侍女,迈着莲步离开了王府。
直至宁彩等人全部离开之后,萧望云才松了一口气——当初若不是为了打压慕绦,他才懒得搭理宁彩。
看着宁彩离开了,那些护卫们,也走了进来,看着萧望云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都憋着笑意,天林道,“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看主子的模样,还真是。”
萧望云白了一眼天林,问道,“跟谁学的?”
天林笑眯眯地说道,“前不久在离朔的信中看到的,看来他很理解主子现在的感受。”
“别说感受不感受了。光这一次的白革之乱,我就彻底服了离朔这个人,虽然依旧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不过这肠子花的漂亮。”子凡抱着剑眼眸中尽是赞赏之意。
子凡的话,引起贾轻和天林的点头,他们也觉得,离朔这一次实在是干得漂亮。
在场的只有贾重脸色有点臭,看着贾重的脸色,天林笑嘻嘻道,“路人乙,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难不成你家小燕子跟哪个人跑了?”
贾重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叫贾重,别好的不学,竟学坏的。”
“看来贾重对离朔还是有点意见。”一直微笑的萧望云看着贾重,依旧笑着问道。
贾重皱了皱眉,别扭地说道,“也不是特别有意见,关于他的能力,我的确也很认同,只是,只是……他们那帮人,老是和我对着干……”
听到贾重的话,其他三人笑喷了,贾重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贾轻道,“其实是你得态度问题,你不要用反感的眼神看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针对你,谁叫你脾气那么臭?”
贾重想反驳,但是看了一眼萧望云,便又沉默了。
既然贾重沉默了,正事还是要说的,于是天林问道,“主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慕绦不是那种只顾眼前利益的人,也许他留下了后手也不一定。”
萧望云揉了揉下巴,沉思片刻道,“从我来到原国,到得到宁彩青睐的时候,慕绦就知道他的胜算不大,几次交锋,都没讨到便宜,这一次白革大乱
他也知道不管布置多少,都是无谓的,还不如这一次,大大方方给我一次胜利,更何况,白革现在的危机刻不容缓啊,所以,原国这边不需要担心……”
萧望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