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部队里平时的训练强度非常大,除了有俯卧撑单杠打靶之类的日常训练项目外,还会有练气功、背部撞击、负重越野、负重游泳、枪支速拆速装等不同的高难度训练。
而比他们训练更为严苛的、戚震所在的特种Jing英部队,则还有冰河道潜伏、水中耐力训练、布雷排爆、“铁砂掌铁头功”、轻型武器实弹射击等等可以堪称变态的训练内容,甚至可能还有被保密的非公开训练内容。
可以说,整个部队里,没有一个人是寻常的简单人。
这种非寻常不是军人根本无法体会,普通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每一个军人是用怎样的毅力、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一步一步挥洒血汗,将自己训练成铁打的人。
那些仅仅只是熬夜拍戏的演员,因为“压力”吸毒的公众人物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他们不会懂,大众也不会懂,在这个领域,只有军人懂军人。
戚深被分到了打靶中,林初吾在大学军训时见过他打靶,知道他的射击技术非常好而且稳,戚深的比赛对手是银豹班的项旭和踏雪班的黄勤勤,项旭和黄勤勤都是老兵了,他们每天都在部队里端着枪进行射击训练,哪怕戚深天赋再好,也是在实验室里搞了三年研究没碰过枪,最后成绩出来的时候,只和项旭打了个平分,黄勤勤差了一环,少半分。
不过经此一战项旭倒是很欣赏他了,因为项旭本身就是做狙击手的,他可以在一个狙击点穿着纸尿裤不吃不喝埋伏着三天三夜不动弹,即使蚊子毒虫叮了他一脸包也不会去挠半下,只为找准目标一击必杀,戚深能和他打平手,对于一个新兵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打靶结束以后不久,林初吾就准备登机跳伞了。
陪同打分的教官是帅弘毅。
帅弘毅今年三十五岁,他比戚震大了三届,军衔也比戚震大一级,和林初吾爸爸的那段感情是十年前的事情,三十五岁减去十年,其实当年的帅弘毅也只有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对于普通人来说还只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刚刚踏上社会的热血青年,对帅弘毅来说,也是如此。
现在十年后的帅弘毅比那时候多了几分沉稳,也多了几分沉默,他如今习惯把事情考虑到最后的结局再说话做决定,在平时的教课中也无意识地对林初吾和戚深有这种方面的引导,因为他俩是学习战斗指挥的,必须顾全大局,面面俱到包括每一个决定所会产生的后果。
只不过让帅弘毅不解的是,他明明教课很尽职,对两个新兵也算是客气没架子,不知道为什么林初吾总是特别冷漠,几乎是到了除了必答问题外一个字都不多说的地步,而据他平时的观察,林初吾并没有这么的惜字如金,他和他自己战友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所以这是哪里有毛病?他还挺喜欢林初吾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有层无形的障壁,让人寸步难进。
直升机高速往天空飙着海拔,林初吾不怕高,他反倒是很向往天空,前几天跳伞训练的时候,好几个人都是最后被踹下去的,但他和戚深是自己跳下去的。
“林初吾,紧张吗?”帅弘毅拿着记录板坐在一边问道。
林初吾摇了摇头。
帅弘毅:“这是你第二次跳伞,每一天的风向和风力都有所不同,这次的落地点和上一次肯定有所不同,一会儿会落到哪里我也不清楚,记住,安全第一,分数第二。”
不料林初吾怼他,淡淡地回答道:“报告教官,我因为没有杰出的特长而被分配跳伞,这已经是我的不足,是我给班级带来的耻辱,我不能再出差错,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完成比赛。”
帅弘毅:“压力不要太大,生命安全无论何时都是第一位的,如果你曾经在病床上躺过大半年,差点从此瘫痪,你就会明白身体健康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林初吾没接话。
过了几分钟,忽然机舱门被打开,一股强有力的气流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吹了进来,机舱里的东西被吹得猎猎作响。
林初吾背着降落伞站了起来,帅弘毅也跟着站了起来,拿起了无线电:“飞鹰B杠892,银豹班林初吾跳伞准备,地面准备。”
林初吾瞥了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纵身跃下。
八千米高考的强劲气流刮在人脸上有一种刀刮一样的疼痛,甚至真有可能会被刮伤,因此跳伞必须要配戴护目镜,林初吾戴着护目镜一气呵成做完所有指定动作后,忽然毫无预兆地把手伸到脑后,紧紧闭上眼睛,然后一把扯掉了护目镜!
立马就有一个紧张的男声从无线电另一端传进帅弘毅的耳膜:“飞鹰B杠892,银豹班林初吾,降落过程中身上有物体掉落,降落过程中身上有物体掉落。”
帅弘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有东西掉落,难道是降落伞包没装好?他紧张地抓住直升机扶手从风口往下看,只见林初吾完成指定动作后,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却还没有打开降落伞!
不妙!
帅弘毅立即对着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