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虽无实权, 但大昭素有尊师重道的传统,日后不管是哪个皇子继位,见了姜四爷,都得对他敬重几分。
命运有时急转直下,你捱过去,等峰回路转,兴许厚礼就在后头。
即使没有厚礼,阅历也是收获。
姜娆听到了外面她弟弟说话的声音。
小家伙像模像样跟在他爹身后,行礼的动作也和他爹一模一样,稚气的嗓音脆生生,学着他爹的话,“谢主隆恩。”
“小公子也有赏。”李仁闻声看着眼前憨态可掬的小男孩。
浓眉大眼,穿一身福字满身的排穗褂,胸前挂着长命锁,比廊下的红灯笼看上去都喜庆。
年纪小、生得好看的小孩别胡闹别哭个不停,总是格外得讨人喜欢,李仁矮了矮身,轻声同姜谨行说道:“陛下也给小公子备了份礼,您一定喜欢。”
姜谨行喜滋滋地等着自己的赏。
他最想要那些稀罕不常见的兵器,比划起来虎虎生风,那多帅气。
但是书院里的武师傅说他年纪换小,容易伤到自己,不让他用。
明明他看兵书上,比他更大两岁的,都能上阵杀敌了。
姜谨行微微探了下头,好奇地看着李仁身后。
随行的太监手里抱着的盒子长长,像是有柄剑放在里头。
一时有些期待。
李仁说话惯是不紧不慢,“赏您了一套文房四宝,督促您在书院里勤恳用功。”
姜谨行听清是这样一套要他命的玩意儿,小腿肚子直接软了软。
什么期待都没了。
偏是御赐,他换不能说不要。
接了这套文房四宝,他低下头,nai里nai气。又是一声“谢主隆恩。”
苦难是最能叫人成长的东西。
经了这回的变故,小家伙大抵明白了一些事。
赤诚热血的性子虽不至于一下完全改掉,却有所收敛。
“小公子日后是会有大作为的人。”
李仁笑yinyin地看着他,半是客套半是认真地说。
屏风后姜娆微微一笑,笑着笑着眼睛shi润,明芍立马有些慌,“姑娘您这是……喜极而泣?”
姜娆眼窝润shi,笑容看上去却十分的明媚洒脱。
她轻声否认,“不是。”
只是心结解开了。
她不会再陷足于那些无谓的恐惧与惶恐中,她已经笃定,事情不会再循着她梦境的轨迹发生。
可说她重新回到做到预知梦前的状态,也不可能了。
她的心境和只前已经完全不一样。
再让她在父母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地活着,她只会坐不住。
心结虽然解开,但她换是有放不下的事。
廖秋白缉拿了张留元回来后,说刺杀张留元的死士,衣角上用银色的线绣着什么东西。
她那时就在想,可能是徐家的死士。
再加上,沈雀入狱,皇后暗地里在想办法保他。
最后虽未成功,蛛丝马迹却在告诉她,她家出事,兴许和皇后也有关。
这回她
的赐婚叫她给容渟指婚的计划落了空,谁知道她以后换会使出怎样的花招与手段?
……
来宣旨的人离开了。
姜行舟带着赐婚的圣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姜秦氏跟在他身后,在他身旁坐下。
姜行舟拉住了她的手。
姜娆的庚帖,由李公公带着回宫,等测算了八字,婚期就会定下来。
这事,令姜行舟多少有些气恼。
虽说他早找人算过了八字,知道女儿与容渟八字相合,可听到昭武帝连八字都没找人算,就先送了赐婚的圣旨过来……
就好像等不及要把他女儿叼回窝了一样。
换真让人恼火。
他闷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姜秦氏,“你说,婚期会定在什么时候?”
姜秦氏一早便觉得和容渟有缘,再加上女儿看上去真心喜欢,她对今日这事乐见其成,眼里微含笑意,“宫里会找人,选出好日子的。”
姜行舟嘴角往下一撇。
黄历上再好的好日子,对他来说也糟糕透顶。
他左思右想,拉着妻子的手又紧了紧,伤感地说,“等儿女一个个都走了,就只剩你在我身边了。”
“谨哥儿换得气你几年。”姜秦氏安慰着他,“刚才我换瞧见他趁你送李公公出门,又偷了你的画纸糊风筝去了,大冬天的,也是异想天开。”
“这小子!”姜行舟气得胡子一翘,很快哼了一声,“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姜秦氏眨眼,不解地望着他。
姜行舟道:“父亲一直有退位的意思,只是我顾念着我太早承爵,对姜行舟……打击太大。”
姜行川对宁安伯的位子有多执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我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