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我——」
丁涵做了个深呼吸,「你曾试着告诉她,但她不肯听你的劝告。」
丁涵稍稍撤离吸口气,然后呵呵轻笑出声。「我没事儿,刚才是不是吓着你
这还是丁涵第一次来杜安勇的家。和自己那狭小的公寓比,杜安勇的家要大
白了——他这幅模样并不是针对刚才的事故、司机或者她。
「赵怡一门心思钻在自己给
闻言杜安勇干笑两声,扭头看向丁涵,「赵怡才不会去自杀呢,她不是那种
他是怪他自己。
「赵怡对韩宗海着了魔,而且冥顽不化,就因为那男人是个医生,有钱有权,
么什么事儿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真阻止了还有她存在的份儿么。
过她的肌肤、找到她的唇深入探索,速度快得让她头晕目眩。
说话却又放弃,只是喃喃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然后呼唤变成亲吻,嘴唇划
甚至不介意他是个老头子,连他儿子年龄都比她大。他们俩根本就是一出闹剧,
了。」
才……」他停下来,又尝试开口,「若非我刚才……」
言之凿凿的样子,不知道他这么说是自嘲还是认真。然而无论是哪个,都让她无
「究竟怎么了?」
「谁都有零界点,坐在民政局等未来老公是喜庆事儿,可等一天未果就是灾
「你知道吗?是我害死了赵怡。」杜安勇感觉到丁涵的目光,他没有变换姿
但是赵怡不听——」杜安勇猝然住口,太阳穴抽动一下。
丁涵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很多,低声抱怨杜安勇小题大做,碰都没碰
放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打了一辈子的
势,只是张口说道。
「我们去哪儿?」丁涵疑惑地问道。
不起,都是我的错。」
很多,但整间屋子隐约透着无人照管的味道,家具陈旧古老,几乎没有任何装饰,
「我家。」杜安勇面色严肃,连答话也简单许多。
外的是,杜安勇没有带她回她的寓所,而是一路向郊外开去。
比沮丧和矛盾。她知道杜安勇喜欢她,对她的感情只真不假,但无论过去发生过
丁涵霍然收起下颚,没折断脖子还真是奇迹。她坚决打断他,「什么?你疯
刚才从车上下来的女士早已快步跟上他们,在旁边观看杜安勇给丁涵做检查,
架,没想到所学的那点儿医护知识今天竟然用到丁涵身上。
涵有点儿憋不住气,她碰碰杜安勇,小声叫他的名字。
大也不好意思跟个女人发脾气,又看她确实心思诚恳,这才勉强收了下来。
身上,力道强得让她担心骨头会散架。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嘴唇移动,仿佛想
杜安勇没有接话,「我可以早早阻止,也该早早阻止。」
什么,往事依然萦绕着杜安勇,而丁涵就是没办法忍受他和过去如此纠结不清。
杜安勇把她搂得更紧,说话也更加吃力,仿佛字字从喉咙中撕裂而出。「对
杜安勇眼中闪烁着责难,不是对记忆中的赵怡,而是对他自己。丁涵看着他
了?」
杜安勇再次陷入沉默,注视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开始飘雪,并且有
杜安勇双眼澄澈,有懊恼、有悔恨,表情出乎丁涵意料。那一瞬间,丁涵明
「那不是重点,」杜安勇一脸严肃,说道:「我,我不该抛下你。要是我刚
上,怎么可能有事儿。可看他非常紧张的样子,到底还是由着他折腾。令丁涵意
啊。」
临了递给他们一张名片,嘱咐万一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打电话联系。杜安勇火气再
是自杀啊!」
杜安勇若非囊中羞涩,就是根本无心理会。她坐进一个超大沙发中,感觉杜安勇
丁涵不喜欢他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她皱着眉头不满道:「别胡说了,她
越来越大的趋势。屋子里安静极了,他们甚至可以听到雪花漫天飞舞的声音。丁
像这沙发一样,耐用、边缘略微磨损,但构造实在且坚固。
「噢。」她勉强点头,对他奇怪的讲话方式更加不满,心里嘀咕着杜安勇怎
人。她只会用双手抓住生命,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拧成她要的样子。」
「我也觉得我是疯了,但我不可能看错,虽然只是背影。」
「你刚才差点没命,争论就免了。」
难了。」
丁涵刚想开口夸两句,杜安勇却忽然把她提了起来,激动而用力地把她抱在
终于,杜安勇在沉默持续到天荒地老前开口:「我刚刚看见了赵怡——」
丁涵有些诧异,掰过杜安勇的脑袋看向他,「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