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
&&&&年轻考生道:“哦,我正是益阳府人士,在下纪煜,不知兄台大名?”
&&&&秦伀:“在下姓秦,单名一个伀字。”
&&&&“秦伀?”纪煜皱眉,“怎么有点儿熟悉?”忽然他眼睛一亮:“你就是去年益阳府院试的案首!”
&&&&秦伀温和笑笑:“见笑了。”
&&&&纪煜有些激动:“早就听闻你的大名,院试后本想结识你一番,但找去客栈的时候,老板告知你前一日已经回乡,没想到咱们会在同一客栈,这也算是缘分。”说完他忽然一笑:“如果刚才那家伙知道你是去年的院试案首,就不会像刚才那样说大话了。”
&&&&秦伀:“纪兄慎言,他总归比我们年长,理应尊重些。”
&&&&纪煜:”那也要看他值不值得。”他挥了挥手:“算了,那等人不必放在心上,秦兄,我可以坐下吗?”
&&&&秦伀伸手:“请。”
&&&&纪煜坐下后,看向李绮罗:“这位是?”
&&&&“这是我娘子。”
&&&&纪煜拱手:“原来是弟妹,秦兄,你倒是好福分,考试也有贤妻相伴。”
&&&&秦伀笑笑,了解李绮罗吃饭的时候有先喝汤的习惯,便伸手给她舀了半碗汤,“慢点儿喝,小心烫。”叮嘱完后这才转头重新与纪煜说话。
&&&&许是同来自益阳府,又或者正如纪煜自己说的那样,对高中案首的秦伀抱有几分钦慕,他与秦伀说话的时候便显得十分热情与健谈。
&&&&秦伀浅笑听着,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一句,却让纪煜觉得相见恨晚,一时引为知己。但他同时也注意到,秦伀在与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偏头看一眼他娘子,说话的间隙也不忘了给他娘子夹菜,见哪样菜他娘子爱吃,就夹得格外频繁。
&&&&而他娘子呢,就这么坦然受了,纪煜咂舌,这秦兄莫不是妻管严?同时又觉得秦伀疼爱他娘子有些太过了。
&&&&见秦伀谈话的时候也没忘了吃菜,李绮罗便不管他,自己按着习惯细嚼慢咽吃着饭,吃好后,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饱了吗?”秦伀后脑勺似乎长了眼睛,李绮罗刚一放下碗筷,他就转头问道。
&&&&“嗯。”李绮罗点点头:“相公,我先进去了,你和纪公子慢慢谈。”
&&&&秦伀一顿,“好,你先进屋,我随后就来。”
&&&&李绮罗向纪煜点点头,起身回了屋子。
&&&&等李绮罗走后,纪煜咳了咳,似乎有些为难。
&&&&秦伀道:“纪兄有话直说。”
&&&&“秦兄,我没别的意思,弟妹看起来贤惠端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停。
&&&&秦伀的眼里笑意便多了几分真诚,“嗯,我娘子的确很好。”
&&&&纪煜一哽,“这...我的意思是说弟妹固然很好,但作为丈夫,也不可太过放纵,不然女子都易恃宠而骄。”看看刚才,秦兄给他娘子夹菜的时候,他娘子就只知道接受,一次也没给秦兄回夹过,这女人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贴丈夫。要不是实在钦佩秦伀的才学,他也不会出此唐突之语。
&&&&“恃宠而骄?骄...”秦伀听到纪煜的话,却眼睛一亮,手指飞快的在桌上点了两下,“纪兄说的对。”
&&&&纪煜以为秦伀听进了他的话,心下满意,叫了一壶酒和秦伀浅酌了几口。但李绮罗走了,秦伀自然在大堂里坐不住,喝了几口酒后,他便找了个借口同纪煜告辞了。
&&&&“秦兄,明日再聊啊。”纪煜还在后边喊。
&&&&秦伀回身笑着点了点头。
&&&&李绮罗回了屋,觉得屋里实在太过闷热,便打开窗户拿着扇子坐到窗边,一边翻秦伀的书一边等着他回屋。
&&&&没多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这么快?”李绮罗抬头问道。
&&&&秦伀快步走到李绮罗身边坐下:“你都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刚刚结识了朋友,和他谈谈话也挺好。”
&&&&“以后有时间。”秦伀回一句,他看向李绮罗道:“绮罗,你热吧?”
&&&&李绮罗摇了摇扇子:“是啊,这里好像比咱们家要热一些,相公,你坐过来一点儿,我扇风的时候你也能凉快一些。”
&&&&秦伀巴不得,他忙把凳子挪了挪,和李绮罗紧紧贴着。
&&&&“相公!”李绮罗看他一眼:“留点缝儿吧,本就热,你还这么贴着,更热了。”
&&&&“我不。”秦伀看她一眼,拒绝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
&&&&“秦小伀,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李绮罗隐约闻道了秦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