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恬生怕跟许脉单独两处,立刻撂下筷子,也要走。
夏夜的风是温热的,两人走出一附院,被暖烘烘的风一吹,身体里的疲惫解冻,如泉水般涌上来。
以前两人总是一起走到地铁站,分头坐不同的路线回家,这次陈思恬却一屁股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
闵玥奇怪地问:“师姐今天坐公交吗?”
陈思恬有气无力地摆手:“坐什么公交,我今儿打车走,实在站不住了。”
闵玥见她如此憔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师姐,我送你回去吧。”
“别,你还怕我睡死过去,被拉到山沟里卖掉吗?”陈思恬右手虚握,在空气中比划几下。“姐这技术,哪怕敌人是1米9的壮汉,一刀下去,绝对致命。”
还行,还有Jing力开玩笑。闵玥便不再坚持:“那你到家给我个消息。”
“ok。”
步行5分钟,搭地铁3站路,再步行5分钟,闵玥便回到了小区。
这是个建筑年限十几年的小区,外墙的漆早已晒脱色,远没有近几年新建的欧式风格小区漂亮,但因为地段好,单价并不便宜。闵玥一年到头不吃不喝,勉强能够支付一块80×80瓷砖的面积。
但在父母的资助下,闵玥买了下一间60多平的小房子,过起了医院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洗完澡,正刷着牙,闵玥听到手机一直在响,拿起来一看,微信群弹出一堆信息。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我到家了。@闵玥”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呢?你应该比我早到家啊。”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可能在角落里伤心,像我一样……”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丧丧!你活着呢!今天我走之后,墨爷怎么骂你的?说出来让我们凉快凉快。”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别提了……我又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摘心的胡一刀:“我在场呢,哎呦我跟你说,光是想想墨爷的脸色,我就不用开空调了,冻得慌!”
下面还跟着一大串吐槽,闵玥快速看完,回复:“报告!我到家了,刚才没看手机。”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你怎么用的真名啊,快改群昵称,不要破坏队形。”
闵玥想了想,动动手指。
近水楼台的明月:“改好了。”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坏笑]谁是近水楼台啊?”
近水楼台的明月:“我师父。”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
摘心的胡一刀:“……”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散了吧散了吧,丧丧、明月你们俩记得明天表现好点,别惹墨爷生气,说不定明天能是多云的好天气。”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我刚才去超市买了块带皮五花rou回来,今晚准备练缝合,不聊了……”
闵玥放下手机,抱起专业书躺到床头,回忆了下许脉今天的考问,开始翻书补知识。
小区住户的灯一盏盏熄灭,夜越来越深,不知不觉中已过凌晨。眼皮沉得如坠了石头,闵玥勉强撑起道眼缝,迷糊着定好闹钟,一歪头,便睡过去了。
沉甸甸的专业书压在胸口,闵玥睡着了也不安心,迷糊地发愁——
明天师父会考问什么呢……
第4章多云
闵玥捂着胸口忧心忡忡地走进心外科门诊室。“医生,我逛街的时候突然心脏难受。”
“过来这里。”清冷的声音从隔壁检查室传出来,一只素白的手拉开帘子,露出里面略显单薄的侧影。
是个女医生。
“过来躺下。”女医生问,“哪里不舒服?”
“胸闷,喘不过气。”闵玥回答。
女医生取来听诊器,隔着薄薄一层t恤,将胸件放到闵玥胸口,凝神听诊。
闵玥偷偷瞄过去,看到一段雪白的脖颈,颈间零星的碎发微微翘起,在春日的暖光里温柔地伸展。
她戴着淡蓝色的口罩,看不清模样。但她的声音很好听,像腊梅飘落在融雪的溪流上发出的清响。
“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有没有感冒?”女医生收起听诊器,问道。
闵玥点头:“在吃感冒药,昨天赶作业就熬了夜,今天为了出门玩又起得早。”
“你心脏没什么问题,是感冒和熬夜引起的短暂不适,多注意休息。”女医生摘下口罩,露出浅浅的微笑。“继续吃感冒药就行了,回去吧。”
“哦。”闵玥有点害羞,因为……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医生。
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干净的白底上,写着三行蔚蓝色的字——
一附院心外科,实习医师,许脉。
“嗷呜~~~嗷呜呜呜呜~~~”
哈士奇穿破耳膜的狼嚎惊醒了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