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徐炎温柔的嗓音,徐炎英俊的脸还有徐炎的身体没错,但眼前的男人双眼泛着奇异的红光,眉头紧锁着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而最让徐木无法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是,徐炎的右臂,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为一个人类的手臂了,明显比左臂粗壮了一圈的右臂上布满了黑色的好似鱼鳞一般的鳞甲,而原本手掌的位置,被一只猛兽般的利爪取代,利爪尖端的位置闪耀着森森的寒光,吹可断发都不足以形容其十分之一的锋锐,徐木相信,如果是这只利爪,确实足以撕开雷熊那坚固的皮甲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徐炎看到徐木直盯住自己右臂看的眼睛,意识到了什么,掩耳盗铃一样快速地把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身后,不让徐木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吓坏徐木了吧。
“小木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徐炎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他想向徐木解释什么,但忽然间痛苦的感觉爬上了他的神经,他双手撑着脑袋低下了头,不让徐木看到自己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压抑着用低哑的声音说着:“小木,不要怕我。”
“炎哥你怎么了?”看到徐炎痛苦的样子,徐木瞬间就把刚才心里的一丝犹豫全扔了出去,转头想起来自己是个大夫,于是走上去就伸出手测量徐炎的额温。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徐木把手贴在徐炎额头上以后,原本神色痛苦的徐炎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地抬起了头,泛着血红色光芒的双眸望向徐木的眼神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神情局促:“刚才我的身体突然就自己吸收掉了那头死去的雷熊,然后身体就变得很疼,不过现在好多了,小木。”
“原来雷熊是被炎哥你吸干的呀,我还以为遇到妖怪了,吓我一跳。”徐木松了口气,虽然徐炎现在的样子怪怪的,但只要他还是炎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徐木相信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小木......可以拜托你跟村子里的大伙说我去远游了吗?”徐木贴在自己额头的手掌让徐炎舒服极了,但这也就意味着徐木一定正盯着自己血红色的眼睛看,他不想让小木看到自己这么吓人的眼睛,他应该离徐木越远越好。
“远游?炎哥你要去哪远游?”感受到手下正常的温度,徐木就松开了放在徐炎额头上的手,可没想到他刚一松手,徐炎又变回了刚才痛苦的样子,徐木不知所措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手又贴到了徐炎头上,果然他的手刚碰到徐炎的脑门,原本痛苦的徐炎就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是什么奇怪的病?”徐木头一回见到这种奇怪的现象,要是对象是林虎的话,徐木铁定认为是林虎在诓他玩,但是徐炎就不一样了,徐木再了解徐炎不过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和他闹着玩。
可能是相思病吧......徐炎默默在心里说道,却没敢说出口,只是有点脸红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徐木:“我只是怕吓着你,我会离你远远的,放心。”
“吓着我?我什么奇葩的尸体没见过,就你这样长点鱼鳞就想吓我,这样会好点吗,炎哥?”徐木边说边把另一只手贴到了徐炎头上,然后一脸认真地问着徐炎。
“嗯,头好多了,不过身上还是在疼。”徐炎也认真地进行了病情反馈,然后继续低着头说道:“就算是尸体但他们也是人类啊,我这样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我懂了。”
“呃?懂什么了?”徐木突然落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徐炎正思考着话里的含义,就看到刚才只是把手贴在自己额头上的徐木突然整个人跳了起来,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了自己,两个人的脑门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样呢,身上还会不会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看着好像自己往炎哥身上哪块地方贴,哪块地方就不疼了。
“嗯,不会疼了。”徐炎红着脸用左手轻轻托住了徐木的身体,让他不会扒拉得太累,而刚才还沉甸甸泛着痛感的身体在徐木扑上来以后忽然就像坠入云层一般,哪哪都舒服得不行,徐炎使劲忍了又忍,才克制着自己没有舒服地呻yin出来。
“那,炎哥,我能开始问你问题了吧?”徐木看着眼前与自己紧贴着,仿佛连体婴般的徐炎,肚子里有一堆的问题要问,说起来他们上次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好像还是炎哥从医馆搬出来的前一个晚上吧,明明他们以前连洗澡都是一起的,但徐木十二岁那年,忽然有一天徐炎就告诉自己他要从医馆搬走了,徐木追问了很久,徐炎也不肯告诉自己原因,从那以后炎哥虽然还像以前那样照顾着自己,但却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看来困扰了徐木多年的疑问今天终于会有答案了。
“嗯,你问吧,小木......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的。”徐炎叹了口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准备直面徐木的拷问。
“那,先告诉我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徐木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徐炎的右臂,黑色的鳞片滑溜溜的,却不是鱼类那样的冰凉触感,反而因为徐炎的体温上面流淌着一股温暖的热意,摸起来有种特别的触感,越摸越有一种上瘾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