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现在是小丰村里独一家挂的上名的大夫,本来嘛,这行医看病是他爹徐有才的活计,可五年前,徐有才突然说要去求仙问道,扔下徐木就一个人上了路,这一去到现在都杳无音讯,家书都没见着一封,徐木那个愁啊,连自己老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过到底是亲爹,虽说徐有才是一走了之了,但走之前早早就把自己一身医术都给徐木教了个三四成,来不及教会的就写在书上,连着自己的手札一起塞给徐木让徐木自个慢慢琢磨,走前还不忘留下不少银钱在家里,可以说是渣爹中的道德典范了,不过说起徐木的亲娘,那确实是一个谜,徐木出生后就没见过他娘一面,他爹徐有才也是只字不提,搞的他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一样。
小徐大夫子承父业刚开始行医看病确实是手忙脚乱,但好歹从小耳濡目染,还不至于医出事来,之后连着看了四五年的诊,积攒了点经验后也算是上了道,如今在这方圆几十里也算是正式挂牌的大夫了。
“小徐大夫,快开门,有你的信!”徐木正在屋后的院子里晒草药,就听到老响一个汉子的声音离着一里地就冲进他耳朵里了,震得他脑门嗡嗡地响,这嗓门他不用想就是林虎那个Cao蛋的家伙,前些天刚把他院子里几株好生养了半年多的草药全当葱给拔了,徐木正愁找不着正主呢,这犯罪分子还敢出现在他面前,简直不知死活。
徐木撸起袖子就打算出去劈头盖脸地把人数落一顿,可一出门老远就看见林虎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人,两人正小跑着往徐木的医馆里来,看清楚林虎身后的来人,徐木心头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火苗当场就蔫了。
看到小徐大夫挂着笑衣冠楚楚地站在医馆门口,林虎当时就一脸谄媚样地靠了上去:“小徐大夫心情不错啊,哥请你去城里喝一杯呗。”
“得了得了,上回和你去城里,差点就被你拉进窑子里了,我可不去。”徐木扒拉开林虎流里流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齿地用只让两人能听到声音低低地说道:“林虎你可以啊,现在知道拉着炎哥来当挡箭牌了。”
“嘿嘿嘿,我这不是怕你了你嘛,哥错了,真的错了,但你得理解我啊,你那几根草简直就是大葱的远房亲戚,味道都一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傻,哪里知道是你养的宝贝草药啊,饶了哥这回吧。”又从怀里掏出一本黄皮书递给徐木,一脸真诚悔过的模样搓搓手,“喏,从城里给你带的话本,小徐大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再往我靴子里放痒痒粉了。”
“啧,下不为例。”当着徐炎的面,林虎又如此上道,小徐大夫也只好把痛失爱草的事就此揭过了。
“好嘞!对了,炎子,快把包里的信给小徐大夫。”林虎长吁一口气,转头跑到了徐炎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木,这封信是城里的驿站托我们带给你的,还有这个小瓶子,是和信一起寄给你的。”徐炎从身上的包袱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青色的瓶子,递到徐木手里。
“谢谢炎哥。”徐木不动声色地从徐炎手上接过东西,同时假装不经意般碰了一下徐炎的手,啊~这触电一样的感觉,徐木突然有种今天都不太想洗手的冲动。
克制了一下自己的痴汉想法,徐木先把信封放在日光下仔细打量,但信封里面专门用厚厚的牛皮纸包了一层防止外人偷看,看不出所以然来,而信封上面只写着“徐木亲启”四个字,就再没别的了。徐木总觉得这四个字的字迹很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准备不再多想,信什么的回头再看也不迟,趁这难得的机会和炎哥说说话交流一下感情才是正经事,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徐炎早就没了人影。
“小徐大夫我俩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看信了。”徐木一个愣神的功夫,林虎拉着徐炎就跑的没影了,丝毫不给徐木任何挽留的机会。
“林虎这个混蛋啊!#!*%……*¥@#!!¥#@#¥%!”小徐大夫心心念念的徐炎大哥无了,刚才还文质彬彬的徐大夫瞬间就挂不住了,用毕生所学的脏话把林虎全家问候了一遍。
算了算了,人总能再见到的,徐木安慰着自己,拿着信回到了屋里。他先把青色的瓷瓶放在木桌上,然后坐到桌旁的凳子大手一扯就完美地拆开了信封,徐木从里面拿出包的严实的信纸,刚瞧到开头几个字,就惊得浑身一抖,直接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吾儿徐木亲启......”妈呀,居然是他那个失踪已久的老爹寄的信。
徐木立马收起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劲,正襟危坐地看了起来,短短百来字的家书看得他是又惊又奇,他爹这是要人生第二春的节奏啊!
徐有才在信里说,当年他突然跑去求仙问道并不是脑子抽了,因为徐木他娘就是一个落难的仙门弟子,当年两人相见恨晚男欢女爱生下徐木没多久,徐木他娘就因为仇家的事必须离开,媳妇没了,徐木他爹那是日思夜想,等徐木稍微能自立了,就果断撇下他去找媳妇了。徐有才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成功找着了媳妇,喜见爱妻后接下来他们俩就你侬我侬了好几年,前阵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