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鼻子:“你快回房去躲着,孟太妃来了许久。”
“一来就问你可在,没见到你人,现在都不舍得走。”
香九顿时如临大敌,朝自家好妹妹拱了下手。撩开衣摆便往庑房去,动静不小,将另外两名不当值的太监都给折腾醒了。
其中一人嘟囔着骂了句,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这一骂倒让香九冷静许多,放好门闩,摸着黑,脱靴上炕。
却在枕间摸到个暖乎乎的小东西。
香九轻轻搂它入怀,一遍一遍抚它的皮毛,悄悄问它:“有没有想我呀。”
随口的玩笑话,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见到它的那个雨夜。
那时它从木苏娆的膝头滚下来,蹦到她手边,害得她被丢进慎刑司呆了一夜。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Jing呐。香九感叹道。
可跟你那主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她将它放进胳肢窝,盖上被子合上眼,睡了。
但暖融融似乎没打算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香九的脸,撅着屁股蹭啊蹭啊蹭……
直把香九的瞌睡蹭没了。
要不是看在它是御赐的份上,香九肯定将它干煸油炸酱香,来解心头之恨。
拎着它耳朵,把它无情丢开。
暖融融坚持不懈,再度蹦哒上她的盛世美颜,蹭啊蹭啊蹭。
香九这才想到它一天没吃东西了。
原来是饿得慌。
她穿好衣服,抱着暖融融翻窗而出,躲开孟太妃以及寿康宫的一干人等,从后院的穿堂门溜走了。
再溜进御花园,将暖融融放进青青草地:“吃吧,这片都是你的。”
暖融融显然瞧不上这样的吃食,做为御兔,它要吃胡萝卜!
香九可不管惯着它,靠在假山一角,盘腿打起了瞌睡。
拥抱
睡得正酣时, 耳畔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忽远忽近。
香九烦躁的睁开眼, 左右张望, 寻着声响,摸索进了假山。
山内有一条逼仄的小径,笔笔直直,香九踏上去, 一步一小心的往前。
慢慢的, 离窸窣声越来越近, 能听见其中夹杂了说话声。
即使刻意的低沉, 也仍能听出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的嗓音略细略尖。
香九剥开脸边的绿丛,透过缝隙看到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太监。
前者往后者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动作太仓促,掉在了地上。
太监哎哟着弯腰去捡, 隐在暗处的脸一下暴露在灰白的月光中。
是王干!
阮如歌的那条走狗。
香九眸子一颤, 把绿丛又拨了拨。却见那二人言语了一句后便分开了,王干离去的路正好是她这条。
她当是一惊, 气沉丹田, 足见轻轻一点, 跃上假山壁,宛若一只游墙壁虎。
王干并无发现异样,路过她,急匆匆的钻出假山, 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香九凌空一个跟斗,稳稳落地,抱起刚刚结束心理斗争张口吃草的暖融融,悄悄跟上。
一路跟回咸福宫。
她在一吉祥缸后头躲着,目送王干扣开宫门,闪身进去。
啧啧啧,这么偷偷摸摸,一定有猫腻。
第二日,休沐的福茉儿打算在炕上趴一整天,好好养养伤。
是以香九到日上三竿都未见她人影,干脆大大咧咧的闯进屋,一巴掌落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啊!”福茉儿惨叫着,从美梦中惊醒。
“哥,你干嘛呀!”她疼得龇牙咧,脸蛋充血似的,涨成猪肝色。
“问你个事呗。”香九毫无悔过之心道。
福茉儿把脸埋进枕头,生气道:“走开。”
“事关阮如歌和王干。”
“走开。”
“以前你在咸福宫受尽他们都欺辱,就不想报仇。”
福茉儿沉默三个弹指,抬起脸道:“你问。”
香九忍不住得意,一脸的“我看透了你的心”。
在福茉儿再三的催促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昨夜的奇遇记。
然后问道:“你在咸福宫伺候的时候,可曾发现他们行这等神神秘秘的事?”
“嗯……”福茉儿的指尖点在唇上,“有过。说起来咸福宫上下都知晓一二。”
“是什么?”
福茉儿扯过香九的耳朵,道:“芙蓉膏。阮如歌要抽芙蓉膏。”
“每次抽起来,烟味多少要从门窗缝飘出来些,我们想不闻见都难。”
“估计在宫外就染上了。”
香九觑着她:“你以前怎的不和我讲。”
福茉儿无辜地摊摊手:“你没问啊。”
香九:带不动你这头猪!
福茉儿和她天天厮混在一起,对她脾气秉性多少有了了解——表面胸襟宽广,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