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罚,揉着屁墩一瘸一拐的出来。
小嘴孩子气的撅着。
香九上前搀住她,和管事“依依惜别”。
将福茉儿送至翊坤宫门前,香九便要走,福茉儿委屈巴巴的,埋怨地看着香九,像是一只遭到抛弃的小狸猫。
香九苦口婆心一阵劝,最后才道:“哥哥还有事要做。”
福茉儿:我懂,你又要去爬龙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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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早已吩咐过养心殿,是以香九来时,井喜直接引着她进了西暖阁。
宫女太监们,有的来奉茶,有的来揉肩,有的来执扇为她扇凉。
个个魔障得很,害得香九惶恐又不安。
井喜是个体贴人,挺直腰杆斥责了几句,将人统统赶出去,连带自己也走了。
留下香九一个人。
香九长长的舒了口气,兀自倒在炕上,不一会又觉得不妥帖,顺着炕沿一滑,坐在脚踏上。
后又扭身拍平坐皱的锦垫。
不经意间,瞥到炕角一团白色物什,胖乎乎毛茸茸的,像个rou球。
瞧着真真是可爱。
她玩心大起,重新爬上炕,三两下便将这小东西抓在手里。
木苏娆一进帘子,就见自家洛宝宝将爱宠暖融融团成一团,往左推一个跟斗,往右推一个跟斗。
玩得不亦乐乎。
木苏娆满眼心疼,她的暖融融一向独得她的恩宠,宫里无不将它当半个主子伺候,眼下竟然落得如此田地。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它毕竟没有洛宝宝重要。
木苏娆豁然开朗,眉眼间的Yin霾也一扫而光,嫣然一笑,提着裙角坐到香九身边。
看着她那笼在阳光中的小耳朵,耳尖泛着chao红,耳垂却雪白。
一红一白挠得木苏娆心尖痒痒,轻轻的朝着它吹去一口气。
香九当即打个颤,迅速回眸,正见木苏娆那张明媚的俏脸。
“皇……主子!”她抛下暖融融,跳到地上就要下拜。
木苏娆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以后,你不用拜朕。”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香九把脸垂到胸口,紧张道:“皇主子折煞奴才了。”
木苏娆郑重道:“你我本不该谈及主仆,显得生分。”
她一面说一面抚上香九的脸,温热的掌心摩挲着摩挲着……
香九凝望她的眼睛,看清里头是藏也藏不住的情意,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吓得退开一步。
仓皇道:“奴才还有要事在身,请恕奴才先行告退。”
言罢,不等木苏娆开口,拔腿就跑,那狼狈样,活像木苏娆把她怎么了似的。
守在帘外的南叶和井喜,目送香九远去,贼兮的对视一眼后,掀开帘子欲要一窥究竟。
只见自家皇主子正用披帛遮住脸,含羞带怯的偷笑呢。
妥妥一位思春少女。
完全不是那雷厉风行无情无义的曌文女帝了。
南叶缩回脖子,啧啧称奇,临门远眺香九离去的方向。
井喜戳戳他:“师父,咋啦?”
南叶抹了把眼泪:“没事,为师就是感叹,香九这娃娃……真给咱们太监长脸!”
就算没了把儿,照样能把清心寡欲的帝王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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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九忧伤了。
她发现木苏娆对她的爱与欲越来越强烈。
照这个趋势,过不了多久敬事房就要给她做绿头牌了。
或许在这之前,她与木苏娆的流言便要传得满天飞,后宫那堆寂寞女人非把她撕了不可。
忧伤,很忧伤。
福茉儿已经习惯她的无Jing打采,往灶膛里新添两匹柴火,拍拍满手的灰。
不久一锅水蒸蒸腾腾地滚了起来,水雾被风带向香九,烫了她一脸。
她忙甩起袖子,将它们挥洒。
“小丫头片子,故意欺负你哥是吧。”香九凶道。
福茉儿捂着还在疼的屁墩道:“明明是你说心疼我伤口未愈帮我干活的,却一直在那唉声叹气,什么也不干!”
香九举双手,以示认错投降。
福茉儿笨拙地挪着步,倒进她肩头,戏谑道:“是不是……和皇主子吵架啦。”
“呸呸呸!”香九用小拳拳捶她,“小屁孩,别胡说。”
“我跟皇主子清清白白。”
“绝对没有逾越之举。”
福茉儿:瞧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死样子。
忽闻门外有人说话。
“香哥儿,有人找。”
香九无比感激此人的及时出现,丢下福茉儿,逃似的跑出小厨房。
“谁找我?”
那人笑嘻嘻道:“你干爹呗。”
香九不禁苦了脸:“兄弟,你跟我干爹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