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香九表示想哭泣。
扬言要断绝与她的兄妹关系。
福茉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到前院打了桶井水端来,拧了帕子敷在香九的伤处。
以求消肿止痛。
“你轻点儿。”香九怕疼,嚷了声。
“活该。”福茉开始翻旧账,“你以为事情那般容易就能成呐,自己都顾不好,还帮端太嫔出头,切!”
香九暗骂她小屁孩,屁事不懂。
福茉儿刀子嘴豆腐心,手上的力道真真轻了许多,语调也跟着放柔:“那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第三次勾引?
她觉得够呛。
那窦阿兴纯粹一木头疙瘩,死不开窍。
再勾引千百次也不会上钩。
“还不如手段硬气些,把他给绑了,一顿胖揍,逼他把关于温保的事都说出来。”
“你以为哥哥我不想?”香九咧咧嘴。
她是混江湖的,做事讲究直来直往。
若非身处紫禁城,处处受桎梏,那夜发现温保与他夜会时,就已经动手严刑逼供了
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福茉儿又怼她道:“你不是不想,是不敢!”
香九那叫一个窝火,恨不得拍案而起,跟她展示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
就在这时,一小宫女跑来支会她们,说是外头有人找。
不会是皇主子派人来询问工作进度吧。
香九怯生生的。
佯装柔弱道:“茉儿,哥哥身受重伤,不适合见人,她代哥哥去吧。”
说着,哎哟哎哟哼唧两声。
福茉儿无情无义脸:“自己去。”
香九:呜,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深受打击的去了。
边走边嘀咕,想不到我雎鸠城二城主也有今天。
到了院门口,喊道:“谁找我。”
一个伟岸如山的影子从旁冒出来:“是我。”
香九怔愣。
居然是窦阿兴。
“还认得我不……”窦阿兴抓抓后脑勺,脸带羞涩。
香九一瞬入戏。
水汪汪的眼睛显出三分疑惑,嘴唇翕动半晌:“你是……嗯……”
一阵费力的尬演后,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是今日为我让道的那位大哥吧!”
后半句的语调陡然扬了两个八度,以表达“很高兴见到你”的心情。
“……叫我窦阿兴就成。”
香九:“原来是窦大哥。你找我何事呀?”
窦阿兴实在太高太壮,香九与她说话,要费力的仰起脸。
姣好的面庞像盛开的花朵,向阳而生,剔透蓬勃。
窦阿兴有片刻失神。
“我,我是为了……”
他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两枚鸡蛋,塞进香九手中,“还烫乎着呢,你用它在脸上滚一滚,能消肿散瘀。”
我这脸应该……冷敷吧。
香九把鸡蛋收好:“谢谢窦大哥。”
她睁着那双大眼,持续放电。
窦阿兴脚心麻酥酥的,由下窜上头皮,四肢也一起软了。
呼吸乱糟糟的,告辞都来不及道一句,把头一埋,小媳妇似的跑走了。
香九垮下嘴角,冷漠一哂。
为了表扬自己那出神入化的演技,回到库房便把两枚鸡蛋剥了个干净。
一枚两三口的吃下了肚,一枚用来逗福茉儿。
“刚才是哪个没良心的损我来着?”
福茉儿看着那白嫩嫩的鸡蛋,咽咽口水,谄媚的笑:“哥,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小瞧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乖。”香九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慷慨的把鸡蛋交于她。
福茉儿如获至宝,吧唧吧唧吃的欢畅:“这窦阿兴可真有本事,能弄到这等好吃食。”
“皮库有油水捞呗,不像咱们辛者库,顶多捞粪水。”
福茉儿:不倒我胃口你会死吗?
“那他这算不算上勾了?”福茉儿问。
“当然,”香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也不看看哥哥我何等貌美。”
福茉儿:再美也只是个太监!
培养感情这事好比两军对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窦阿兴好不容易成了咬勾的鱼,香九自然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拉着福茉儿商量给窦阿兴送一回礼。
美名其曰,礼尚往来。
福茉儿犯了难,不知什么样的礼物能和鸡蛋等价。
脑汁都快搅成浆糊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出了个馊主意:“哥,要不你今夜摸黑去御膳房溜达一圈。”
运气好的话,还能像上回那样,找只烧鸡什么的。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