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也摔碎在地。
木苏庭惊叫着哭嚎着,端太嫔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将儿子搂在怀中。
场面乱作一团。
木苏娆被烫得厉害,指腹红肿,不像是普通的烫伤。
南叶心疼:“皇主子!”
木苏娆当机立断,沉声道:“茶杯有问题。”
南叶会意,俯身去捡那一摊碎瓷片。
可惜其早已在一片混乱中,被踢得七零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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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皇主子昨个儿在上书房伤了五皇子。”一刚从外头回来的辛者库宫女与好友叽歪道。
好友应和她:“好像是五皇子功课不佳,惹怒了皇主子,便用滚烫的茶水泼了五皇子。”
香九耳朵尖,路过她们时,讽刺道:“皇主子的事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怕是嫌命长了吧。”
其中一人不服气:“谁妄议了,我们不过是——”
香九逼近她们一步,眼眸喷火。
二人顿时敢怒不敢言,气咻咻的走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传得最多的就是——木苏娆早对端太嫔母子心存杀念。
无风不起浪,别看端太嫔位分不高,却是先皇最疼爱的女人。
若先皇多活几年,准要给她抬抬位分,毕竟人家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
而木苏娆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女,生母还只是个早早去了的答应。
虽贵为真龙天女,但……总该对端太嫔母子有所介怀。
这些话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有板有眼。
以至于各宫小主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傻子都知道一个人失落失意时,耳根软心房脆,最容易与人“培养感情”。
眼下皇主子处在此阶段。
后宫竞争激烈,机会弹指一挥间,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力争上游。
赶趟似的沐起了牛ru浴,以保肌肤能光滑细腻有弹性。
即便美不过皇主子,也不能输给其他妖艳贱.货。
然后争先恐后的往养心殿去,做那安慰皇主子的贴心小棉袄。
于是乎内务府的牛ru库存严重告急,连送牛ru的人手都有了短缺的苗头。
唯有去辛者库调人。
很不幸,这次被调走的名单里又有香九。
送牛ru是个力气活儿,能把人累成狗,香九仗着“南叶假干儿子”的身份,去找管事太监。
推脱说:“我一个推粪车的去送牛ru不合适吧。”
一身臭烘烘的,弄脏了牛ru,徒惹小主们不高兴。
管事太监说:“你即便是个推粪车的,那也推的是金丝楠木做的粪车,此乃御赐。”
“你现在就是咱们辛者库的门面担当!”
香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一贯的风格是轻松中带点沙雕哈。希望各位也都开开心心的,弃文勿告知。
情敌
看着管事太监那张欠揍的脸,香九真想给他一巴掌。
无奈身份悬殊,只能奴颜婢膝的应了。
认命的带着福茉儿去内务府。
路上说起木苏娆坏话,什么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想到啥就说啥。
本来嘛,送什么不好,非送推粪车。
迷之审美。
福茉儿不明就里,舔舔小虎牙道:“挺好的呀,推出去多气派。”
气派你个鬼!
香九开始为福茉儿的审美观到担忧。
木苏娆的耳朵没头没脑的发着热,加之胃口平平,便让人把早膳都撤了。
侍膳一直是琼玉嬷嬷负责,苦口婆心道:“皇主子,心情不好也不能亏了身子啊。再吃些吧。”
她以为木苏娆在为端太嫔母子的事烦心。
怎么可能。
木苏娆懒懒摆手,去到外头散口气。
南叶陪她到廊下,那处早已摆好乌木座、小高桌,地毡熏炉也一应俱全。
为图新鲜,南叶还挂了只鸟笼在高处,笼中的金丝雀叫声灵灵,煞是好听。
木苏娆忍不住逗弄它两下,它便轻巧一跳,看也不看她。
木苏娆的性质也就缺缺了,吩咐南叶拿了面铜镜来。
对着它一照:“呀,耳朵怎的红成这样。”
怪不得热乎乎的。
她抬手一摸,弄疼了昨个被烫伤的手指尖,倏的缩回去。
常言道“耳朵发热有人说”,指定是有不怕死的贼人在她背后说她坏话。
试问紫禁城内谁最不怕死。
唯香九是也!
除了她谁还敢三天两头招惹自己。
这个不知深浅的刁奴。
木苏娆把香九的名字咬在舌尖,骂了千百遍。
哼,等着吧,等朕忙忘这头的事,准饶不了你。
正嘀咕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