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确定?”
    我哑然,又把脑袋转过去。
    不想理她。
    下一秒,伤口有了凉丝丝的感觉。
    很舒服。
    许洛也声音轻轻地在近处响起:“吹吹就不疼了。”
    我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等到许洛也离开了卧室,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让我觉得如此难熬。
    因为刚涂了药,再穿衣服又会碰到,最后我干脆把衬衣反穿,将后背露了出来。
    就是凉了点。
    已经这样了,也不奢求会睡得舒服,晚上又是趴着在床上睡着。
    只是睡得不太好,因为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我爸妈的面前跪着,因为他们逼着我跟一个不认识的男的结婚。
    这简直是噩梦。
    梦里的后来,我也被打了一顿,疼痛感非常真实,真实到我直接醒来。
    这也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躺着睡。
    不疼才怪。
    已经天亮了,窗帘也拦不住光。
    因为受了伤,许洛也昨晚没回到自己的卧室,就陪在我的身边。
    只是现在我身边已经空荡一片,没了她的身影。
    嗓子有些干,我掀开被子,又像睡前那样将衣服穿前面,随后去客厅接水喝。
    现在是早上九点,我也难得在休息日起这么早一回。
    许洛也也没在客厅。
    我挨个开了她的卧室还有书房的门,也没看见她。
    今天周二,她早上没课。
    我抿了抿唇,坐在沙发上,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很快接听,就是周围有些吵闹。
    我开口就问:“你去哪儿了?”
    “在菜市场。”
    我一愣:“去那做什么?”
    “买食材炖汤。”
    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她那头“给我来半斤排骨”“老板这个五花rou好多钱一斤”这样的交谈声。
    我放下心来:“快回来了吗?”
    “嗯。”
    “好。”
    电话挂断之后,我才呼出一口气。
    这种睁眼没看见许洛也在身边的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是我还做了噩梦。
    这也更加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才是依赖于许洛也的那一个。
    从来都不是她依赖我。
    最初我靠她才能睡着,到现在要看见她才觉得心安,一直都是我在弱势。
    我放下心来,先给方圆发了消息过去:【醒了吗?】
    她一般醒得都晚,就不贸然打电话了。
    但方圆秒回:【在驰骋这里。】
    她说:【我没睡。】
    我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妙。
    方圆这反应……
    我咽了下口水,又问:【驰骋呢?】
    【喝了点粥,又睡着了。】
    这粥多半都是方圆自己熬的,她厨艺不差。
    【我下午过来。】我又回。
    【好。】
    昨晚方圆那一副失神的模样又在我眼前浮现,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拉开距离更容易让人放下感情,但偏偏方圆跟宋驰骋永远都走得很近。
    方圆比我难得多。
    那一次她在我面前吐露心声之后,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她进了大学之后,谈了新的男朋友,给远在韶省的我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男朋友请了依旧闲着的宋驰骋吃饭。
    她骂我没良心,说我选了那么远的大学,不然我也可以吃到那一顿饭。
    但没多久,方圆就跟我说,她分手了。
    具体原因我那时候不清楚,直到后来过了很久,方圆才对我说因为那个男的在知道宋驰骋喜欢男生以后,骂了句“怪恶心的”。
    他让方圆离宋驰骋远点。
    当时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没有多想,还以为方圆会提出分手仅仅是因为跟宋驰骋一起长大。
    但现在细细想来,好像也不只是这样。
    想到这戏就觉得头疼,我揉了揉额头,门口传来了输入密码的声音。
    没两秒,门开了,许洛也提着两个袋子进来。
    我没动,看着她放袋子,换鞋。
    最后她洗了手,走到我的面前,有些疑惑:“怎么醒这么早?”
    昨晚我睡得有点晚来着。
    我没说自己做噩梦了:“不知道。”
    衬衣被我穿得有点垮,我里面什么也没穿。
    许洛也抬手帮我把衣服拉了拉:“穿好。”
    她一脸正气:“不然会感冒。”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太自然,而且可以看见她红得很明显的耳朵。
我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