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诲!方诲!.......”
“活下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方诲...!永远!永远不要 !”
.......
浑身像过电般颤抖了一下,那不断浮现的警示声让他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谁是方诲?是我吗?
我要回哪儿去?为什么不能回去?
我这是在哪儿?
略微活动了下酸痛的臂膀,男人眼前的景象随着情绪的平静而逐渐清晰起来。他的四肢被牢牢绑缚起来,周围有十数个和他一样被绑缚起来的人。有低声抽泣的妇孺,也有倒地不起生死未卜的男人。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个不怀好意的粗野男子,他们抽着旱烟,在篝火边烤着野味,大口喝着酒。浓郁的汗臭味混合着烟气熏得人头皮发麻。
“头儿,那老东西真是jian诈,弟兄们到的时候已经就没影儿了,这些有的没的倒是都没来得及带上.......您看,是咱们办事不利,您要不先拿内几个出出气先?”说罢,这胖子拽起一美貌娘子暧昧笑道,一边作势要用那没擦干净油花的猪嘴去强吻那女子。只见那被称作头儿的男人抬起头来,哑声问道:“江无涯人呢?”那女子一听他讲话便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仿佛之前见过什么不得了的场景一样。因为满头珠翠掉的掉,抢的抢,她的发髻已经无法固定,一头秀发被鼻涕眼泪糊了个满脸,看上去好不可怜。
“奴..奴家真的不知......大爷您......您...”那女子显然是怕极了那男人,登时白眼一翻,整个人就瘫过去了。那胖子赶忙搂住了,和那男人赔着笑说道:“头儿,你看,都问遍了,这些个外室、婢子又知道劳什子。江海郡就这么一亩三分地,那老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看不如先让兄弟们......”只见那胖子嘴里说着,一边伸着肥厚的手掌隔着那女子玲珑秀ru虚抓了两下,急色的样子溢于言表。那胖子身后的一些汉子有些已经急不可耐地解了腰带准备露天亵玩起那些漂亮女子,时不时惹来阵阵惊呼与挣扎哭骂。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抛下一句“除了看上的,其他的都埋了吧。”便扭头准备离开。
方诲此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只是一听要全部活埋,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句“活下去”让他下意识阻拦道:“等等,不要。”还没等到那个所谓的头儿转过身来,方诲旁边的一个面色狰狞的男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讥笑起来:“你是谁?是江老头的第几个儿子?你还当自己是江海郡的公子哥呀?哈哈哈哈竟然和我们讲道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这两日脑子都饿傻了吧?你说不要就不要?不如跪下来求求好哥哥我,晚上给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哎哟....” 那强盗一边隔着粗布裤子掏了掏十分明显的粗大rou根,一边在说到伺候时做出了几个挺胯的下流姿势。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只见几块碎石竟凭空而起恶狠狠地砸在他的眼睛上,登时见了红来。
方诲闭了闭眼睛,发现迷迷糊糊间竟然把自己的身体里外看了个通透——整个身子就像漏了一样,飘浮着非常稀薄的两三光点而且还在不断逸散而去。虽然记不起来什么,但是刚才不自觉就感觉那些光点激荡而出,竟能使尘土飞扬起来。面对这奇幻的一幕,方诲皱了皱眉——他有一种预感,此人应是当即化为齑粉才对,怎么会只是扬起了一些土石?念罢,一种强烈的虚弱感涌上了心头,方诲感到全身都被抽干了一样,不自觉就剧烈呼吸吐纳了起来。
“妖...妖术!”“弟兄们!这人会妖术!!!”那数十名强盗像炸了锅一般,立刻抛下女眷,哆哆嗦嗦后退着拾起了武器。这时,那男人才转过身来,“怎么回事?”依旧是喑哑的嗓音。“头儿...这人会妖法!刚才兄弟们亲眼见了石头从平地飞起砸了老刘的眼睛!”男人没有再吭声,却是瞬间闪身到了气喘不止的方诲面前。一阵寒光闪过,男人已是抽出了一把血迹斑斑的长刀挑起了方诲的下巴。
“你和江无涯是什么关系?”那男人问道,顺势将方诲打量了一番。只见这男子肤色莹白如美玉,即便沾了些路上的尘土也难掩皮相的光泽,眉眼生的是无辜水灵,清澈到蒋文绪可以在他的眸子里看清自己的模样,明明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却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模样,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自己处境似的,让人想狠狠欺负一场。江无涯这老鬼一定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儿子,男人这么想着。
“我不认识什么江无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方诲正色道,一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也终于把这个男人上上下下给瞧清楚了,因为正值酷暑,他上身赤膊,棕色的皮肤下肌rou虬结,宽肩窄背,就连腹部探入裤裆的位置都像手臂上一样青筋暴起。shi汗在他的胸膛上被火光照的油亮亮的,那兜子汗顺着他抬刀的动作滑进了他的牛鼻裤里,勾勒出硕大的一包形状。而硕大的主人,眉如刀裁,一双眼睛又狠又厉,叫人看不到底去。
方诲突然觉得月光大盛,头顶那玉盘似的东西越来越亮,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