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垂落的银发丝别在老师耳后。泪痕亮晶晶的，令那面庞显得憔悴而美丽，像白瓷，透出眼角附近细小的青色的血管。
尼尔很心疼，亲吻那泪水，还有老师的湿漉漉的浅色睫毛。
“听着，佩利亚……”他说得很轻，很温柔，“我不认为伤疤是丑陋的。它是你的一部分，是我爱你的一部分。”
佩列阿斯将头埋在尼尔的肩上，低声抽泣。
尼尔抚摸那伤痕。9年过去了，伤疤已经完全长好，摸起来和周围的皮肤一样平滑，只是颜色稍微深一些。
指尖划过伤痕，尼尔想起当年老师深夜发病，疼得没法睡着，又强忍着不说。而他自己也只能守在床边，握着老师的手直到天明。
“都过去了。”尼尔亲吻老师的指节，舒了一口气，“其实看到这伤痕，我是很高兴的……因为它意味着痛苦与折磨已经结束了。我们挺过去了，一起活了下来。你看，这里也是。”
尼尔拉住老师的手，放在自己肩膀的旧伤上。锋利的兽角曾撕裂了他的肺，留下了可怕的伤口。
现在已经痊愈了。
佩列阿斯抬头，抚摸青年肌肉结实的胸膛，眼神湿润，“是的……我们都活下来了。”
“嗯。”
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十指相扣。
“可以给我看看吗？背后的疤。”尼尔在老师耳边说，佩列阿斯微微点头，尼尔就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伤疤的走势很规整，从老师的两臂一直延伸到肩胛骨左右，反倒像是纹身。
“这很美，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而我呢……”
尼尔低头，仔细地亲吻着老师背脊上的伤痕，脸颊轻轻贴在那因汗水而发凉的肌肤上。有薄荷香皂的味道。
“我想和你分享整个人生。”
佩列阿斯忽然想到，两人的确已经因“名册”而共享生命。一种安全感令他放松。
“那么……”学者没好意思说完。
尼尔会心一笑，把老师翻过来，继续刚才的事。
“尼尔，你的衣服……”
“嗯？哦，老师是因为自己已经脱光了，而我还穿着而害羞吗？”尼尔坏笑，“想让我也脱衣服？可以。”
他拉过老师的手，放在自己在军营中常年训练出的腹肌和人鱼线上。
佩列阿斯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完全不同的触感、不同的身体。尼尔的肌肉很硬，被汗水与武艺塑造出的肉体有一种雕塑的美感。实际摸上去时，其实又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冷，体温与汗水提醒着佩列阿斯：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是画像也不是幻想，而是在此刻真实存在的肉体，正渴望着他。
“喜欢吗？”尼尔轻轻向前挺胯，两人炽热的硬挺竟然紧贴在了一起。
佩列阿斯看到自己的下身的反应，还有骑士胯间被高高顶起的布料。他咽了咽，结果呛到了。
“咳咳——！衣……服、咳咳。”
“好呀。”
尼尔宠溺地笑笑，解开裤子的系带。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轻蹭着老师的大腿内侧。
佩列阿斯倒吸一口冷气，湿润的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以前明明和尼尔一起洗澡的，两个人都看过对方的身体。但是现在……
“天哪……”
负罪感和背德感涌上心头，佩列阿斯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竟然在学生的爱抚下硬了，还以这样下流的姿态任由学生摆弄。当年的金发小男孩，如今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两人的感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他竟然对尼尔产生了情欲。
“尼尔……我们、我们可能不应该上床，毕竟……”
“是吗？老师的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尼尔低头，含住佩列阿斯的性器，舌头舔弄着铃口。
“啊啊！不行，这样不行……！别用嘴！呜……别、别吸……舌头不要……啊！”
佩列阿斯真的要崩溃了。金发的青年埋在自己胯间，吸吮时发出的水声，性器在湿热的口腔中进出。他想逃走，但尼尔不让，悉心地为他口交。
尼尔观察着老师的反应。渐渐地，尼尔找到了规律。小心不让牙齿碰到老师敏感的性器，舌头沿着柱身往上舔，在顶端下方的沟壑处略作挑逗。佩列阿斯颤抖着哭泣，绷紧脚尖。
“老师……”尼尔抬头。
“别那么叫我……这种时候，别那么叫我！”佩列阿斯用胳膊捂住脸，不去看自己的性器是如何蹭着青年的脸颊。少年时代少数的几次自慰令他内疚且痛苦。那么多年来，他习惯了禁欲，也学会躲避对自己来说具有摧毁性的亲密关系。即便和尼尔开始恋爱关系后，他对感情的设想也只停留在亲吻。
可现在……
他竟然和在学生做这种事。
尼尔笑了笑，用手轻轻握住老师的，“别害怕，只是舒服的感觉而已，交给我吧。”
佩列阿斯顿时示弱，“怎样都行，只是……只是这里，啊……”
尼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