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炎虽对这冰士出师之事表现得不以为然,但花宴心中还是一直担心着,什么事需要冰士出师?上次焰兵追她们到了苍固,还凶残的害了沁儿性命,霓刹又重伤出现……花宴思来想去都觉得应是焰族来找麻烦了,如此心中更觉不安。
寒云城内,潇王惑天和安城将军坐在各自的坐骑上带着一批冰士急速行军,他们得赶紧出寒云城与城外的大军汇合。今早圣皇因昨日深夜收到焰族文书急召下臣们议政,依文书所言焰族瑾王霓刹逃入寒云城,女皇希望圣皇能让焰兵进寒云城捉拿逆女霓刹,而且好像等不及圣皇答复了,焰兵早已经集结在苍固城外,越过了苍固地界,居心如此不良,他们岂能坐以待毙。固圣皇命潇王惑天和安城将军领军前去应对。
对此,安城将军倒有一点想不明白,焰族领军的是将军炙心,那他领军前去御敌自是合理的,但为何又让潇王爷一同前去,难道圣皇对他已不能完全信任了?
潇王惑天却是清楚知道自己皇兄的用意,只因皇兄早已获悉在那批焰兵身后坐镇的是焰族女皇,单单一个安城将军又岂能应对自如。那焰族女皇在暗,圣皇不可能亲自去应付平常焰兵,但也不得不防范焰兵身后的女皇,固潇王惑天前去正当合适。
水落炎和花宴已经草草用过早膳回到了霓刹榻旁,花宴用shi帕给霓刹轻拭着脸颊,水落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
正当此时,霓刹那蝶翼般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正盯着霓刹脸颊的花宴自然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立马收回手,看着霓刹缓缓睁开了双眼。
霓刹的目光空洞无神,呆怔了一瞬才慢慢转动眼珠,看到花宴坐在床头那一刻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转移视线,看到了站在花宴旁边的水落炎,她的目光在瞬间亮了些,继而扯了扯嘴角,露出带着疲乏的笑意,弱声道:“能一睁眼就看到你……真好。”
空气似在瞬间凝固住了,霓刹看着面无表情的水落炎,水落炎看了霓刹一眼,便立马看向花宴,花宴静静的垂下眼眸,放下手中的shi帕。
静默少时,花宴拉过霓刹的手诊其伤情,而后起身对水落炎笑道:“无碍了,只是有些虚弱,休养几天就该痊愈了。”
水落炎浅笑着对花宴轻轻点了下头,道:“辛苦了。”
花宴宛然一笑,摇了摇头,随之道:“你们先聊会儿,我去取些药来。”说罢便要走。
水落炎一把拉住了花宴,却只用深邃的眼眸看着花宴并不言语。
花宴停步对上水落炎的目光,有丝疑惑,然后下意识的看向霓刹。
霓刹看着水落炎拉住欲走的花宴,有些惊疑,惊疑间又见花宴看向自己,便笑对花宴,道:“谢谢。”那真诚正经的模样一点不像往常的霓刹。
花宴回以一笑,应道:“不用。”
霓刹却突然隐了笑意,急道:“炘儿呢?”随之挣扎着起身。
花宴见状忙挣开水落炎的手,上前扶住霓刹,道:“她没事,在那边。”说着花宴用下巴指了下炘儿所躺的矮榻处,接着道:“也应该马上就会醒了。”
霓刹坐起身子扶住花宴的手臂,探头向花宴所指处看去,默了少顷才收回目光,再次对花宴虚声道:“多谢花圣医搭救之恩。”
花宴将霓刹扶着助她靠在床头,边笑道:“瑾王无需客气,若要说谢,当是我们该多谢瑾王昔日在烜城的相助之恩。”
霓刹闻言便抬眸看向一旁静静的水落炎。
“花宴所言极是。”水落炎淡淡的开口,道:“你重伤至此可是与那日助我们离开烜城有关?”
“是我们办事不够妥当,让你们见笑了。”霓刹调笑般自嘲道,言罢见水落炎和花宴都一脸正经样,便敛了笑意继续道:“那日母皇得知你们悄然离开后勃然大怒,随后发现了炘儿手上的伤,便将红瑾阁上下都押入了焚狱……母皇执意以为我背叛了她,便彻底封了我的皇族灵力……后来,是九皇姐悄悄将我们从焚狱中救出来的。”说到这,霓刹似不愿再说了,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霓刹所言正如水落炎她们所猜测的一样,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此时长依从屋外疾步而来,道:“禀公主……”言罢看见霓刹已经醒来便顿了一瞬,已到嘴边的话便也止住了。
见状,水落炎便移步走到长依身边,长依就势附在水落炎耳旁小声细语。
花宴却似未被进来的长依所影响,只向霓刹道:“是我们连累了你。”语气中多有歉疚。
霓刹笑着摇了摇头。
待长依回禀完水落炎又悄声吩咐了几句,长依应承着退下,水落炎随之转身走回霓刹床边,淡然道:“你母皇派了焰兵来捉拿你,炙心已经领着大批焰兵驻在苍固城外了。而且向圣皇递了文书,希望焰兵能进寒云城捉拿你。”
闻言,花宴不料水落炎如此直言不讳,遂有些担心的看着霓刹。
霓刹只默了一瞬,便带着笑意道:“我带罪出逃,自是让母皇怒上加怒了。只怪那鹰王太招眼了,让母皇轻易便能知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