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面对你!就像不能再面对西门无生一样——不管她对我用了什么手段,而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我对你们两个的感情是我无法释怀的。所以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了,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生活吧。如果有一天我觉得这里闷了,也许我会去江湖上走走,也许会去找你。”
看到云梦裳坚决的表情,陈诺大为失望——她原本以为只要把西门无生和柳言的Yin谋说出来,云梦裳就会产生动摇的。但现在的事实是——云梦裳对自己所坚持的东西一直坚持着,根本不为陈诺的言辞所惑。
陈诺也有点沮丧,不过心想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个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于是便道:“那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避开我好吗?我不想再找不到你,我想你时,就会来找你,只要看到你,我也会很高兴,很满足的。”
云梦裳浅浅地笑了一下:“我怎么会避开你呢,我刚才还说了,如果有一天我在这里过得闷了,还要去找你一起冒险呢——你和小曾啊,都是Jing彩地活着的人,和你在一起,一定会遇上很多有趣的事呢!”
好吧,这样也算是,保留了一些希望吧!聊胜于无!
陈诺略带郁闷地想着。
云梦裳道:“小曾去哪里了?是不是真的走了?我陪你一起去找她吧,我也尽尽地主之谊,请你们去随州最好的酒店打打牙祭——呀,我忘了,你现在是大富翁了,钱多得很呢!”
陈诺笑着说:“不要紧呀,就在这里陪你吃饭好了——我还想住下来呢,我真的很想你。”
云梦裳也笑了:“不行,你不能住下来——我怕我会按捺不住啊!”
陈诺听了心头酸酸的:“是啊,我也怕我睡不着呢!”
说了几句,又陷入了冷场,两个人都觉得有一苦酸涩由心底升起,漫延,然后充斥了全身,弥漫在整个房间。
这时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陈诺先听到了,便道:“咦,怎么小曾又回来了。”
最近陈诺的听觉更加敏锐,相熟的人的脚步声一听就听出来了。而且现在这听觉陈诺已经可以控制,不是什么声音都不得不收入耳中的,也不是想要听的时候才能听见,而是一些无关要紧的声音,会自动被大脑过滤掉。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在熟睡,如果不是什么危险的声音,他是不会惊醒的。
云梦裳却道:“哦,她大概是来找你的吧。可能出了什么事了。”
陈诺道:“听她的脚步声,应该没有受伤。”
云梦裳看着陈诺,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武功已经Jing深到了这种地步。
说话间小曾已经来到了屋前,伸手一推屋门,见二人坐在桌前,似乎是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有滚在床上,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
云梦裳“啐”了她一口:“少胡说了,你回来干嘛?有事吗?”
小曾脸色一变:“城里出事了,县衙里和知州的官邸里着火了。”
云梦裳道:“不会是碰巧吧。”
陈诺站起了身:“不会,我们进城时,看到锦衣卫的人离去,这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
云梦裳道:“这怎么可能,锦衣卫就算要抓林醉霜,或者要对付萧傲,又跟随州的官府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知道随州的官员有和萧傲来往的。”
陈诺道:“有可能是这两个人的事,也有可能不是,但这里毕竟危险,我们先走吧——对了,周孝德是消息楼的人吗?要不要带他一起走?”
云梦裳道:“他是消息楼的外围人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为消息楼做事,所以不用管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而跟我们一起走,他会更危险——如果我们被卷进这件事里的话!”
陈诺耸了耸肩——好吧,云梦裳刚才说的不错,自己和小曾就是经常被事情惹上身的人。其实自己并不想多管什么闲事,只是眼看着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又多少与自己或者是自己的朋友有点关系,那怎么也不好袖手旁观吧。
这次林醉霜的事,其实在杨锐死后已经与她们没有半点关系了。只是陈诺和小曾在内心深处都隐隐觉得,如果她们对林醉霜的事不再过问,那就是真的认为这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也就是承认杨锐已经死了——这是她们怎么也不肯承认的,至少现在!
杨锐,是个多么可靠而又亲密的朋友!
不想承认他已经死了啊,哪怕还有万一的希望,也希望他活着!
不管是江湖中还是官场上,像他这样正直的人,真的不多了。他死了,会让更多的人感到这个江湖没有希望。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陈诺和小曾总是在关注着有关于锦衣卫的事,比如现在,小曾就认为要出城去追张子平:“快去追张子平吧,我怀疑这事不简单,那几个锦衣卫的人,里面起码有两个人的武功不下于卫长风。”
卫长风当初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武功极高,如果这些人里有两个这样的人,肯定所谋甚大——那么,会是萧傲吗?
不过,总算云梦裳现在同意与她们两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