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一眼强忍笑意的田旭明,恨不得下去掐死这个人!
最叫玉凝惊讶的莫过于那个武状元了!因为还没有赐官,进士们都穿着便装,和文状元田旭明的白衣儒服正好相反,这位武状元身着黑色劲装,双手背于腰后,双脚微微分开,站在地上的双脚如扎根的树桩般岿然不动,英姿飒飒。不似其他进士不敢直视皇后这些女眷,这武状元头微微抬起,不卑不亢,一派淡然。
玉凝直盯盯地看着武状元,对昨晚的事仍心有余悸,心下腹诽:“逛青楼的人居然能考上武状元?暖阳国难道没人了吗?哼!”忍不住翻个白眼,便低头喝茶,眼不见心不烦!
皇后似乎很欣赏这武状元,开口道:“武状元果然一股正气!”
玉凝再次翻白眼,心道:“正气?昨晚还去青楼,哪里来的正气?浑身上下透着俗气!”
“不知武状元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中都有何人?婚配与否?”华年皇后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蹦出来,叫一派淡然的武状元也忍不住轻微皱起眉。
“噗!”来不及咽下的茶水被玉凝全数喷了出来!
“皇后姑姑,你也太心急了吧!”玉凝在心底呐喊:“姑姑,难道玉凝嫁不出去吗?你不用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吧!”
“玉儿,怎样?你这孩子,小心一点儿。”皇后轻轻拍着玉凝的背,满是责爱。
“没事,没事……”玉凝赶忙拿手帕擦擦嘴,瞪向那个武状元,眼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武状元这才注意到玉凝,直觉得玉凝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见玉凝拿杀死人的眼神看自己,联想到皇后一连串的问题,心下明了,对皇后施礼道:“微臣姓玄名羽,祖籍明扬,自幼父母双亡,寄居于暖都世伯家中,与世伯独女指腹为婚。”
“呼……”玉凝长长地出口气,心道:“幸亏这个武状元已婚配,万幸万幸!”不过转念一想,既已婚配还流连于烟花之地,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皇后自是遗憾,听皇上说这武状元不止武功了得,在校场上力战群英,文采也不一般,在文考中,更是脱颖而出,甚至超过文科出身的进士,可谓是文武双全!无奈已是婚配之人,华年皇后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侄女拆散别人的姻缘,也只能暗自惋惜了。
看一眼才华横溢无人可及的文状元,皇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田旭明这孩子自是极好的,只是自己却不会将玉凝许配给他,因为两人的身份,实在是相差太远。
话说田旭明是康王府的世代奴仆之后,其父正是康王府的总管田栓。田栓曾舍命替田康博为已过世的老夫人试药,险些送命,最后虽并未能挽救老夫人的性命,但田康博是至孝之人,十分感激田栓的恩情,提拔他为总管。
田栓自知自己的总管之位得来不易,自此更是兢兢业业,吃苦耐劳,将康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而田栓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儿子田旭明,希望儿子可以出人头地。康王知道后,免除了田旭明本应为奴的命运,特许田旭明和小王爷、小郡主一起读书。田栓对此感激不已,对于府中的大小事务更是尽心尽力,还时常教育儿子要感恩,要对王府忠心不渝。
田旭明如今虽高中状元,但归根结底也只是田家的奴仆。奴仆怎么可以娶小姐?因为这层原因,田旭明自是不在华年皇后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皇后娘娘还是很欣赏田旭明着孩子的,最喜欢的就是田旭明的那股韧劲,为了不负父亲的重望,寒窗苦读,终是拔得头筹。
皇后对田旭明笑道:“文状元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我暖阳国有你们这些国之栋梁,本宫甚感欣慰。”
田旭明施礼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好啦,今晚是为你们庆功设宴,不要拘谨,尽兴才好。”说完,便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依次退下,回到座位上。
待到众位进士坐回座位上,普乐帝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众卿家都已见过了各位进士,感觉如何?”
忠王起身道:“众位进士个个器宇不凡,必是可造之材,国之栋梁!”抬头见普乐帝听了自己的话很是开心,便吹捧道:“皇上文成武德,天下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众位贤才闻德而来,致使朝中人才济济。”说完,见皇帝春风满面,便高呼:“皇上圣明!”
众人见势,也齐声高呼:“皇上圣明!”
“哼!小人!”玉凝素来看不惯忠王蔡忠溜须拍马的功夫,忍不住冷哼。
“玉儿,皇上心里有数!”皇后拍拍玉凝的手,示意玉凝注意自己的言行。
“是!”玉凝知道自己的言行有些过激了,不过看皇上听了蔡忠的话笑得那么开心,总觉得不舒服。
“众爱卿莫要拘束,今晚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皇帝似乎心情异常得好,举起酒杯,朗声道。
众人闻言,也不再拘束,互相敬酒,可谓一片升平。
大皇子见皇帝心情很好,趁机到皇帝跟前,对皇帝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