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凌,今年20,双鱼座,AB型,B大大一油画系。
目前的生活,我很满意。从前年18岁的一些Bad Luck看上去已经结束了,我很庆幸,安全度过了那一关卡。
现在我的每一天趋于稳定,或者有一点平淡,但是我活得很自由,我享受着我的青春,我想,我称得上很快乐。
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羽西,比我大一岁,比我矮一点点,我不爱她,但是我们互相喜欢。
我们的关系,可能在世人眼中可以称作soulmate,可是我们也有rou体关系,说起来,大概就是一对不合格的灵魂伴侣。
她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植株上,忽然有一天冒出的一枝伴生枝条,伴生枝条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朵,她就是那朵花。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对了,就是18岁那一年,我的爸爸车祸去世,我的妈妈不在我的身边,而我从此年少失怙,渺然一身。
幸而我刚好十八,不需要一个新的监护人。我自觉并不叛逆,但是我也并不强大,我追求稳定,因为我有时极其不稳。
那一天,我刚参加完葬礼。葬礼上人不多,没有亲戚,有一些父亲的朋友和工作上有交流的人,他们致辞,表达了对父亲的怀念,他的好友不多,在我印象中,只有一个叫noah的叔叔,他在A国,没有赶回来。
我的父母,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亲梅竹马,在我印象中,他们感情还可以,他们,都是有点不一样的人。
在我6岁那年,母亲就离开了。原来他们并没有结婚,而我就是一个非婚生子女,俗称私生子。这三个字,我是从街坊师nai们口中的谈资得知,我问过父亲,父亲对我说,人们说什么你阻止不了,可你可以选择不听,他们很无聊,你就是你,只要你看得起自己,很多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成长,然后想办法让他们无能为力,你会变得强大的,记住,你很自由。
母亲远在Q城,一个能看见大海的城市,葬礼当天,她没有出现,三天后,她忽然出现在家门前。
她问我还好吗,然后我们交换了彼此最近的生活,她询问我此后去向。我一一回答,告诉她我会留下,爸爸留下一套房子和一些存款足够我独自生活,所以不需要担心。不过我需要复读一年,高考完之后去Q城看她。
她听完,没说什么,她观察了我五分钟,答应了。她说,你有什么问题过来找我,你知道我的地址,钱不够用跟我说,想跟我商量的事情,随时欢迎sao扰。你可以发泄,不过不要干傻事,你十八了,也是个成年人了,你知道你在干嘛,我想,我跟你爸爸,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样干涉过你,而你,你就像我跟他的结合体,我相信他,我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
我点点头,说好。
她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在街上逛了逛,夜晚的城市依然喧闹,我感到了孤独。我走进7-11,买了一包烟,我咬破了烟嘴的爆珠,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吸一口,我小小地咳出一声,第三口,我感到了眩晕。
我学会了抽烟。抽烟的感觉,不坏。
就这样,我靠着墙抽完了一根。
“能给我一根吗?”
我转头,是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短发女生。她很高,不过比我矮一点点,穿着黑色长袖上衣和红色的格子裙,画着烟熏妆,脸的线条略带棱角,眼睛很大,衣领下冒出复杂的纹身线条。
我打开烟盒的盖子,示意她自己动手。她挑来挑眉,眉角闪了一下,原来是眉钉。她随手抽出一个打火机,自己点上了,流畅地吸了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沈凌。”我回答。
“嗯...沈凌,你要不要打工?”
我看了她一眼,她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珠子目视前方,没有看我。
“呃…”
“来嘛,我缺一个人。不是刚放暑假嘛,看起来你也没什么事做的样子,白天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来,每天八点固定来几个小时,如果觉得太晚,你可以到12点,按小时给你算工资,多劳多得。”她转过头调皮地跟我眨了眨眼睛。
“你是骗子吗?”我问
“哈哈,你真够直接的。我只是看你一副苦大深仇,了无生趣的样子,看你长的可爱的份上好心问你一句而已。”
“好吧,什么样的打工?”
“嗯…你嘛,白天给我当助手,晚上打杂。地点…音乐酒吧?你等一下没事吧,跟我去看一看就知道啦。”
“行。”我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可能是看她长得好看份上。
“很好!对了,我忘了说,我叫羽西。”
我跟她走了,那个地方竟然离我家很近,我家在旧城区中心的01艺术区里,因为我爸,他是个中介,买画,卖画,买艺术品,卖艺术品,A国的noah就是他的合作伙伴。羽西带我去的地方就在01一条巷子里头,一家琴行旁边有一扇生锈的门,上面贴满了五花八门的贴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