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净,日光穿过窗台落在镜前瘦削的男子身上,如同洒下一层金粉。
江宛安静的看着镜前的男子,玉肌雪肤,唇若珊瑚,只是眉间微蹙,如此混乱的,疯狂的新婚之夜在他秋水般的眼中留下淡淡的愁绪。
他一身景泰蓝的广袖长袍,宽大的衣袖上用昂贵的金线纹满了繁复的花纹,姑苏顶尖的秀娘加班加点织成,这样耀眼的颜色更衬的他肌肤如雪,安静的伫立在晨曦之下摇曳生光。
里衣也是用得来自南方最Jing致的丝绸料子,薄如蝉翼,穿在身上轻的仿佛没有重量,衣领上面纹他挚爱的梅花,没有人能想象这锦绣华服之下的身躯,会是怎样一副残忍的景致。
沿着重叠的领口往下,被繁复华丽的衣饰掩盖的肌肤,交错的红线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盘根错节。
一根细细的红线穿过挂在双ru之间的小小金环,只要轻轻一扯,牵一发而动全身,带动下方坠着的红宝石齐齐摇晃,红绳在胸前交叉,然后消失在凹陷的背沟和绑着的红艳花蒂相链接,只要走动,前后同时被牵扯将人折磨的痛苦不堪。
月白长袍的男子从他身后出现,那人容貌英俊至极,素色的衣衫更显得气度非凡,少了一分肃杀之气,贺长风轻轻挑起江宛肩头披散的乌黑长发卷在手中:
“其实,你大可以告诉皇上,昨夜我是怎么对你的,也许圣上护短心切,会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
皇室嫁人,九王爷却婚前失贞,出嫁之前居然连处子膜都被不知道哪里的野男人捅破了,这样的丑闻传了出去,不仅皇室颜面尽失,就算是贺家恐怕也很难在云京抬头做人,贺长风再是不满,却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两人甚至还要维持表面上的甜蜜。
这样的道理,贺长风知道,江宛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故意说那样的话来讥讽他罢了,于是他也只是默默垂下眼帘,似是不想回应,何况他本就是个无法言语的哑巴,又能回应什么呢?
“怎么?你不敢?还是,你害怕皇上知道你不干不净的身子,让你的哥哥颜面扫地吗?”
新婚妻子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莫名烦躁,贺长风掐着他的下巴,镜子里的美人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朦胧的水汽,冰晶闪烁,满是委屈。
贺长风见他这个样子,原本想说的话居然说不出口,他厌恶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软,见了这个哑巴含着眼泪的可怜模样就于心不忍,只得甩甩手,掩饰似的背过身去:“你赶紧收拾收拾,同我去前厅,今天会来很多人……祝贺我们。”
贺长风领着江宛到前厅拜见长辈,路并不远,只需要穿过两个回廊便可抵达,但对于江宛来说,身上那些美丽的刑具,无疑是一种酷刑,可怜的哑巴只能认命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的丈夫,略一动作便扯的几处秘处疼痛难耐,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刀尖上。
双ru被扯得胀痛,被堵住的nai孔却无法流出一滴nai水,丝绸袍子摩擦着被绑在外面的花蒂,身下那朵秘花逐渐开始分泌出shi滑的粘ye,透明粘稠的水滴竟顺着纤细紧绷的大腿缓缓流下。
江宛身子一颤,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羞怯的抿着唇,大腿上黏腻的yInye连他自己都嫌弃竟如此敏感yIn荡,唯恐会滴在地上,引起别人怀疑。
贺长风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绯红如桃花的妻子,瞬间便明白他在担忧什么,他轻笑,伸手搭住江宛的手臂强硬的将他扯到自己身边。
前后敏感点同时被扯,哑巴慌得将樱唇咬出一道牙印才勉强堵住差点脱口而出羞耻呻yin,他脚下站立不稳跌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背后的侍女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将军和夫人感情甚笃,新婚第一天便如此难舍难分。
贺长风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拧了一把,叮嘱道:“快走吧夫人,再晚可就要误了时辰了。”
江宛胸口疼得弯下腰去,却扯到敏感的花蒂不得不直起腰身,被玉钗堵住的欲望早已胀痛得不成样子,他几乎是半倚半靠的挂在高大的男人怀里,通向大厅短短的一段路程,却像是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高大英武的将军体贴的扶着新婚夫人的手,两人身量相当,一个英气逼人,一个安静恬淡,十分登对,在外人看来实在是一对再甜蜜不过的恩爱夫妻,就连贺长风的父母也对这个身份尊贵,温柔得体的媳妇颇为满意。
随侍的一班婢女侍从手上托着圣上御赐的封赏从两边排开,昆山雪貂,鹿茸虫草,黄金,珍珠,样样都是珍品。
原本带来将军府的嫁妆已是数量惊人,这才新婚第一日,当今圣上便迫不及待的差人送了礼物过来,更显得对这位小王爷的重视。
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前来恭喜的宾客,文臣武将,堆满了将军府。
“怎么这么热闹?看来我来了正是时候!”
大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个举止风流,书生打扮的青年走了进来,贺长风一听到那个声音登时大笑迎上前去与来人拥抱:
“二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来人竟然是贺长风的弟弟贺长砚。
“听说大哥和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