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刚刚一副心神全放在怀付墨身上,这会才发现还有个人。
    他以为盛偌是怀付墨的助理,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正欲跨进车里,却见那个怀付墨的助理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坐到车后排。
    “……美女,”冯远委婉地提醒道,“我和怀小姐还有事,你看你……”
    话说到一半被怀付墨打断:“她和我一起。”
    一起?!他们不是要相亲吗?三个人一起相亲,你TM逗我?!
    脑中对怀付墨成熟稳重识大体的印象打了点折扣,冯远转头看了怀付墨一眼,副驾驶座的人目视前方,姿态从容优雅,然后那点折扣又自动补了回去。
    冯远心道怀付墨肯定是在考验自己,想试探一下他气度如何。
    于是他换上一副笑脸,主动示好:“怀小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冯远笑起来很阳光,再加上他皮相极佳,盛偌的紧张局促都被这个如浴春风的笑化解了,也对他友好地笑,眉眼舒展,明媚多姿:“我叫盛偌。”
    “冯远。”
    “哼。”
    “……”
    “……”
    氛围良好的自我介绍中间插|入一段极其破坏气氛的冷哼,车内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看他和别的女人聊天所以不高兴了吗?没想到怀付墨看起来不在乎他,其实也不是对他完全没感觉嘛。冯远暗自窃喜。
    风雨过后该见彩虹了,冯远天真地这样以为,然而他绝对想不到的是,更坑爹的还在后面。
    冯远预定了一家高逼格的西餐厅,稍微晚了一步,包厢已经订完,只剩下大厅的位置,但名店的力量和素质不容小窥,即便坐在大厅,也能享受到舒适浪漫的环境。
    盛偌和怀付墨坐在同一边,冯远坐在两人对面,他状似随意地问道:“怀小姐,我以后可以叫你付墨吗?”
    怀付墨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不可以。”
    直接到冷酷的地步,连个余地都不留,冯远一噎。
    “……那怀小姐平常喜欢看什么电影?”
    “不看。”
    “……那怀小姐喜欢哪几种零食?”
    “不吃。”
    “……怀小姐一般喜欢去哪旅游?”
    “不游。”
    “……”
    盛偌埋着头憋笑憋得辛苦,虽然怼人的不是她,但是莫名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肿么破?
    冯远被怼了一通后变得乖多了,也不知是灰心还是怕了,安静地用叉子卷意大利面。
    失去好戏看的盛偌也开始专心致志地等饭,中午和怀总坐在一起吃公司食堂,盛偌有点被低气压的怀总传染到,没有胃口,午饭只吃了一点点。
    她是最后一个点单的,而且制作工序似乎比意大利面稍微复杂,怀付墨和冯远都开吃了,她的海鲜烩饭才被端上来。
    盛偌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迫不及待地挖一勺送入口中,烫得她惊呼一声,吐了不雅,含着又疼。
    进退维谷间一张纸贴到她嘴巴外,怀付墨弯着手掌虚拢住她的嘴,不含嫌恶,不曾皱眉,淡淡地看着她:“吐吧。”
    那团饭肯定沾有她的唾ye,怀付墨竟然面不改色地用纸包住,扔入垃圾桶。
    盛偌还维持着嘴巴半张的姿势,傻了似的愣愣地看着怀付墨面无表情的侧脸。
    隔壁桌有人点了一份冰水,怀付墨客气地询问对方可否把冰水送给她们,那桌的客人见怀付墨长得漂亮,二话不说就把水递过来。
    怀付墨把冰水推至盛偌跟前,方形的冰块漂浮于水面,口腔内壁还在隐隐作痛。
    盛偌用勺子挖出其中一个冰块含|住,冰热相抵,疼痛顿消,心下滋味却复杂难言。
    或许怀付墨就像是这杯冰水,握着冻手,只有放入口中一点一点融化它,才能感受到那流淌进心间的水是多么甘润。
    饭桌上只能听见轻微的碗碟碰撞声,对面端坐的两人明明低着头各吃各的,连个目光交流也无,冯远却觉得有股无形的默契萦绕在两人之间,让人难以介入其中。
    他的相亲会怎么搞的好像他才是个电灯泡似的……冯远郁闷地咬了一口意大利面。
    ——
    吃完饭就是娱乐,冯远特意排除老掉牙的看电影和逛商场等项目,带怀付墨去游乐园。
    虽然游乐园也是情路约会玩烂了的地方,但经典之所以被奉为经典,就是因为其具有独具一格的优势。
    夜晚的星空美不胜收,与佳人共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内看星赏月,再趁佳人心情愉悦时告白,十有八|九会成功。
    打着小算盘的冯远提议去坐摩天轮,盛偌要跟上去,被冯远眼疾手快地关上门拦在外面,座舱慢悠悠地升上高空。
    没事,她可以坐下一趟。
从进游乐场开始脚下就有点怪怪的,趁等下一趟座舱的间隙盛偌抬脚看了看,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加绒高跟短靴,鞋跟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