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独来独往,不想带个麻烦在身边。退一万步,即便是要找个小厮,他也不会找这种地方的人,不干不净的。
他重新找了酒楼,挑了个二楼视野极佳的位置,舒服地用了一顿饭。
在客栈安置了下来,又闲逛了几天,某日在楼下吃酒,忽听得隔壁桌谈论。
食客甲:“听说那赏金擂台赛不办了。”
食客乙疑道:“为何?不是每年都办,风雨无阻的吗?”
食客丙附和:“是呀为何说不办就不办了?”
食客甲答道:“听说那秦庄主被人给打成了重伤,如今还卧床修养呢,你说主办人都起不来,这比赛还怎么办?”
食客乙一惊:“什么人如此厉害?”
食客甲摇摇头:“不清楚,说是一掌便将秦庄主打得无还手之力。”
食客们还在追问那年轻人的下落,这边容铮无奈一笑,自己竟然把主办人给打了?唉,主办人这么不禁打,想来那比赛也没几个能打的,办不了就办不了吧,不去也罢。
容铮收拾了行李,下一步,打算去浔海看看,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海边呢。
离开的时候路过了那清风馆,容铮不免又想起那天的事,那人求救的眼神忽得晃过脑海,容铮顿了顿,还是没再停留,迈步走了。
正要拐角了,巷子尽头一只青紫交加的手臂扒着一个废旧的箩筐,撞入容铮眼帘,还没等他回过神,那手臂似乎是又被人拖进了巷子深处。
容铮心里微微挣扎,叹了口气,进了小巷。
自从秦庄主被那位客人打伤,便没在来清风馆了。时闻没了“靠山”,馆中那些垂涎他美色许久的粗使下人,便开始毫无顾忌了。
原本时闻这般颜色,若是好好经营,必定会是清风馆的头号招牌,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地步,可他偏偏不配合,对着客人永远是个哑巴,不会笑,也不会说话。那日对着容铮的求救,是他入馆两年来,第二次开口说话,第一次是秦庄主破他身子时,他骂他,畜牲。
时闻被清风馆两个粗使下人拖到后巷,两人正一脸yIn相,将要侵犯他。被一人压在身下,他心中作呕,想逃离这里,虽然知道是痴心妄想,却还是要用尽力气往外面爬。
另一人扯着他的双腿又将他拉进地狱。身上那人胡乱啃着他的脸,另一人分开他的双腿,摸他腿间。时闻彻底无法动弹,他如同死人一般,任那两人摆弄。
“你们在干嘛?”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时闻觉着自己身上的血ye又开始流动了。
那两人一齐抬头,他们都认得此人,那日一掌便打伤秦庄主的那个年轻人!两人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跟容铮告罪:“小的污了爷爷的眼,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拖着时闻要走。
“等等。”容铮一指地上的人:“把他留下。”
“这……”那二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容铮:“怎么?”
这是个煞星,还是性命重要,二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这个信息,两人便一起放下时闻,连滚带爬的溜了。
容铮看着时闻,不愿碰他:“自己能起来吗?”
时闻生怕容铮像上次那样不管他,连忙点点头,他身子还是很虚弱,但也用了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两次险些又跌倒。
容铮点点头:“很好。”
他脱下外袍,扔给时闻,然后自顾自地往外走,时闻只愣了一下,赶紧披上衣服,脚下一深一浅地跟上容铮。
容铮没注意到时闻腿脚不便,只觉得他走的太慢,他不耐烦道:“若你跟不上,就别跟了。”
时闻心里一慌,连忙道:“我可以…我我可以跟上。”
容铮带着他又回到客栈。
给了小二一个银锭子命他烧了热水打来,再买两套干净衣服。
小二有些不明白:“客官,什么样的衣服,尺寸是什么?要什么样式还是……”
容铮不耐地摆摆手:“不必,随便什么干净的就行,就你身上这种都行。”
小二怕惹这位爷心烦,连声答应着下去了。
时闻一直站在容铮身后,也不吭声。
容铮转身看着他,时闻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
容铮也不跟他说话,也没叫他坐。他烦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做善事,救的还是一个小倌儿。
一会儿小二放好了水,又关门出去。
容铮终于发话了:“去洗。”
时闻只以为这位爷也是看上自己这副身子,他心里想,若是他,那他心甘情愿。
他慢慢挪到屏风后面去,脱下衣袍……
容铮这时才注意到他腿脚似有不便,想到刚刚自己嫌弃他跟不上那话,面上隐隐有些挂不住。
转念一想,我都救了他,心里又平衡了。
时闻洗完,把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干,直接裸着从屏风后面出来,他垂直头,慢慢挪到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