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始于一百二十年前诸神的忽然沉睡。
彼时你的导师刚刚不幸而凄惨地在一次出了错的召唤中死去,作为他仅剩的弟子,你继承了他的法师塔和通缉令。后者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个被判定为黑巫师的施法者都有这么一张东西,它在你们眼中无异于一份实验材料的不定期配送契约。可是当神职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发现不论是祈祷还是献祭都石沉大海,杳无回音,他们不出意料地发了疯。善神的侍者开始不要命地讨伐每一个有名有姓的恶棍,邪神的侍者则无差别地袭击视野内的所有活物,盟友或敌人都被一视同仁。这场几乎席卷整片大陆的混乱让你不得不在导师死后不久就抛弃了那座早就被记录在案的法师塔,但你仍是个法师,不是吃饱喝足就能咆哮着冲向敌人的狂战士,你必须得找个资源充足又安稳的地方落脚。
在一番考虑后,你决定向一头巨龙效忠。
这并不是说巨龙就能从这场混乱里幸免,但除非那群疯子愿意合作并接受指挥,否则一头龙依然是他们难以企及的目标。而在你的估算里,要不了十年最疯的那部分就会死在取悦神祗的路上,剩下那些则会接受王室或领主的橄榄枝,配合他们把沉睡的神祗当做一个神恩抽取器来使用。又或者,沉睡的神祗会在十年内醒来,然后秩序要么被重建,要么被摧毁得更彻底,不论如何,你都得先确保自己没有在那之前死去。
所以你找到了曾和你的导师做过交易的一个龙裔,在付出一些金灿灿亮闪闪的代价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后,她欣然同意带你前往她所侍奉的那条红龙的巢xue并担任你的引荐人。唯一的问题是,你会被交给一个法师,从一个学徒开始重新做起。
“我知道你毕业了,”她饕足而和善地说:“但我们不可能给每个来投靠的法师建一座塔,更别说在现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你得理解我们。不过别担心,亲爱的,我保证会给你找一个蜂蜜那么甜的好导师,很快你就又能毕业了。至于塔,我相信优秀如你很快也会有的。”
你接受了这个条件,也接受了她给你选择的导师,但遗憾的是没过多久这位导师也不幸而凄惨地死去了。原因?啊,没什么特别的,他只不过是在暗地里信仰着某位邪神并决定把他的学徒和弟子全都献祭给祂罢了。可他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神明的回应而悲痛过度了,因为在仪式的最后,他突发奇想,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在你以幸存者的身份递交这件事的报告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龙裔术士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羊皮纸,但就在他要宣布他的决定时他忽然闭紧了嘴巴。“嗒,嗒,嗒”的脚步声在你身后响起,而你面前的术士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侧身让到一边,用和术士一样的动作对那个身穿猩红长裙的身影行礼。你在红龙领地里待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你记住那些必须要留意的人,你面前这位就是其中之一。你知道她的名字是奥瑟德琳,她是红龙的孩子而非仆人——这是说,她也是一条龙而不是一个龙裔。
“哼姆,新面孔。”在你垂着视线直起身后奥瑟德琳扫了你一眼,“这个新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说话的对象当然不是你,术士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位尊贵的女士听完后再一次看向你,这次她饶有兴致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你一番,然后她说:“按施法者的规矩来吧,既然你的导师没有别的继承人,那他的塔是你的了。”
你再一次向她行礼并感谢她的慷慨,她依然在审视你,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这样的视线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你们分享蜜酒与床榻的时候,她一边不做遮掩地观察你的反应一边用膝盖顶撞你的腰,用近乎威胁性的力道揉掐你的手臂,还有其他许多你懒得一一提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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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详细展开说一下。”卡瑟斯拿着羽毛笔和羊皮纸说:“我的酒钱就指望它了!”
你用洁白的指骨敲了敲桌面,他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收起纸笔拿起酒杯,没Jing打采地摆摆手示意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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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的最后结果是奥瑟德琳非常满意地命令你开始禁欲。
“过几天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她柔声说:“所以你最好别召唤魅魔,也别Cao什么别的玩意儿。如果你能让他高兴,你会得到和这座法师塔等值的奖励,随便你是想要施法材料还是实验品。但如果你让他有哪怕一丁点的不满意,那么我会亲自把你按在烧红的铁板上一点一点碾碎,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