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高中三年的同窗,也碰巧做过几次同桌。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我是一个重生人士。
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我们在一起了几十年,大家都以为我们是真爱,就连他也这么认为,可我知道,我从来没爱过他,连心都没动过。
我没有心。但我演了他一辈子。
这一世,我们仍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是在s省有名的学校。因为是关系不错同学,我和他结伴一起去学校。
路上,他明明自己也有不少行李,但还是殷勤地帮我拿了一个很重的行李袋。上了火车 ,他坐在我旁边,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不停的向我搭话,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说实话,我心里有点烦,很想带上眼罩睡一觉,但出于几十年来的习惯,我从不拒绝他,总带着一种温柔甚至宠溺的姿态纵容着他,以一种会让他感到舒适的方式与他交流着。
他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里面暗涌着情愫。是双很美的眼睛,含情的眼波能勾人,我想到上一世他瘫软在我身下,眼角泛红,带着哭腔喃喃叫我名字的模样。他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很美。也许是他床上动人的情态,给我演出的动力吧。
他的小嘴仍在叭叭地讲个不停,我烦了,想堵住他的嘴,没忍住就把拇指轻轻地按上他的嘴唇,触感很软,我没忍住轻轻地揉了揉。他立刻抿紧了双唇,身体僵硬,呼吸发颤,耳根处悄悄泛起了烧红。我收回我的拇指,给他递了一瓶水,“唇有点干了,喝点水润润。你讲挺久了,休息会儿吧。”也不等他反应便戴上了眼罩,准备睡觉。他愣愣地看着我喝过的那瓶水,忸怩了一会儿,还是打开喝了一大口,末了还轻轻地舔了舔瓶口。耳朵更红了。
“快到站了。”他轻轻摇着我的肩,口中一遍遍念着我的名字,声音微哑,带着一股粘人的情意,直钻我耳蜗。“别吵。”我拉下眼罩,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轻轻蹭了蹭。这招果然有用,他立马消了声,软下肩膀让我靠。我缓了一会儿,浓重的睡意渐渐消退,便直起了身,收了收东西准备下车。
下车后他仍是要帮我拿一个行李袋。我看着他身上挂着、背上背着、手上还拎着的很多行李,忍不住想要发笑,他这样看起来像个逃难的。不过,介于我自己还空了一只手,不免有点心虚,便忍住了笑意,偏过头咳了两声。“你这样很吃力吧,我帮你。”我从他手中接过行李袋的其中一条肩带,就这样一人拎着一边。他同意了,有点羞赧地点了下头,暗想,这算间接牵手吗?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带子,似乎这样便能与自己喜欢的人产生一丝更紧密的联系。他感到自己被区区一根肩带牵住了心。
办理好新生入学后,我们带着行李去宿舍。巧的是我们被分在同一间宿舍。不过我早就知道了,毫不意外。他却很惊喜,扑上来跟我抱了个满怀,抱得很紧,还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耳边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我真的好高兴啊。”于是我也环住了他的腰,Jing瘦又纤细,我在他敏感的腰际挑拨似的揉按了一下,他的腰猛地一颤,但抱着我没动。我回过神来,发现上一世这种亲昵举动做多了,现在一时改不过来。有些逾距了。我松开手,把他推开,掩饰地说:“先整理东西吧,晚上一起去吃饭。”他意味不明地对我笑了下,轻轻说“好。”声线微颤,强忍着将要喷涌出的情感。
下午,另外个舍友也陆续到来,大家互相熟悉了一下之后,似乎也无话可说。为了避免尴尬,大家各做各的事。宿舍里有些安静。不过,他似乎很想找我说话,但碍于宿舍安静的氛围不好意思开口。
手机震个不停。
我看了眼微信,是他在没话找话。他分享着自己看到的有趣图片,讲着一些在我看来有点无趣的笑话,一副卯足了劲想逗我开心的模样。有点可爱。我不禁轻笑出声。他听到我笑了,我余光瞥到他忽然扭头看着我,灼热的视线舔遍我的全身。我坐着没动,并不想跟他对视。
低头刷了会手机,我便没再理会他了。
晚上,宿舍四个人一块去食堂吃了饭,又在小超市买了点酒。回到宿舍,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很快也就熟悉起来了。只是他似乎喝的有点上头,一直往我身边凑,粘人的很。
我两手按上他的肩背,推着他去阳台吹吹风,醒醒酒。
他整个人散发着热气,从我触碰的肩背处烧到我手上。我莫名燥热。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骨架很美。我的手感受着他肩处的骨骼,顺着滑倒他背上,又虚拢在他的腰线处。他敏感得一哆嗦,腰轻轻颤着,却偏偏往我身上靠。他喉咙发紧,压抑着问我:“为什么摸我?”顿了顿,没等到我回答,他又小心试探:“喜欢吗?”你也喜欢我吗?少年的内心升腾起期待与不安,心脏的跳动已经失控。我笑了,恶劣地凑在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他腰身一软,几乎站立不稳。我头抵着他的后脑勺,不紧不慢地低声吐出:“你猜?”一字一字念的绵长又暧昧,像是玩闹般的调戏。
他赌气似的挣脱我四处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