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见到厅越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初二。这是厅越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如意的一个年。因为沈安誊一整天没有再给他甩脸子,但也没有正经和他说一句话。
安馨看了看厅越边聊天边看沈安誊,再看了看沈安誊浑身不对劲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安馨在厅越洗完碗后,拉住他的手:“小越,干妈拜托你一件事。晚上安誊要去干洗店拿衣服,衣服太多了,你帮帮他。”
沈安誊看着他妈:“妈,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叫你去就去,就顺平街那边那家。”
沈安誊被他妈赶出来的时候还满脸懵,看了看旁边的厅越,干咳一声,转身下楼。
厅越跟在身后,沈安誊在前面一直走,走着走着停下来,看着厅越冷淡的眉眼,问他:“我爸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厅越微微睁大眼,“你,”他想了想一整天沈安誊的状态,“你知道了?”
沈安誊却踢翻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心里的闷气终于找到倾诉的地方:“所以,如果我不知道,你就一辈子不说了?厅越,你他妈真伟大啊,啊??”
厅越抿唇,他知道沈安誊生气了。
“一方面是不想你知道,另一方面,是的确当时公司出现漏洞,干爹是出来替公司背了责任。”
沈安誊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又能说什么呢?
“所以,你就一直这样?然后等我知道的时候,满怀愧疚的对你?你想要这样?”
厅越拉着他的手,沈安誊挣不开,就这么看着他。
厅越看着他,满眼的倦色,多年来的秘密被这样突然曝光,他说:“我不管你怎么想,安誊,除了你,我这辈子不可能还去喜欢另外一个人。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你肯定觉得对不起我,然后就把自己一辈子赔给我了。”
他边说边轻轻碰了碰沈安誊的脸颊,沈安誊从那么一丁点小的时候就抱回家,从小养到大,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让有一天,沈安誊跟他说“老死不相往来”。
沈安誊脸上越发红,他果然没想错,厅越这个王八蛋,就是在算计他。
“那你就没想过,我如果有一天喜欢上别人,真正的忘记你了呢?”
厅越弯了弯眼睛,亲了亲沈安誊的眼睛,轻轻的对他说:“安誊,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你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喜欢别人。”
其实他想说,沈安誊这样的性子,对别人而言是灾难,对他而言则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沈安誊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的,而厅越曾经不过是收了别人送的东西,沈安誊就要气得一周不和他说话,这样的两个人,就是彼此折磨到死,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对于一对情侣来说,多年的积怨解开后,无疑一场情爱是最佳的和解方式。
沈安誊晚上回了厅越家,在门口就被扒了Jing光,沈安誊被厅越咬着耳垂,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嘴里骂道:“你他妈是狗吗??啊,,,,”
厅越笑了笑,胸腔的震动感染了沈安誊,厅越对他说:“我想你,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沈安誊脸上chao红一片,衣服被剥的差不多,看着厅越在他身上乱啃,一把推他进房间,他扑向厅越,在他眼睛上方盯着他,他问厅越一个很多年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我?如果当初你带回家的不是我,你会喜欢别人吗?”
厅越用手描摹沈安誊的眉眼,触摸沈安誊红肿的嘴角,看着那片被他揉红的皮肤,说:“不知道,但是安誊,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在你小时候见到你,你长大后如果我还遇到你,我还是会对你一见钟情,无法避免的。”
沈安誊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弯曲,厅越的眼睛里那些浓重的情愫,是他从小到大每次都能看到的东西,他根本无法想象,厅越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他一把拽住厅越的头发吻上去,有一种自己都没法理解的冲动和洒脱。
厅越笑着看沈安誊这幅为自己疯狂的样子,从以前开始,这个人就只是被动的接受自己所给予的一切,他记得教他怎么去接受他的爱,记得教他如何成长,记得教他不去考虑任何东西只用开心就好,但是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何让沈安誊去剖开心来认真的爱他。
所以才会在当年,沈安誊那般轻易说出那句分手的话,厅越一边吻着沈安誊的舌头,一边思虑,其实还是自己造的孽。
沈安誊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要厅越,就算厅越算计他,就算自己也悔恨得要死,但这么多年来,沈安誊明白,终其一身,只此一人。
沈安誊的确有些疯狂了,手指快速的脱下厅越毛衣,一边回应着厅越炽热的唇舌,一边伸手去把他身上的衬衣脱下来。这个冬天有些冷,只有rou贴rou才能缓下一些。
厅越动作配合沈安誊的手指,沈安誊身上有着冰凉,他将他压在床上,扯着一边的黑色被褥盖在两人身上,他们赤身裸体的依靠着,交缠着,腿压着腿,手指张口,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