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发现自己的关心越界了。
“弗兰”从一个模糊的代号,变成了一位金发的美人。他的眼眸比湖水更蓝,他的肌肤比牛ru更白,当他皱起眉毛的时候,骑士只想变成他的剑,替他砍断道路上任何的荆棘。
当天晚上,骑士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金发的女主人被他压在身下,泪水盈盈的眸子祈求的望着他,而他只觉得兽欲勃发,一口咬在那雪白的修长脖颈上。
他伸手去撩对方的裙摆,那裙子长的看不到尽头,他急切地往下摸,最终摸到了裙边,还有裙摆下那纤细的不可思议的脚踝……
海登猛然惊醒,他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肌肤细腻的触感。
他的身下shi漉漉的,这羞赧的事实简直让人脸红。
他不敢相信自己对好友的伴侣产生了可怕的欲望。几天前,那个人才得知了自己丈夫死亡的消息,而自己竟恬不知耻的想要乘虚而入。
这还是一名忠诚的骑士应有的行为吗?
骑士痛苦的闭上了眼。
第二天晚上,敏锐的主人就察觉到骑士在躲着自己了。
这个男人一大早就骑着马出去了,过了午餐才回来,也不像昨天展现出关怀的目光。直到晚餐时他们才短暂的交谈了两句,又被骑士简短的话语砍断。
他的内心突然竖起了高墙,拒绝对弗兰开放。
起初,弗兰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但当他转过身去,又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牢牢地盯住他,窥伺他的一举一动。
弗兰这才明白原因。他背对着骑士,轻轻抚摸面前的栏杆,好像在抚慰骑士痛苦纠结的面容。
快了,再等等。
金发的美人眯起眼睛,好心地给予可怜的骑士一点喘息的机会。但这并不会太长。
他要让骑士明白自己内心的欲望。
可从没有人逼迫骑士爱上他。是骑士自己见色起意,胆大包天。
弗兰在海登又一次匆匆结束晚餐的时候叫住了他,“海登?您怎么了?”
骑士顿时僵硬的像块石头。
回过头,弗兰湖水般的蓝眼睛里全是担忧,他又问了一遍,“您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他什么也不知道。
海登想。
他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仍旧把自己当作最可靠的骑士,最忠诚的仆人。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距离。
骑士缓缓放松了身体,安抚似的笑了笑,说,“没什么。”
弗兰在他身后道,“无论您有着怎样的缘由,请您知道,我很担心您,愿意为您分担一切难题。”
骑士的指尖都战栗起来,心里开出一支酸涩的花朵。
他甘愿享受这温柔的酷刑。
接下来的时间里,海登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他不能让自己逃避,他们之间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他不能在城堡里长久的待下去。这会损害弗兰的名声,让他难堪的。
骑士不打算用任何形式伤害这只小鸟。
而弗兰就更不会对他疏远了。他有求于海登,还是个男子,两个人本就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加亲密。
刚结束战争的骑士是世界上最闲的人,他陪着弗兰去处理城堡里的杂事、查看那些农民上交的租子。琐碎的内务也因为对方的存在变得可亲起来。骑士盯着女主人认真的侧脸,感到细碎的、温馨的幸福。
这是他梦想过的婚姻生活。如果不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凯文,弗兰可能已经是他的伴侣了。他满足了自己对另一半的任何想象,温柔、善良、体贴、能干……更不用说他还那么美丽。当他用全然信赖的目光看着海登的时候,海登愿意把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死去的凯文是束缚他的最后一道锁链,尽管这锁链已被强烈的爱意和醋意锈蚀的摇摇欲坠。
“海登?”弗兰在喊他,面容在蜡烛的黄光里柔和的不可思议,他笑着说,“你想到了什么,出神的这么厉害?”
他的眉眼露出一点嗔怪的意味,眼波柔软荡人,声音也微微拉长了,像轻轻软软的撒娇,“我喊你三遍了,你都不理我。”
海登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对方的脸颊上挪开。
他被这样的美貌勾引的脸红心跳,血ye沸腾,差点就要当着弗兰的面出丑。
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金发的美人对他来说越来越难以抵抗,他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那样被迷得晕头转向,为了心上人的一个笑容去做任何事。
海登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挽回的堕落下去,心中的魔鬼日益猖獗,嚣叫着面前的美人该属于他。
他在白天伪装成弗兰贴心的好友,夜里却只想亲吻他、占有他。
他无力逃脱诱捕的陷阱,只能保留住最后的一点清醒,远远的避开。
海登要走了。
他已经在这座城堡里驻足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