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应该先报警,但是报警让警察来抓自己的行为看上去也很傻逼的样子。祁杨抓了抓头发,此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五点。床上的人终于有点动静,祁杨不敢回头,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刚刚被他强上了的人,而是一头即将苏醒的哥斯拉。
但还好人并没有醒,只是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一晚上祁飞不停地在翻身,看来是睡的很不舒服。祁杨合上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连祁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他那被药物控制的脑子里全是交缠在一起的rou体。
嗯…好像还夹杂着祁飞的哭声。
他太不是个东西了!
果断一点祁杨,你已经成年了是个男子汉了,你可以为你犯下的错负责了!他目光已死失去理智地在某宝上搜起手枪来…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去了吧。但在几分钟后,祁杨又猛地关上了电脑,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了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他就看见了祁飞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咬痕和手印,不知道的还以为祁飞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他看了两眼,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不过对于他自己的内心折磨先放在一边还是先把自己造成的破坏和损伤降低到最低吧。
他拿了个水盆和毛巾准备给祁飞擦一擦,但当他刚擦到脸上的时候,看见祁飞闭着的哭肿的眼睛,他的手都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祁飞他懂什么,他什么也不懂,他肯定很害怕。祁杨尽量下手温柔地擦了擦祁飞的脸,用毛巾给祁飞敷了敷眼睛。等擦完了脸,接下来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部分…
被子下面掩盖的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紫的红的凌乱不堪,这些皆为他犯下罪行的罪证。祁杨拿着毛巾刚一碰到就听到祁杨喉咙里发出了一句沙哑的声音,他在说不要…哭到眼睛红肿,声音沙哑,他本来可以有力气推开自己,但到底他却还是容忍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祁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狠下心给他清理的,但每次听到祁飞的痛哼时,他内心对祁飞的愧疚就会更多一分。一分一分累加,累积成悬在他心头的磐石,而他被压在石底,连喘息都变得奢侈。
祁飞身上什么也没穿,原本他是穿着那件自己给他新买的小火箭睡衣的,但是被失去理智的自己给撕成了破烂,飘散着落了满床。祁杨分开祁飞的腿,那根青涩稚嫩的男性器官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可怜巴巴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而在它下方则是惨烈的战场。
这里本应该只是一个排泄器官,一辈子都不应该有东西进去的…然而现在却布满了肮脏的半透明肮脏ye体,有些已经干了凝固在满是吻痕的大腿上,大腿根被掐到红肿,那不应该遭受这折磨的器官同样红肿,从它的惨状甚至都能看出来刚刚那场战争的惨烈。
“弟弟…”祁飞在祁杨分开他双腿的时候醒了,被吓醒的,他惶惶不安地看着祁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祁杨发现自己有些害怕看见他这样地眼神,他放下毛巾把他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哥…”
祁飞愣了一下,他能感受到祁杨此时的害怕不比他少。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嘴里一个劲地道歉,祁杨的情绪十分激动,在自己有所回应后,他的声音便带上了哽咽。
祁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哭过了,哪怕是情绪波动再大他也没流下过眼泪。但是今天,抱着被自己伤害的祁飞,抱着这个原本他根本看不上眼的智障,他头一次崩溃出声。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的抱歉都没有用,他上了他的哥哥哪怕是在药物影响下,他也是犯罪,他最无情最自私地伤害了他,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弟弟…”祁飞慢半拍地反手抱住了祁杨,他是容易被别人情绪感染的人,在祁杨哭时他也有些哽咽了,但是他的手却没有从祁杨头上放下来,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着,好像这样就能抹去今晚的一切,抚慰好两人的心情:“不哭…不哭…哥哥在这里…”
“哥哥保护你…”
“弟弟不哭。”
祁杨头一次发现自己活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是多么的劳累和无趣,他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胆战心惊,走到今天的位置更是高处不胜寒,但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天之骄子,得到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等了这么多年的话也不过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就像别人的家人一样拍着他的头对他说一句辛苦了你做的很好,不要怕有我在…
这一晚,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相依为命的小兽。
…
“屁,屁股痛。”祁飞沙哑着嗓子控诉道,他的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但是表情却没有刚才那么恐惧畏缩了。“我给你擦药。”祁杨拿了一管消炎止痛的药:“擦了药就不痛了。”
他把祁飞翻了个面让他趴在枕头上把屁股翘起来方便上药,祁飞趴着还在哼哼唧唧,以前祁杨听不清楚,但现在距离地近他听清了祁飞居然是在小声地骂他。
虽然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弟弟坏,坏弟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