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重重关上,在厨房里的杜樾停下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叫杜樾,今年三十五岁,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刚刚摔门出去的人是他的儿子杜知其,今年十七岁了。
换句话说杜知其是杜樾十八岁那年生的,这里说的生可不是指有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就是字面上直接的意思,杜知其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
高三那年,他喝醉酒在同学家里过夜,本以为做了一场春梦,谁知道九个月后还能收获这么一个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纪念品。
至于要问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能生孩子,那是因为杜樾天赋异禀,他同时有男女两个生殖器官,他一直小心着不让外人发现,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破了身子,留了种,连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他都不知道是谁。
杜知其从小就一直跟着外婆一起生活。他是七月从家里走的,那时候杜知其还不到一百天,十八岁的杜樾根本就没有身为爸爸的自觉性。
听说他走的那天,孩子哭了一天,谁哄都不行,之后就恹恹的,不愿意吃nai也不愿意动,这样一直过了两三个月才好点。
那时候的杜樾其实是很讨厌这个孩子的,他也不想因为一个意外出生的孩子就改变自己一生,所以他还是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直到前几年孩子要到城里上初中,他也见识了许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才慢慢开始感觉到有个孩子其实也挺好的。他有了做父亲的自觉,但是杜知其却对他不冷不热的,再加上青春期叛逆期,父子俩的关系一直不太好,高中就更加明显了。
杜樾收拾好厨房,也没心情吃早餐了,随便吃了一点就出门上班了。
杜知其最近的成绩一落千丈,昨天老师特意找他谈话,询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特殊情况,言明现在是非常时期,马上就要高考了,有什么事情应该等孩子考完再说。
杜樾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孩子和他关系一直不太好吧,只能含含糊糊应了。回家他就问了一嘴,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所以没有专心学习,成绩下降了。
当时杜知其的反应挺正常的,一如既往的无视他。
他没想那么多,顺嘴就说了几句,高中的恋爱都不靠谱,以后多半都是要后悔的,没想到杜绥就炸了,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他当时真的很生气,可是事后仔细想想,杜知其的情况特殊,他不应该那样说。之前他为了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人前,杜撰了一个故事,大意是他和女同学高中偷尝禁果,女孩子怀孕了,无奈大学各奔东西,女方又不想要孩子,他就带了回来。
杜知其一直知道的版本也是这个,所以他才有些后悔说那些话,本来关系就僵,现在更不好了。想到之前他的不负责任,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杜樾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今天不加班,他要和杜知其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不能一直这样冷战下去了。刚走进电梯他就被经理拦了下来,说是有个重要的客户,晚上有个饭局,要他一起去。
杜樾无法拒绝,只能跟着一起去。像是这样的加班其实挺常见的,会给加班费,还能白吃白喝,增长阅历,算起来挺合算,不过杜樾还是宁愿在公司里加班,也不愿意出去陪什么客户。
依约按时抵达饭店,由服务员带着走至中层一间包厢,打开门一看,在场12个座位,人到了一半。
何经理先是带着杜樾走流程,人差不多到齐了之后这才开始给他介绍。杜樾对于这些应酬方面的经验很少,全程跟着尬笑,要么就是挡酒,努力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背景板。
饭后准备散伙的时候,客户之一突然站起身来提议道:“现在回去也太早了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玩玩去吧。”
杜樾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他正想和经理请辞,现在已经不早了,再说了,他们的夜生活,杜樾不太感兴趣,用脚想都知道是要干什么。
另外一个客户心里正有此意,见有人主动提出,当即一拍大腿站起来笑道:“哈哈哈,没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我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在座的都一起去,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杜樾只能跟着大部队转战下一场。
地方在离饭店一个多小时路程的东边郊外,像这种地方也不太可能建在繁华的地段。杜樾跟着经理坐一辆车,隔老远都能看到一阵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闪烁,他闭了闭眼睛,压下因刺目炫光突然而来的眩晕。
进了门,一路电梯到了三楼,再一开门的时候,空气中就弥漫着香薰的味道,气氛顿时旖旎起来,音乐声也变大了,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在外面几乎都听不见里面的音乐声。
他们上楼梯到了包间。进去没多久,接着就进来一队人,全是女孩子,个个长相出色,穿着暴露,布料堪堪包裹胸部,那对rou球在灯光下白的刺目,下身则穿了一条裙子,说是裙子也不能算,因为那只是绕了一条条布条在腰间。
杜樾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