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21世纪头几年,人们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新世界。国企下岗大chao的Yin影下,贫穷、饥饿、痛苦还是笼罩在无数基层工人的头顶,破旧的宿舍公寓楼里,墙上白漆三层又三层,墙根处积了厚厚的尿渍,远处看像是张吊丧的晚娘脸,斑驳着残破红妆。
姜盼兮在的大院就是这么个情况。姜盼兮一家就是被新世纪浪chao拍死在岸上的带头人。
姜盼兮的爷爷是个高级技工,儿子姜皖修,也就是姜盼兮他爸,攀着这层关系也混了个铁饭碗,却始终个烂泥扶不上墙,技术没学到,吃喝嫖赌却搞得风生水起。车间里凡是有三分姿色的女人,无论环肥燕瘦,全滚进了他的被窝,姜皖修也是来者不拒,拉了灯闭着眼睛一样地Cao。
到后来,他偷腥居然偷了自己顶头上司王经理的头上。王经理其人,是个笑面虎,弯着一对眯眯眼,蓄着两撇八字须,不爱在台面上撕破脸,净在背地里干些龌龊事。
附近刚好新开了家歌舞厅,王经理便邀上姜皖修,叫上一批丰ru肥tun的洋妞助兴跳舞,这边还笑意盈盈地看着在白花花大腿上撒欢的姜皖修,一扭头便往他酒杯里不要命地洒白粉末子。
毒瘾发的时候,姜盼兮他爸就在房间里打滚,撞得满墙的血污。姜盼兮的眼睛被外公蒙住了,可困兽般的叫声还是从耳朵里灌了进来。皱纹遍布的手指带着被腌入味的铁锈气息,头顶是老人压在喉间的呜咽:“是我对不起他妈妈和小齐啊……”
姜盼兮外婆去世得早,他外公一个人把姜皖修拉扯大。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着挣钱,没时间管孩子,姜皖修便和当地的流氓地痞混到一起,眼瞅着三十而立了也没个正形。后来遇上了姜盼兮的妈妈,改邪归正了一段时间,却还是忍不住骨子里的欲念,背地里偷了腥。姜盼兮的妈妈齐明,是个脾性贞烈的女人,在一个春天的早上出了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不算这些害人的白粉,姜盼兮他爸早就栽在女人身上了,只不过这次更为彻底罢了,倒也不冤。
后来,姜皖修连带着自己的爹一起被提前下了岗。
他爸整日像个鬼似的游荡,只要搜刮出老人的退休金,就到赌场上流水似的花了。回到家里,只剩一个臭烘烘的酒囊饭袋,里面的魂早已被欲望榨干了。
甚至有一次,他爸赌红了眼,居然口不择言地说:“赌,接着赌,不就是钱吗?我女儿来挣!”
一旁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舔了舔自己满是烟渍的黄牙,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靠在那人身上的女人闻言,扭着身子,眼神妩媚:“是吗?那你可得先让我来验验货,看到底值个什么价。”
姜皖修打了个酒隔,输得满眼通红:“刘姐,不是我说,你那里的黄毛丫头,加起来都顶不上我女儿一个手指头!”
刘姐眉头一挑,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吗?我这儿的姑娘,一晚上可是能挣这个数!”三根细长的手指头上,缀着红红绿绿的戒指,远看着像个交通指示灯。
当天晚上,姜盼兮便被扔进了刘姐的房间里。
房里笼罩着层叠的艳俗的粉紫色床幔,一头卷着大波浪的女人身着银色闪片吊带裙,晃着半露的ru房,跪上了床,挤进女孩儿的腿间。
姜盼兮手脚被绑着,口被封得死死的,眼角飘红,乌发散乱,盈着泪,灯光下泛着水光,像蚌里刚被产出的珍珠。
“你爸爸说得没错,你这个女孩儿,确实有几分姿色……”刘梦的声音仿佛是刻意带上了情欲的沙哑,听起来有些模糊。
她红色的双唇暧昧地挂着银丝,伸出了舌头,慢慢舔上姜盼兮白得透粉的脸颊;另一只手灵巧地将女孩儿身上的长裙褪到腿间。
刘梦无意识地呼吸一停,她见过不少幼女的裸体,而只有她,看上去像是中世纪油画里朦胧又唯美的古典宫廷少女。
白皙光滑的酮体,像春天刚开苞的花骨朵,带着脆生生的新鲜劲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的ru房小巧圆润,像只初生的鸟,长着硬硬的粉色的喙,笼进手里还能感受到细细的颤动。下体干净,没有一丝毛发,也是粉粉嫩嫩。
刘梦接触这么多干瘪的女孩儿,让她甘愿俯身一口含进去的,只有姜盼兮一个。和料想的一样,那花瓣像水蜜桃般甘甜。刘梦忍不住有些情动,下身竟然shi润起来,流出透明的爱ye,沿着没穿内裤的腿间淌了下来。
姜盼兮的双手被缚在头顶,这时终于忍不住冷冷地开口道:“刘姐,您弄完了吗?完事了我还得回家写作业。”
刘梦被惊了一下,抬头一看,眼前的女孩儿神色清明,哪儿有一点欲念的影子?反倒是自己衣衫不整,像个找Cao的母狗似的。
刘梦皱着眉头,咬紧了后槽牙,有些发狠:“别急啊宝贝儿,咱们这才开始呢!”她急急地用手插进女孩儿柔嫩的甬道中,而眼前的女孩儿非但没有露出羞耻兴奋的神情,反倒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看向她眼神似乎在看自己鞋底不小心踩到的排泄物似的: “行吧,您能快点吗?我这样倒是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