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他的师尊从来没有这样过,苍白的皮肤被chao红晕满,清洌双眸被朦胧氤氲的水雾遮去光彩,已是迷乱失次的媚态。
已有对偶的雌豸会不定时发情,但谁也不曾料想发情期会牵连宿主;与雄豸天各一方的雌豸无法与对偶交合,便会进入浮躁暴怒的状态。
楚芜见云栖岚浑身发烫,被轻轻碰一下皮肤就会细微地颤栗,如果被抚摸汗shi的脸蛋还会主动迎合,也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不是要命的事,楚芜松懈下来,他探究地想,让师尊变成这样是那些红色图案么?
人体质虚弱时连意志力也要薄弱许多,他试着往云栖岚的灵脉里输送了些真气,可并无起色和镇定之效。
他手足无措,甚至是茫然,他该怎么做?
其实如此画面,很难让人不徒生绮思。
师尊像一只猫,楚芜这么想到。
他在孟家之时,孟阅就养了一只浑身雪白的母猫,绿眼睛,毛发柔软蓬松;孟阅不愿让自家猫的血脉被那些野猫玷污,一到发情季就把叫春的猫关进屋子里,这时候的母猫格外黏人娇媚,一见人就躺倒叫唤,巴不得谁能揉它两下。
楚芜未经人事,的确不知怎么做,只好像安慰母猫那般抚弄师尊香培玉琢的脸颊和手感细腻的颈脖,贴心地问:“师尊,还是很难受吗?”
被一手养大的徒弟暧昧亲昵地触碰他非但不觉抗拒,反倒将脸贴上那只温度偏低的手掌缠绵厮磨,云栖岚既羞愧又难堪,可体内燥动的雌豸欲壑难填,也勾缠着他情难自禁,想要被爱抚,想要被拥抱。
可是面前的这个……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是他的徒弟。
刚才他还不愿意面对徒弟的钟情,现在却这般主动引诱、投怀送抱,实在太不堪了。
他突然惊醒,咬牙推开那只手往后退缩,然而渴望被触摸的皮肤一离了对方,立刻火烧火燎,奇痒难耐,他一身都shi透了,里里外外被翻涌的情欲掌控,空虚感折磨着他的神志,眼泪一滴接一滴地从他晕红的眼角滑落。
墙上窗纸破了几个大洞,窥见外头雨越下越大,水声淙淙,树枝随狂风飘摇,雨打花残。
楚芜见师尊避开了自己,以为他有所暂缓,便道:“您忍忍,我出去端些水进来,擦一擦会好受些。”
楚芜还没转过身,手指就被勾住,身后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难耐的喘息声像羽毛似的搔刮他的耳廓。
“小草……不要走……”
“……师尊?”楚芜回头,见云栖岚衣衫不整地瘫软在桌上,犹如一只陷落泥沼的仙鹤,纤柔美丽而脆弱,如同他幼年时凌虐致死的白鸟们一般可怜。
欲望和痛苦战胜了理智与尊严,云栖岚吻着徒弟的手乞求道:“小草、帮帮师尊吧……”
楚芜一反常态的冰冷,漠然旁观问:“您把我当什么?泄欲工具还是救命稻草?因为刚好在身边又很听话,方便就可以随便用?”
云栖岚摇摇头,潋滟的双眼泪水漫漶,“不是的……不是的、小草……师尊喜欢你、很喜欢……”
楚芜分神看了眼窗外,失落又满不在乎道:“我才不信呢,您才说要送我去青冥派。”
“不是的、不是……”云栖岚浅淡的两片双唇被咬得殷红,放低姿态细弱哀求道,“是师尊离不开你……想把你藏起来、想你留在身边,师尊错了,对不起……”
楚芜终于拿正眼看他,“真的吗?您会不会骗我?”
云栖岚自虐般地咬着下唇,带着哭腔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道:“是真的、绝对……绝对不骗你……”
楚芜始终面容冷静,施舍地捧住他的脸,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痕,说:“可是我不会啊师尊,这种事您又没有教过我……”
屈辱感蒙上心头,但rou体的煎熬更令人崩溃,他渴求地缠着那双能救他脱离苦海的手,仅剩的羞耻心像最后一根绳索勒住他,让他不知如何开口说出那些下贱的请求。
就在他饱受身心双重折磨时,楚芜提议道:“不如,您自己来吧?”
……
师尊的皮肤好滑,楚芜不由得这么想着,他的手从松垮的衣袍探入云栖岚的腰间,像只开荤前要用鼻子搭搭味道的小老虎,尝试地嗅了嗅猎物纤弱的颈子。
他的师尊像一块质感润腻的白玉,又像熏了香的绸缎,每一处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莲香。
会好吃吗?楚芜搂着那段细瘦的腰,先从玉白的右肩咬了一口。
云栖岚依靠他的搂抱坐在桌沿,衣襟垮落至手肘处,细洁如瓷的背部裸露在凉飕飕的冷风里,两条手臂环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在胸前,被咬得痛了也隐忍着不泄出呻yin,低低地叫他的名字:“楚芜……”
楚芜在师尊的肩头和胸膛都留下两个浅浅牙印,扬起头道:“师尊只有我可以咬,别人怎么可以?”
楚芜记恨的是云栖岚虎口被那少女咬出的牙印。
“嗯……别人都不可以……”云栖岚下身难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