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黑｜市的商人。”
顾思量挂了电话，往后一躺，倒是一副惫懒模样。
他伸出手指，在贺猫猫毛绒绒的耳朵尖上勾了勾，惹得黑色的毛球伸出rou垫拍他手背。
“哎呀箴哥。”顾瑾瑜笑眯眯，“你现在不能说话，那喵一个好不好呀？就像刚刚在浴室里那样，喵一个呗？”
贺猫猫黑色的小爪垫踏着顾思量的腿，无意识地踩了踩nai，惹得这个气息熟悉而好闻的大美人忍不住抓了它的巧克力爪爪，提拉到唇边，狠狠亲了一口。
无......无礼！
贺毛团两只毛耳朵往毛绒绒的后脑勺抿了抿，毛毛脸下通红一片。
而气息熟悉的大美人还在锲而不舍地逗：“喵一个呗？喵一个嘛！”
他的手也不老实，一下下地顺着黝黑的被毛，顺着弧度挠到了毛团的下巴。
小毛团被rua得舒服极了，甚至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顾瑾瑜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
贺猫猫：！竖耳朵警觉.jpg
虽然此时不再具有贺箴的意识，但内心的本能让毛毛团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屈服于这个没有毛毛的秃秃。
但......但是……
真的好舒服o......
于是在顾思量眼中，便是贺毛团子假作扑咬，然后又软绵无力地轻舔手背，最终别别扭扭地又把下巴往自己手里蹭了蹭，安安心心地用巧克力爪爪抱着自己的整只手，快快乐乐地用大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腕。
顾瑾瑜：“箴哥，你真的不喵一声吗？这么可爱……”
他甚至戏Jing地呜呜两声，就这么望穿秋水地看着那双眯起来的金色竖瞳。
而贺猫猫冷酷地把毛绒绒的后脑勺对上这个泫然欲泣的大美人，一言不喵。
“哦。”顾思量一秒变脸，冷漠道，“那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了。”
“黑｜市那边的三个要求，我本来是想让他们给你带最好吃的猫粮的。”
顾瑾瑜说。
贺毛团看似莫挨劳资地眯眼睡觉，实则那双耳朵早已出卖了它，一动一动地向着顾思量。
顾瑾瑜忍笑道：“我觉得等价交换比较划算。”
“既然你这一点体恤都不给我。”顾思量摸了摸那漂亮的大尾巴，唉声叹气道，“那就不要了吧。”
贺猫猫猛地转过了小脑袋，那双无机质的金色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委屈。
顾思量沉痛地和它对视着，然后便见贺猫猫委委屈屈地坐直了小身子，张开毛绒绒的嘴，慢慢地叫了一声：“喵哇……”
哦。
顾瑾瑜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正宗的喵叫。他双手一捞，将黑色的毛团在怀里揉搓：“哎呀真可爱——！乖乖乖！”
毛团委委屈屈。
顾思量轻轻点上它粉色的小鼻子，笑道：“开玩笑的，怎么可能饿着你。”
贺猫猫：......
它愤怒地在顾思量怀里转了个方向，猫屁屁对着顾思量，不管顾思量怎么哄，都不愿意转回来。
只不过巧克力爪垫仍然在顾思量腿上一踩一踩，就算闹别扭也不想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下去。
顾思量嘻嘻笑着，就着这样的姿势将猫猫团拢着，在那毛绒绒的后脑勺亲了几下。
“真乖。”
呼出的热气痒痒的，贺猫猫抖了抖耳朵。
算……算了。原谅他吧，狡猾的家伙。
“以上，这是我们讨论出来的报酬。”
过了两天左右，黑｜市的协议重新送到。顾思量翻了几眼，和他们敲定了附加的条件。
【要求：幻境中，希望有飞行类的生物，来自空中的恐惧让这幅试炼更加复杂。】
暂时回来店里一旁打下手的顾阚：“哇，老板，这怎么搞？”
顾思量：“哦，这太简单了。”
顾阚忍不住对二老板肃然起敬。不愧是二老板！
随着画卷的展开，那种扑面而来的冷戾，骇得他疯狂后退几米。纵是如此，他仍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心悸的恐怖之感。
......仿佛是，照面杀一人。
他会想起自己之前进入的那几幅炼心幻境，恍然惊觉，那些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真正的灵画，他甚至未曾窥得冰山一角。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正在一脸淡然磨墨的二老板更添了几分尊敬。
能够面不改色地在这般恐怖的气势里继续作画，轻而易举的模样，二老板实在厉害。
顾思量被顾伙计闪闪发光的热切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顾思量怎么可能表现出来，于是他说：“箴哥的画自然好，固有大家之风。我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你莫学我。”
顾迷弟疯狂点头：“好的老板，是的老板。”
什么旁门左道，二老板肯定是在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