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退离不再阻拦逝云的行动,逝云下了床就冲到了清缘面前,见她的面容惨白发丝散乱,且衣上有多处电灼的焦黑痕迹,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狄旭就是把我手臂的皮肤灼伤了故意给封黎看,让他以为我伤得很重,这样他那个犟脾气就不会再追究后面的事情了。”
清缘看着逝云绑着绷带的右臂心神牵动,柔声相劝:“以后别这样了。”
逝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着清缘。一旁的姝蔓闲来无事,看向逝云身后的御璟,正巧御璟目光迎上,见到姝蔓笑靥如花。
清缘意味深长地对逝云说:“我和姝蔓之间是不能动手的,这是义父当年收养我们的时候就说过的话,意思是手足不能相残,义父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所以,一旦违反,必定重罚。”
“他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对于逝云来说,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清缘虚弱的样子让他没工夫去思考为什么会有两套说辞。
姝蔓不服气地说:“可是姐姐,我们两个之间动手完全就是误会呀!”
“怪我,误导了你。”站在一旁的御璟终于开口,抱歉地看着姝蔓。
“不是,大人没有做错。是我做事太冲动了,打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打的人。”姝蔓低了低头,目光瞟向了逝云。
“那都是小事,你都沾不了我的身,不提了。”逝云心疼地看着清缘不见血色的脸庞说,“你快回去休息吧,好好养伤,我找时间去看你。”
清缘依旧有事记挂在心上,问起逝云:“方才是腾王殿下毁了雷石兽首,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逝云稀里糊涂地看向御璟问:“瞬影那样子,受伤了吗?”
御璟嫌逝云麻烦,他与瞬影又有过节在先,随意回了一句:“不清楚。”
逝云对御璟说:“你去替我看看他。”
“没这个必要吧!”御璟待在原处动也没动。
逝云有点急了,说:“瞬影毕竟是为了我才毁那雷石兽首的,你去看看再说!”
御璟挑了挑眉毛反问:“你确定他是为了你才去毁雷池的?”
“不是为我难道为你呀!”逝云觉得御璟莫名其妙。
姝蔓是个实心眼,没看出什么事情来,便说:“不可能不受伤吧,那雷石一碎,聚势外泄,必然会有所牵连的。”
“说的也是,”逝云本就担心瞬影,可是御璟视若无睹,清缘有伤,最终目光落在了姝蔓身上,说,“他不让我出房门,不如你帮我去看看瞬影伤势如何?”
“我?”姝蔓虽然是个直来直往不留心眼的人,但是瞬影一看就不是善茬,她只想敬而远之再无他意。
清缘自然是明白姝蔓想法的,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说:“好了,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不由分说,姝蔓被清缘带出了房间,回去的路上姝蔓不情愿地说:“我不管啊,那腾王摆明了不给义父好脸色看,我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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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狄旭来到一间熄了灯的房间外,象征性地轻敲了房门之后便走了进去。原来房间里的主人没有休息,而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到来者便说:“大半夜的还来烦我?”
“不烦你,我知道你出门在外从来不带疗伤的药,给你送一瓶过来。”说着,狄旭将一个又矮又圆的小瓷瓶放在了瞬影身旁的矮桌前。
“你很闲是吗?”瞬影的语气很强硬。
狄旭走到了瞬影的面前,仔细看看他的面色说:“别装了,你的御风术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你的风刃再锋利也就是劈开雷石罢了,但是原本困在雷石里的雷暴你就没办法了。”
瞬影逞强道:“我没事,它跟你师兄比起来差多了。”
“那倒是,你的风刃撞在我师兄身上他会痛,但是雷石不会。”狄旭笑着就往外走去,“把药喝了就早点休息。”
不过,狄旭才没走两步就眉飞色舞地退了回来,拿起他刚刚放到瞬影桌上的药瓶,又小声对瞬影说:“看来我的药派不上用场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无声无息地就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你?”瞬影站起身来看这窗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早已看不见狄旭的人影了。
忽然,瞬影发现自己的房门外有灯光正在靠近,他马上警惕地问了一句:“谁?”
门外响起了清缘犹豫而低柔的声音:“殿下还没有休息吗?”
“你来做什么?”瞬影好似有些吃惊。
清缘小心翼翼地在门外回答道:“我正好路过。”她的话语中带着丝毫的不安,听她说话的人恐怕是会猜她言不由衷了。
门外的话音落下之后,瞬影并没有立刻说话,黑暗中门里门外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清缘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一会儿,未曾听到有丝毫动静从屋内传出,这种情形放到瞬影身上并非奇事,他的性格本就如此捉摸不定。
当清缘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再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