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抱怨宗教委不给他披转正申请,号称自己是个“临时工”。
玉星辰觉得自己收到了欺骗——什么工资低!什么临时工!搞不好是他们家那连名字都没人敢提的老爷子想逼他回家搞得手段!“陈公子”这级别百分百不在乎!
可不知道为何,玉星辰还是想起了那张照片——只与她有一照片之缘的温婉女子, 彼时袅袅香烟映衬着她淡淡的笑容, 永恒而悲伤。
玉星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觉得胖和尚一向乐呵呵的形象都萧索起来, 心里七上八下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朝胖和尚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个山头连着, 从这边过到那边去,要绕过一片下凹的山地, 玉星辰走得不慢,却也费了二十分钟,走到近前的时候, 胖和尚正超然物外地撩起袈裟准备离去, 一抬头儿,看见风尘仆仆的玉星辰,愣了。
“小玉,你出院啦?哎你怎么在这儿?”胖和尚脸上残留的悲伤在面对旁人的时候消散地飞快,一侧目又看到玉星辰身边英俊不凡的天禄, 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个堪称八卦且贼眉鼠眼的表情,“哎?这位是?”
天禄露出了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贵公子气天然就出来了:“陈公子。”
慧明:“……”
玉星辰几乎要夸天禄干得漂亮了。
好在后面的安管家此时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陈公子……这是我家少爷。”
慧明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敢不敢……贫僧法号慧明,原来这就是殷小哥儿……果然一表人才。”
以前跟着他家老头儿,慧明确实和殷家打过几次交道,然而那时候殷天禄他爸还在,安管家也见过,殷天禄那时候还在外念书,因此慧明对他的印象比较稀薄,这时候一看,才彻底认出来。
“你怎么跟小玉碰上的?”慧明八卦之心死灰复燃,嘴贱的毛病见风就长一样冒了出来,“你们俩……嗯?”
安管家最担心的事儿没有在殷家一众亲戚中发生,却到了慧明这儿出了漏子,听闻此言,他的表情一时间一言难尽起来。
玉星辰看他这幅表情就牙疼,皮笑rou不笑地哼了两声:“陈公子,您老在工作日摸鱼,如此消极怠工,看来是真不指着转正了?”
慧明终于意识到工薪阶层的小市民在愤怒什么,气焰顿消,弯腰擦了擦墓碑上并不存在的浮尘,又十分眷恋地瞧了瞧墓碑上的照片儿,很不讲究地盘腿儿席地而坐,很自然地招呼两人:“来来来,见面就是缘分,小玉你叫我一声师兄,那就陪我在这儿跟你嫂子唠唠嗑……殷小哥你也坐。”
慧明选的这墓xue显然在这葬满了权贵富豪的公墓里也堪称“豪宅”级别,不像某些经济适用型小坟憋憋屈屈地只占一点儿地儿,这地方足有三十平米,以此为中心外好远才有个“邻居”,要不是地点不对且管理严格,估计能招来广场舞大妈们圈地献艺。
“我刚出院,天禄是跟我住院时那病友儿,蒙他照顾,所以一起根来看看。”玉星辰把前因后果刻意说得含糊,挨着天禄坐在了慧明对面儿,“我的事儿希姐跟你说了吧。”
“说了说了。”慧明应道,“还说忙过这几天去医院瞧瞧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给面子,没等我慰问你就擅自痊愈了……师妹跟我说,有个小伙儿跟你一起住院了,感情就是小殷啊。”
天禄对慧明的花式称呼显然不满,微微皱起了眉。
玉星辰生怕大神一个不开心就把“陈公子”吃了,忙出来糊弄太平。
“不出院我怕您把我就地超度了。”玉星辰没好气道,“估计我们在这地方也呆不了两天,师兄您是休年假还是旷工?不着急回去坐班儿的话跟我们搭伴儿,看时候合适一起回城里?”
天禄对“搭伴儿”这个说法显然颇有微词,然而还没等他表达不满,慧明和尚倒是十分有意见似得露出了一点儿惊愕。
“你们准备在殷家住着?”慧明带着他一贯的大惊小怪道,“就你们俩?”
玉星辰显然被这个“积极入世”研究八卦的出家人惊呆了:“师兄你想什么呢?殷家家大业大,老宅在山下顶半个足球场,就我们俩人住……亏您想得出来。”
慧明却像完全没脑补过什么似的,被玉星辰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确实另有旎旖,难得他抛弃了自己“挨骂也要叨逼叨”的光荣传统,语重心长地跟玉星辰说:“不是我说,我觉得殷家最近这些年的风水有问题。”
他这句话一出,身后的安管家立刻重重的“咳”了一声。
殷天禄转身看去,一脸冷然地挑了挑眉:“有什么不能说吗?”
安管家被他一看,立刻消音了。
慧明像个弥勒佛似得盘腿一坐,摆出一副“你不爱听我也一定要说”的不屈不挠:“这种不对劲儿大概从七八年前开始的,你知道,我一直跟着师父学佛,对这种东西比较敏感,那时候,你嫂子还没去世,有一年夏天,我跟着我们家老太太来这儿给我姥爷扫墓,当时是个Yin天,上山的时候云彩还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