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扬故意踢到的伤处泛着火辣辣的疼痛感,宋远现在想骂人,狠狠问候眼前这位,可想想后果他又忍了下来。
于是宋远识趣地没吱声,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因为腿上有伤,他走得很慢,几乎一步一步挪着走的。
而时扬盯着宋远咬着下唇,尽力克制隐忍怒火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就是这样学不乖才好玩呀。
他调整了下姿势,几乎是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宋远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楚卓熠身边,眼前的人似乎睡得很沉,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男人的长相斯文俊雅,细长的眉,瓷白的皮肤,以及淡色的唇,都很好的诠释了一个词—君子如玉。
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楚卓熠,让宋远怎么也下不去手,他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扭头看向时扬,宋远面露难色,“哥,咱打个商量行么?只要您放我走,我保证以后上刀海还是下火山,只要您吩咐一句我绝对二话不说……”
闻言,时扬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打断宋远的话,“你以为这是拍警匪片呢,哥哥我呀,不用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只要你能让他硬起来,我保证你稳稳当当地离开这。”
“那我要是反悔——"
“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权利吗?”时扬双手捏着手指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警示地望着宋远,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宋远只得无奈地转过头去,把视线重新放在了楚卓熠身上,让他一大老爷们做这种腌臜的事,也得亏那个变态想的出来。
慢慢地蹲下身去,宋远深吸了口气,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都是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兄弟之间谁还没互相撸过管呀,就权当是练手了,早弄完早解脱,这屋里就没个正常人,赶紧敷衍了事赶紧离开吧……
那边宋远还在不断地催眠着自己,而这边,楚卓熠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凤眼中是一片清明,没有半点刚醒来的迷糊感,只是眉目之间带着倦意,似乎很是疲惫。
楚卓熠抬手揉揉眉心xue位处,虽说他挺享受医生这个身份,但是彻夜不眠地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也让他有些疲倦。好不容易结束了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又被叫到了这里,说是有什么好戏上演,让他过来凑个热闹,顺便提供一下“药物”支持。
男人垂眸看向半蹲在他面前还在碎碎念的宋远,眼中半点波澜都没有,就仿佛宋远只是个无生命的摆设一样。
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的宋远,正打算把人叫醒,才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疏冷清冽的眸子里,宋远被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醒的?也醒的太巧了吧。
然而不容宋远多想,男人打量他的目光便让他头皮发麻起来,那目光像是穿透他的皮rou望进内脏里去,不带一丝情绪,冷淡的如同机器人那种冰冷无感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搞什么名堂?”男人轻飘飘地移开视线,开口问道,声音虽然动听但语调却平板没有起伏,完全是没有感情、机械化的发声。
话是朝着时扬说的,但那声音听在路人宋远的耳中,却让他平白如故地打了冷颤,果然这里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而时扬却毫不在意,他勾起嘴角笑得轻浮,“给你找的‘助性器’,说不定能治好你的阳痿呢。”
被人说成“助性器”的宋远心里着实窝火,但又不好发作,他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过,宋远抬眼偷偷观察着楚卓熠的表情,哪个男人都忍不了被人调侃“阳痿”吧?
然而楚卓熠却让期待着看他们“狗咬狗”的宋远失望了,他连个眼皮都没眨,依旧神色如常,淡定如斯。
宋远想着这男的心可够大的,这样被质疑男性能力都不发火,要是有人敢这样说他,他绝对当场就上去揍得那人满地找牙,再不济也直接掀桌子走人,哪像这个面瘫怪似的,连个屁都不放!
似乎感受到了宋远的怨气,楚卓熠把视线放回了宋远身上,正好迎上了宋远嫌弃的目光,而恰巧被抓了个现行的宋远,慌的一批,连忙把眼睛移开,两眼定定地盯着在男人左后方挂在墙上的一幅艺术画,装作欣赏的模样,然而涨红着的脸却暴露他此刻的情绪。
一直注意着宋远的时扬自然没错过青年蹩脚的演技,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而本就做贼心虚的宋远听着那戏谑的笑意,顿时更加困窘了。
终于是笑够了,时扬方才停了下来,他满脸兴味地瞧着宋远,“我说,你该开始了吧,哥哥我还等着看呢。”说着又不怀好意地对着楚卓熠打趣道:“他可是专门点的你呢,可别让他失望呀~”尾音里是不住的揶揄和笑意。
宋远被这断章取义的话弄得满脸发烫。艹!这话说的,感觉他是上赶着去服侍人似的,完全抹灭他被暴力威胁而不得屈服的事实,真是膈应他妈给膈应开门一膈应到家了!
相比于宋远的生气,楚卓熠则跟没事人似的应了声“嗯。”声音里依旧不带一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