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景歌撑着头与言青对坐,双目微合嘴角微翘,一副听入了迷的样子。
烛光随风晃了晃,昏黄灯光伴着月色柔和了景歌刀削般的侧脸,睫毛投下小片Yin影,墨黑长发轻柔地搭在肩上,整个人温温润润如玉公子。
言青讲罢也不出声,只专注地看着月下美人,眼波流转。
月下美人静坐了一会,一睁眼,”这就没了?”景歌挑眉。
“你还想听什么。”言青撇开眼,顿觉这表象惑人。
“这女孩后来入了丐帮?钙nai?”景歌面色淡淡。
这人不熟时惜字如金,一如朗朗君子气势斐然风姿卓越,让人见了定觉得是个正派义士,虚怀若谷心系天下。
谁知一张嘴面色不改,顶着俊脸话里话外能堵得人气厥过去,正经与否全看心情,sao话连篇还是戏Jing。
果然距离产生美。
言青从前颇有些孤傲不群,凛若秋霜,待人处事漠然置之。跟景歌待久了话倒是多了不少,对景歌的神来之语无奈又哭笑不得,高岭之花一时似被注入清泉,灵动起来。
“什么钙nai。”言青忍俊不禁,“青棠被郭宽带回君山调养,养好了又送回五毒学医了。学成后她跟着郭宽入秘境寻宝,也有几年了。”
景歌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明日就去寻她吧,看看能不能请她入队。名剑大会几日后便开,时间不多了。”
言青跟着景歌反身上床,“如此便没什么时间练习了你这么着急打名剑大会做什么?”
景歌脱下外衣,就着中衣钻进被里,“没什么事干,就打打呗。”
言青换了衣服也贴着景歌躺下,长发散在床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能打的好?”
景歌入睡极快,迷蒙着出声回答,声音低沉磁性,“乌蒙贵帐里一场,我便知我们默契无双。”说完转头微睁开眼笑道,“你信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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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人便起身去寻青棠。
城南傍水,好景比城东多许多,是宜居之地。
景歌墨色青衫是驰冥套,长发束起,言青依旧一身破军校服,层层叠叠一件又一件。
城南驻军是太原本地军,由民而出,虽小却Jing,用以守城。青棠既为军医,那必然住在军营里。
景歌走向军营门口,拿出不知何时向之沐要来的督军令牌,轻而易举地进了营里。
守城军虽没有苍云军正统军气势肃杀,营里却也是规规矩矩整齐划一,练兵场喊声洪亮。
两人直奔军医所在的小院,军医大多门派出身身怀绝技各有不同,就如万花谷的制药之道和五毒教的虫蛊之术。
院里不似两人长待的谷中一般晒满草药。
地上架上满排着整整齐齐的透明罐子,中庭一口大锅架在火上,远远就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不似花香浓郁,却勾人摄魄,是苗疆蛊惑之术。
两人内力深厚不为所动,见院门大开,便敲门进院,“青棠大夫在吗?”言青朗声。
院里飞舞着的蝴蝶围绕着一株巨植,一些罐里关着蛇蝎蟾蜍,一些泡着不明的rou块眼珠。
景歌飞快扫了一眼院子,发现各处墙角Yin影处藏着数不清的毒虫蛇蜘,看来这位军医并不只是一位军医。
言青走向院中的大锅,火烧得正旺,锅中紫色ye体不紧不慢的冒着泡,瞧一会就让人口舌生津,想喝上一口。
言青淡然抬头,这仙王蛊鼎是补气补血的奇药,在秘境中救人性命在野外福泽众人。能制出这等Jing品,此人医毒Jing通深不可测。
两人在院中四处打量,从进门那声之后便再无人说话,一直等了小半炷香,青棠才后知后觉一般从屋中出来。
他们打量别人,自然也有人在打量他们。
青棠手握一杆银笛出现,此笛长三尺六寸,顶生白花,蓝紫色光华围绕,通体莹白,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三人初一照面,景歌腰侧的墨颠便震颤起来,随即青棠手中的银笛骤然大亮。
景歌拿出墨颠,玉笛下摆的流苏无风自动,自身光华如呼吸般时暗时亮。那银笛似乎也被带动,光亮闪烁起来,渐渐与墨颠同频同率。
景歌与言青对视一眼,抬头看向青棠。
青棠勾起嘴角,一转眼玩味狠辣又风情万种,唇珠饱满红艳性感,“看来,遇上知音了。”
青棠反手把银笛背在身后,身上一块整布绕成一条长裙,行走间姿态摇曳白腿勾人,一对丰胸也微微颤动。
如此好景,可惜了。
两位青岩大夫毫不知这佳境美人,景歌抬手转笔,“世上神兵稀少,能遇上一二便是幸运。”
青棠轻笑出声,“你我幸运,还是神兵和鸣幸运。”
天下神兵不过数十,可遇而不可求,一代神兵一代传奇。众人虽知神兵威力无穷,却不知,神兵相合后威力翻倍,更有惊人效用,是实实在在的一加一大于二。
青棠看向言青,“花大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