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好。”冉越泽松了口气。只要这脚不会坡便好,到了宫中自是有太医为之诊治。
“老夫前去取药。”那大夫再次看了眼冷耀脚踝之处不仅摇头,这脚虽说并无大碍,平日里行走却无大碍,只是,倘若奔跑起来怕是会有所影响。那肿胀之处虽未曾伤到骨头,却也动了筋,加之那脚踝之处青紫模样……怕是这几日连番行走,甚至过了水罢?如此一来这脚踝虽说骨头未伤,但那处皮rou怕是有所损伤,如此一来Yin寒之时怕是会皮rou酸疼难忍了。
冉越泽蹲下将冷耀足袋小心套上,而后又穿上长靴。他看冷耀满头冷汗的模样甚是心疼,他卷起衣袖将冷耀额头冷汗擦拭干净,而后看着他苍白脸颊叹气道:“你何曾受过这等罪。”
一直站在村口的三人听闻这话面面相觑,那年长老者叹口气对其中一人道:“大奎,你便再取点水跟干粮罢。”
“村长。”那名为大奎的大汉略带迟疑的看着村长道:“咱们村里……”
“去。”那村长重声道。
“是。”大奎赶忙追着那大夫赶了过去。
“多谢老丈。”冉越泽起身抱拳道:“今日恩情定会铭记在心。”
“不求公子铭记于心,只求你二人不给村落带来灾祸便可。”村长叹气道。
片刻功夫那大夫便提着草药赶了过来,他将两个布袋交予冉越泽道:“这灰袋之中长叶草药乃是嚼碎敷与伤患之处,而圆叶之药直接让之吞下汁ye,将无了汁ye的残渣敷在额头之上。”
“多谢。”冉越泽打开看了看,这草药倒是好分的紧。只是,这包袱之中叮叮当当的却好似有东西在碰撞,他自布袋底下摸出两块火石之时愣了下,随后便将两个布袋挂在胸前,而后拉着冷耀背起对几人道:“多谢,就此别过。”
“言行往西之处便可有藏身之所。”那大夫状似无意道。
“多谢老丈。”冉越泽背着冷耀并未走远,甚至并未离那村落太远,只是寻了处隐蔽之所藏身而已。他摸出那大夫给的草药,摸着叶厚原型的那些草药取了出来。只是此时天色昏暗自是看不到冷耀口鼻,冉越泽想了想便将一把草药塞入口中,嚼碎之后吐在手里,而后用力攥紧让汁ye滴入自个口中,他含着一口苦涩药汁摸着冷耀双唇便印了上来,舌尖低开冷耀牙齿之后将药汁度了进去,而后他便将冷耀嘴合上,小心的托着他让药汁滑入腹中。
随后冉越泽便将手中残渣摊开小心的敷在冷耀额头之上,甚至怕那残渣滑落下来撕下一条衣物绑缚在冷耀头上。
因此处手扶之处尽是茅草干柴,所以冉越泽亦是不敢乱动火石,他摸索着将那些茅草挪开,而后人一点点的朝前探,估摸着差不多之后便将冷耀拖了进去,而后布袋也一道扔了进去,让冷耀斜歪在里面之后再将茅草盖在冷耀身上。
冉越泽这厢刚将冷耀收拾妥当便听到马蹄之声由远而近。他下意识的将剑攥在手中,右手更是放在剑柄之上不敢妄动。
只是,那队人好似并未前来追杀他二人,在村口之时并未停留,而是直接绕过村口朝北方疾奔而去。
听着马蹄之声渐远之后冉越泽方才松了口气,他靠在茅草之上揉揉眉心,依照自个与冷耀这般速度要到冉国怕是要两月有余,但他们却没这般多的时间耽误,先不说皇爷爷能不能等到自个回去,单是这路途之中凶险便不敢想象。为今之计还需想个办法尽快赶到冉国才是。
这般想着,冉越泽眼睛慢慢闭上,这几日他倒是未曾睡好,这会儿挨着茅草有了些许暖意倒是泛起了困。只是,这手却是牢牢抓住手中兵刃未曾松手。
天渐亮堂之时冉越泽惊醒过来,他醒来之后便赶忙握在剑柄之上四下张望。在未看到另有他人之时松了口气。
但随后他想到被他藏入茅草之中的冷耀之时慌了手脚,他赶忙将那茅草扒开,伸手探了探冷耀脖颈之处,入手之时并未觉得烫手便松了口气。他将冷耀小心扶起,将他额头之上残渣取下丢在一边,随后将那布袋捞过来重新取出药物放入口中嚼碎,而后再次吐在手中,他看着冷耀双唇犹豫了片刻,之后一手小心掰开冷耀的嘴,一手用力将药汁挤入冷耀口中。
这次冷耀倒是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皱眉想要将口中苦涩之物吐出,只是这舌头还未来得及动,他嘴便被人合上压制,原本打算吐出去的汁ye就这么下意识的吞入腹中。一时之间冷耀甚至觉得自个喉间都被这苦涩之味占据。
“咳咳……”冷耀吞咽之时少许呛入气管,他用力咳了两声便被冉越泽捂住嘴。
“嘘。”冉越泽做贼一般四下张望,未发现其他动静之后松了口气,他小声在冷耀耳边道:“莫要出声。”
冷耀慢慢点了点头,他此时头脑还不慎清醒,浑身更是乏力的紧,他抓着冉越泽胳膊带着鼻音道:“这是何处?”
“不知。”冉越泽轻声道:“你能走么?”
“应可。”冷耀晃了晃尚且昏沉的脑袋道:“可有追兵?”
“昨个夜阑倒是有一队骑马之人过去。”